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倒是一點沒變。”衛平說。
“傻兒子倒是不傻了!”衛明說。
“父親希望我一直傻下去?”衛平說。
“哈哈,我的傻兒子,一直傻下去也未嚐不好!”衛明說。
“我可不想。”衛平說。
“也好,不傻了,傳宗接代更容易些!”衛明說。
“……”衛平無語。
一番長話後,衛明盤腿修煉恢複,葉飄雪顧桐守在他的身邊。冷伊人羅睺去收集生命之水,對鬼來說,生命之水尤為珍貴,是重生的希望所在。
衛平好奇跟著去了,當然好奇是次要的,幫衛明收集生命之水是主要的。
夢露跟上,如影隨形。
阿嬌站在巨坑邊,望著曼珠沙華發呆。
直飛萬米巨坑底。
冥生池池沿是石非石,是金非金,像墨玉一般剔透有光澤,無論泉水如何翻滾,就是翻滾不出池沿。
泉水清澈透亮,跟外界的泉水好像無甚區別?
衛平躬身彎腰,用手捧了一點泉水,用舌頭一舔,砸巴砸巴嘴,味道清甜,跟泉水一樣,疑惑道:“這是生命之水?”
“是也不是。”羅睺搶著說,裝出一副高深莫測樣兒。
“此話怎講?”衛平配合他,虛心請教。
“還差一道工序。”羅睺向身周的曼珠沙華一指,高深莫測的樣兒不變。
“什麼工序?”衛平望著曼珠沙華,一頭霧水。
“冥生池升騰的霧氣,在曼珠沙華花葉上結成露珠,露珠滴下即為生命之水。”羅睺高深莫測的樣兒一裝到底,沒有破功。
“原來如此。”衛平點點頭,蹲下身去,在幾株曼珠沙華花葉上尋找,沒有露珠。
目光朝左掃去,十株百株,沒有露珠。
目光朝右掃去,十株百株,還是沒有露珠。
日逑怪!
就在這時,冷伊人幽幽的聲音響起:
“彼岸花,
花開一千年,
葉落一千年,
花葉永不相見。
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永遠相識相知,卻不能相戀。
在此生無法觸及的彼岸。
唯有花謝葉落之時,流下一滴眼淚。
眼淚,作為花與葉的連接。”
空氣一時靜默。
“好可憐,嗚嗚嗚……”夢露眼淚花花的。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
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
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卻沒有交彙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縱然軌跡交彙
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
一個卻深潛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