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九子母陰魂陣(1 / 2)

暗門後麵,空間極小,幾乎隻有容身之地,另外就是一個直上直下的梯子。順著梯子,向下望去,隻見黑漆漆一片,全然看不真切。

張桐不敢輕舉妄動,趕緊從五yin袋裏取出一顆夜明珠,雖然不太明亮,卻也聊勝於無。

當初甄遠道把五yin袋給他,連裏麵的東西都未曾收回。隻不過原來那少年除了收集一些金銀珠寶之外再無其他法寶。這顆夜明珠也隻能發出微弱熒光,當時他還覺得十分無用,這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張桐舉著夜明珠,向下張望了一陣,隻見那梯子約有三丈多高,應該是從這閣樓的牆壁中間直接通到了地下。

唯恐下麵還有機關陷阱,他又拿出兩塊大金磚拋了下去,稍微等了片刻,確定沒有動靜,才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

梯子下麵是一間完全封閉的密室,隻有頂上留有幾個不起眼的通氣孔,地麵全用漢白玉鋪成,四麵牆壁亦是雕梁畫棟,裝飾極為奢侈豪華。

而且張桐雙腳落實在地上,這密室中仿佛有所感應,忽從四麵牆角,亮起四盞油燈,把整個密室照耀的亮如白晝一般。

猛然之間,張桐還被嚇了一跳,隨即看出那四盞油燈上,全是刻印了一個簡單法陣,一旦有人進來,就會自行發動,不過那陣法十分簡陋,倒是沒有任何攻擊xing。

張桐看破其中關竅,不由鬆一口氣,稍微收起戒備,開始仔細打量室內布置。

隻見這間密室約有四丈見方,上下高約一丈七八尺,正中間隆起一座祭台,台上按照九宮方位,放有九個人頭骷髏,在那九宮陣勢上方,懸浮立著一口寶劍。

那寶劍劍鋒約有三尺,通體呈現碧青如湖的顏se,雖然光華略微有些暗淡,卻有一種靈氣逼人的感覺,仿佛那口寶劍已經生出靈xing有了自己的思維。

張桐乍一看見,頓時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口中喃喃念叨:“飛劍!居然是一口飛劍!”

雖說張桐現在也算得上是一個修真之人,但是飛劍這種隻曾耳聞的玄門利器,卻從來不曾親眼見過。就連甄遠道身為禾山道的長老,入道修行了五十多年,也無緣擁有一口飛劍。

他不禁又驚又喜,主意立刻在肚裏轉了幾個來回,心中暗暗思忖道:“想不到劉天威這綠帽公居然福緣不淺,也不知他有什麼造化,私下竟藏了一口飛劍!”

張桐原就膽力不弱,這時一見那口飛劍,立刻就想占為己有,隻不過再仔細一看,那飛劍下麵的高台,又不得不把心中貪念給壓了下去。

他雖然膽大包天,卻並非無知莽漢。尤其跟隨甄遠道修煉這幾個月,使他增長許多見識,剛才沒有細看,這時略一端詳,立刻發現那九宮台上擺放的九個骷髏頭似乎都比尋常小了許多,除了中宮之位是一個成年人的頭骨,其他八個全是沒有成年的小孩。而且那九個骷髏頭骨隱隱有氣息牽動,竟是一種極為歹毒的陣法,名喚作‘九子母yin魂陣’。

此種陣法原是傳自西域魔教,必須將八名不滿三歲的嬰兒與一名懷胎十月的孕婦,放在不見天ri的地穴中活活折磨而死,再收取他們的頭蓋骨煉成一套法器,布成九子母yin魂陣,聚斂怨氣,驅馳yin靈,端是歹毒無比。

張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更是暗罵劉天威喪心病狂。

這九子母yin魂陣比禾山道的法術還要險惡十倍,修煉禾山道的法術,雖然需要人獸生魂,但那隻是一刀殺了了事,並不會受多少皮肉之苦。而九子母yin魂陣卻要不斷折磨淩辱,令其死前怨氣衝天才能殺來祭練,即使是張桐這不相幹的人,也對劉天威生出幾分恨意。

張桐心裏罵了一陣,才稍出了一口惡氣,但是憑他這點能耐,也無力去伸張什麼正義,轉又把眼光落在了那口飛劍上,心說:“劉天威這廝煞費苦心,用九子母yin魂陣來困住這口飛劍,必是還沒來得及煉化,若能趁機奪來,豈不正合我意!”

張桐的貪念一起,心思也愈發活絡,可惜隨後仔細一想,又不得不把那點非分之想給打消了,暗暗想道:“常言說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九子母yin魂陣本來不同俗流,憑我這點修為,還未必能破去。況且那飛劍困在陣中才如此安分,萬一我破了陣法,它再突然飛走,豈非竹籃打水,白白忙了一場!而且這口飛劍如此要緊,劉天威必定留有後手,恐怕我一觸碰陣法,立刻就會被他察覺,到時被他抓個人贓俱獲,連師父也不好開口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