“我還是先給你換藥吧,省的你沒有被噬心散折磨死反而先流血而亡了。”他說著歎了口氣,從藥箱裏取出幹淨的紗布和金瘡藥。
“若是不想讓她知道,就最好不要和她在一個房間。”
北宮喆聽了月清絕的話,沒有說話,隻是收緊了手中被鮮血染紅的手帕。
過了半晌,月清絕給北宮喆重新包紮了傷口,叮囑道:“下次你若是再故意讓傷口裂開,本公子絕不會再給你上藥!”
北宮喆洗去了手上的鮮血然後換了身衣服和月清絕一同出了房間。
他們所住的客棧具有單獨的院子,比較方便。北宮喆和月清絕二人來到大廳之時,店小二依舊沒有將晚膳送來。
月清絕頓時苦著一張臉,“這麼久了,晚膳還沒有來,本公子今日真的要餓死了。”
說著他徑自坐在了歡涼身邊,倒了杯茶水淡淡啜了一口,看著安文夕隨口問道:“孩子取名字了麼?”
“取了小名叫樂樂。”
“噗——”
月清絕差點將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忍不住笑道:“你家娃的名字真俗!”
“哪裏俗了,樂樂多好聽呀!”歡涼反駁道。
一直沉默的北宮喆突然開口道:“樂樂挺好。”緊接著他冰冷的眸光淡淡落在了月清絕臉上,似乎他再敢說一遍他立即將他扔出去。
月清絕看著北宮喆冰冷的眸光立即道:“挺好,挺好。”
若是女孩也就罷了,若是個男孩,像北宮喆那樣整天頂著一張冷冷的臉,再見樂樂的話,他有些難以想象那副場麵。
他們在這家客棧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繼續趕路,若是快馬加鞭,從這裏到承安不過是十日的路程。由於安文夕現在月份大了,身子不便,他們盡量將速度放至最低。
此時的南昭才剛剛消去夏日的浮熱,有了絲涼意。
由於弋陽極度畏冷,怡陽殿內早就燃起了炭火,旁人在殿內隻覺得如置身火爐一般,被炙烤的透不過起來,而弋陽似乎沒有感覺到半分暖意一般,裹緊了身上的厚厚狐裘。
流景經常在弋陽身邊伺候,倒是習慣了這樣的溫暖,但是也不免陣陣汗流浹背,她看著斜靠在主坐上的弋陽,有些看不懂她的心思。
已經接到了雲衣的回信,任務失敗,北宮喆將安文夕從盛京接走。
這本是宮主她一心策劃的事情,如今失敗了,她理應生氣才是,而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半分情緒變化,仿佛這件事與她無關一般。
“流景,你說本宮這麼多年來是不是一直都錯了?”弋陽雙眸之中有抹迷離。
這次閉關三年,她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在想她的這一生,而每每都是河洛那張天真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打斷她的思緒。
河洛,是她從西楚河洛城帶來的一個棄嬰,她便以河洛為她取了名字。那是一個可愛又懂事的小女孩,事事聽從她的安排。當年她讓她服下換顏丹時她毫不猶豫的做了,她讓她去引誘華宇單成為他的太子妃,她也出色的完成了任務。而最後,當她和華宇單交戰時,才發現她已經對華宇單動了真心,她此生最容不得背叛,於是便對她動了殺意,而這個傻丫頭既不願意傷害華宇單也不願意背叛她,就在華宇單的長劍刺過來之時,她還是選擇了替她去死。
她想,她這一生唯獨對不起的就是河洛了。
這三年她想了很多,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心中的仇恨也漸漸淡了,讓她有些迷失了她原本的目的,一時間竟不知道應當何去何從了。
“宮主沒錯,在奴婢心中宮主做的都是對的。”
不論是以前的聖女弋陽還是如今的魔女弋陽,在她心中永遠都是神女一般的存在。
弋陽驀地笑了,喃喃道:“這幾日本宮做夢總是夢到河洛,那時她還沒有服用換顏丹,還是清秀文靜的模樣。”
流景頓時不敢接話,自從三年前那件事之後,宮主將靜華宮內關於河洛小姐的東西全部毀掉了,也從沒有提起過她,今日還是第一次!
“本宮記得她最喜歡的花是曼珠沙華,來年就在宮內種一些吧。”弋陽微微勾唇,“那個丫頭一向純真良善,怎麼會喜歡那麼妖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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