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很急,是穀傲天的事,他有個三歲的兒子,你知道嗎?”
混蛋!那小男孩真的是他的兒子!!
陳曉一聽,血液倒流,渾身的毛發都因甚怒而豎立了起來,掌中緊握的手機,都快被她哆嗦的手捏碎了。
騙子,原來跟她結婚之前,他就有了女人,而且那個女的還懷著他的孩子!這一刻,陳曉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胸口像是插著一把尖刀,心很痛,很痛,痛得要窒息。
現在她明白了,因為那個女人,他才不積極、不討好,總是擺出一副兄長的模樣對待她,他是關懷關心她,對她貌似也很溫柔很體貼,但是,他卻從來未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靠近她。
記得曹偉死後,她在醫院裏呆了一個星期,回到發改委的家,她住進了客房,將新房讓給了他。她承認,她的話說得是很傷人,也極度絕情,可是,他就不能低三下四地哀求一下她嗎?他試圖想親吻過她沒有?他有沒有在深夜敲過她的房門,試圖想進去?試圖想跟她睡在一起?試圖要跟她……
沒有,他全沒有!
即使他抱她,或者牽她的手,那也隻是在她醉酒的情況下才有的舉動,他所給予她的愛,和陳北所給予的沒有什麼兩樣。
沒錯,曹偉的死令她怨恨他們,滿懷著怨恨,她不想跟穀傲天成為真夫妻,可穀傲天這種態度對待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反而更怒更恨。她曾一度懷疑,他的身體是不是有毛病,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個白癡,簡直蠢透了,他陽剛之氣那麼足,怎麼可能不是男人?
既然那個時候就有了女人,他為什麼還要跟她結婚的呢?難道,真的是為了令自己擺脫當時的困境嗎?
費了好大一番勁,陳曉吐出一句像是被抽了氣力的詢問:“大嫂,你怎麼知道他有個三歲的兒子?”
“這件事說來話長,要不咱倆找個地方,見了麵我再詳細地告訴你?”胡曼雲的口吻帶著征求,不再像剛才那麼急切,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陳曉肯定會同意跟她見麵。
果不其然,胡曼雲的話音一落,陳曉就爽快地說了一個“行”字。
半個小時後,在南京路那家音樂咖啡屋裏,陳曉和胡曼雲碰了麵,這兩妯娌還是春節的時候,在一起吃過團年飯,如今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麵了。沒有多少寒暄,彼此招呼了一聲,等服務員一走,胡曼雲嘴巴一張,直接將話切入主題:“曉曉,你應該認識子易的前妻吧?”
“蘇若彤?”陳曉脫口就將名字報了出來,盡管隻見過一兩麵,但因她哥陳北曾經喜歡過、曾經動過追求蘇若彤的念頭,所以她印象特深刻。
“嗯,是叫蘇若彤,就是她,她就是傲天在外麵的地下女人!”
“是她?蘇若彤?!”陳曉被驚的,“嗖”地一下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老天,這怎麼可能!!
剛才她沒有作聯係,是因為他倆是那種關係,還以為穀傲天有兒子的事,是通過蘇若彤告訴胡曼雲的。
“不敢相信是吧?”這問話,透著胡曼雲的幾分惱火。
是,她是不敢相信,正是因為他倆是這種關係,她才會如此驚愕。陳曉站立的身子,慢慢地又坐了下去,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的,相當難看。穀傲天,你也太……太沒有道德底線了,天下女人那麼多,你怎麼能夠跟自己的侄媳婦亂搞?!
“這件事我前幾天才得知,知道之後就給你打電話,結果你出差了。”說罷這話,胡曼雲就急切地問道,“曉曉,傲天是不是向你提出離婚了?”
“是的。”
“哎呀我就知道!”嚷嚷了一句,胡曼雲氣急敗壞地說,“昨天在爺爺奶奶的墳上,彤彤那臭丫頭居然喊我大嫂,就差氣死我了。”
“她喊你大嫂了?”
“是啊,你說氣不氣人?”
哼,真是好笑!陳曉嘴角閃過的一絲笑,帶著恨意與嘲諷。
“曉曉,他們也太囂張了,你可千萬不要答應跟他離呀!”胡曼雲激動地嚷嚷著,之後開始煽風點火,“隻要你不離,穀傲天就拿你沒有轍,你爸爸對他有恩,他能夠有今天的官職,全靠你爸爸的提攜,現在他的翅膀硬了,人脈關係都已經打通,不靠你的爸爸他也可以升遷,所以他就想卸磨殺驢,你如果同意離,就太便宜他了!”
陳曉不是蘇正東和王麗梅,戳脊梁骨被人罵之類的話,對她說了不管用,唯有這個才能夠激起她的恨意與憤怒,才能夠讓她堅持不離婚,她跟穀傲天有名無實過了三年多,不就是為了報複嗎?
最後她說:“你說他們囂不囂張?你才是傲天的正牌妻子,那個臭丫頭卻這樣喊我,他們把你當成什麼了?”
陳曉沒有接她這話,而是問:“當年她跟子易離婚,是因為穀傲天?”
從表情和聲音上看,陳曉似乎冷靜下來了。現在不難理解,胡曼雲為什麼會這麼急切、這麼憤怒了,誰願意給自己當過兒媳婦的女人,又來和自己成為妯娌?倘若真是這樣,豈不成為了他們肖家的笑話?
“這個……”這個了一下,胡曼雲最終否定了,“應該不是,當年我們也是曾這樣懷疑過,後來才得知了,是彤彤調到新聞部,采訪過他,然後兩人認識發展的。”
兒子跟任菲兒亂搞,以至於新婚的那天晚上,子易下藥便宜了穀傲天的事,胡曼雲不好意思說,說出來等於打自己的耳光,隻會令自己丟醜,她才沒有那麼傻呢。
“他們兩人那種關係,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是啊,當時老爺子和他媽媽都反對,臨死的前一天,兩位老人還將蘇若彤喊到病床前,懇求她離開他們的兒子。”胡曼雲有些後悔,當年肖建國告訴她說,蘇若彤為了令穀傲天徹底放手,幾天之內閃婚給了同事,結果她聽後有些感動,就將他倆在公園親熱的照片和視頻徹底刪除了,要是沒有刪除的話,現在不就又可以拿出來再做文章了?
“他們這三年多,一直暗中在一起?”陳曉問。記得那時候,她哥似乎很中意蘇若彤,後來肯放棄,絕對是因為得知了她是穀傲天的女人,不然以她哥的秉性,他迷上的女孩子才不會罷手放棄。
可惡的,看來她哥什麼都知道!陳曉暗自咬咬牙,決定等會兒找那死陳北算賬去。
“兩人是不是在一起,恐怕隻有他們自個兒知道了,他倆說不在一起,你會相信嗎?”
這三年多他倆是否在一起,此刻追究這個沒有多大意義,現在是穀傲天鐵了心的想跟她離婚,言語間甚至帶著威脅,倘若她不同意,他就會通過法律手段來判離了。陳曉心頭清楚,這個婚,隻要他堅持要離,她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見她沉默不語,胡曼雲突然說道:“對了,我聽你大哥跟我講,說朗一飛也愛她,不知道是真是假,還說傲天就是在朗一飛的酒吧裏碰見她的,你說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沒準這三年間他倆壓根沒有分開過,所以才撒了這個謊來遮掩。”
“一飛哥也喜歡她?”陳曉嗤笑著問。搞笑,這個蘇若彤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會有這麼多男人喜歡?
“是啊,你大哥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陳曉緊握雙拳,嗤笑更濃了。這個蘇若彤,看來真是不簡單!
胡曼雲對自己不利的話,統統都沒有說,陳曉從她嘴裏並沒有得知多少。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陳曉起身告辭,意想不到的是,在咖啡屋的出口處,她卻碰上了夏立威。
在這一刹那間,陳曉有一種沉入穀底的感覺,身體內僅剩的一絲絲溫暖,似乎被抽離了。
陳曉什麼話也沒有說,瞧了一眼夏立威身邊的女孩子,唇角蕩了一抹迷人的淡笑,快步出了咖啡屋。
等鑽進駕駛室,她便趴在方向盤上,大口大口呼吸起來。我又不愛他,我難受什麼?!
過了好一陣子,胸口那一陣疼痛漸漸地過去了,於是,陳曉發動車子,直接向陳北的辦公室殺去。
“哥,你這個混蛋!”在胡曼雲麵前,陳曉要盡量克製和掩飾,在她哥麵前,她才不管了,推開門就氣呼呼地叫罵,結果沒想到,辦公室裏並不止陳北一人,還有一位姓吳的處長在裏麵,好在吳處長跟了陳北多年,知道這位大小姐的脾氣,所以並沒有感覺太奇怪。
“臭丫頭,你喳呼什麼?”陳北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你們聊,你們聊。”吳處長訕笑著站起身,衝著陳曉點了一下頭,便邁步離開,順便,他將辦公室的門也帶上了。
“我問你,穀傲天跟蘇若彤有個兒子,你是不是知道?”陳曉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哥生吞活剝了。
這丫頭私下搞調查了?陳北手拿簽字筆,心中思量著沒有答話。
“快說呀!”見他不答,陳曉咆哮起來。
“是,這件事我的確知道。”知道躲不過,陳北幹脆認了,“不過,我也是前幾天,蘇若彤從北京回來後我才知道的。”
“我會相信嗎?穀傲天跟你同穿一條褲子,有了兒子他會瞞著你?”
“他自個都不知道有兒子,怎麼告訴我?”
“哈,自己有兒子會不知道?”陳曉壓根就不相信,怪笑了一下,之後滿含譏諷地問,“當年你放棄追求,就是因為她是穀傲天的女人吧?”
“也是也不是,我追求她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一情況,蘇若彤告訴我說,她已經有了所愛的人,而且愛得很深很深,直到後來她被肖子易下了藥,傲天怕趕不及救她,打電話向我救援,我才知道了她所愛的人就是穀傲天。”
“既然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還要我跟他結婚?嗚嗚……還害得曹偉跳樓自殺了,如果我不跟他結婚,曹偉他會自殺嗎?”質問著,陳曉傷心的哭了起來,“嗚嗚……你們都是殺死曹偉的劊子手,我恨你,我恨你們!”
“跟傲天結婚,是你點了頭的,你倘若不點頭,我們逼你也沒有用!”陳北提高音量吼了一句,這死丫頭,怎麼就看不清她的心?
“是,我是點了頭,所以我才這麼恨他,他是個卑鄙下流的小人,居然勾引侄兒的前妻,他是個偽君子,我恨死他了!”在她麵前裝得那麼正統,可是他背地裏,卻如此齷齪,連自己親侄兒的前妻都不放過。
此時此刻,恐怕連陳曉自己都分不清楚,她是在忌妒吃醋,還是在憤怒憎恨。
“傲天和她相愛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一層關係,直到後來他倆在肖老爺子八十壽辰的宴席上碰見了,才知道了這一切,但那個時候,他倆已經陷得很深了。”陳北吐了口氣,才接著往下說,“沒有過多久,就是傲天的處分和調離,再然後就是他爸爸媽媽的去世,經曆了這些,蘇若彤便堅決要跟他分手,她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她,傲天就不會提出跟你悔婚,也就不會觸怒我們的爸爸,害得傲天遭受處分和調離了。”
說到這兒,陳北突然想起了什麼,便抬眼問道:“對了,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傲天在愛維西餐廳喝悶酒的事?那天好像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將我喊過去的。”
哈,原來他那天在愛維,憑吊的是蘇若彤!是他失去的愛情!想著穀傲天那天晚上的頹廢與心灰了般的感傷,陳曉就更加惱怒。
深深吸了口氣,陳北隨後離座,慢慢走到陳曉麵前:“如果你想聽,哥就從頭至尾給你講述一遍,從他倆第一次見麵開始,統統都告訴你。”
“陳北,給我閉上你的臭嘴,我為什麼要聽他們的愛情故事?”陳曉非常激動,她不聽都知道,穀傲天愛那個蘇若彤,愛到骨子裏去了,甚至不惜毀掉前程。在她的印象中,什麼都擊不垮他,她爸爸那樣整治他,他卻還是一副樂觀的態度,而那天晚上,他卻如此頹廢,像是心死了一般。
“當初拆散我和曹偉的是你,一心巴望著我嫁給穀傲天的也是你,現在,你又打算想盡辦法勸說我離婚,是不是?!”陳曉充滿敵意望著她哥。
“拆散你和曹偉,那是為了你好!你這死丫頭怎麼不想想,你心裏到底愛的是誰?究竟是曹偉,還是穀傲天?”陳北也有些惱了,瞧著她的眼神也冒著火星,“你從小就叛逆,總認為我和爸爸管得太多,於是就處處跟我們對著幹,我們說穀傲天好,你就排斥他,然後跟曹偉談戀愛氣我們。如果你不愛穀傲天,車禍昏迷的時候,你喊他幹什麼?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為什麼要先問他?”
“我愛的人是曹偉,這點請你不要質疑!我拿穀傲天一直當哥哥一樣在看待,醒來後關心地問問他的安危,有什麼不可以?就因為這個,你就認定我愛他?然後就去找曹偉,曹偉已經殘疾了,你卻這樣去打擊他……”
說到傷心處,陳曉又哭了起來,雖然她不是曹偉,但曹偉的痛與那種失去一切了般的心死心灰,她能夠深深地感受到。她充滿恨意,嘶喊著指責他哥:“就是因為你們,我要是不跟穀傲天結婚,他會死嗎?”
“曉曉!”陳北被她這話氣得吼叫了一句,隨後漲紅著臉罵道,“哥……哥真要被你氣死了,你這白癡怎麼就不明白,除去穀傲天,不管你跟哪一個男人結婚,曹偉都會選擇在你結婚的那天自殺,因為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另外,你跟穀傲天結婚的事,也不能全怨我們,當初穀傲天可是征求過你的,但是,你卻沒有說半個不字。”
“曹偉被你們逼得結了婚,小孩子都生了,我不答應還能夠怎麼樣?可是,你明明知道穀傲天喜歡別的女人,卻不告訴我,還極力地撮合讚同,你這樣做是為了我好嗎?”
“哥當時同意,是因為蘇若彤已經跟穀傲天分手了,而且她已經嫁給了他的同事,他倆再也沒有可能了,那時候,我和傲天都不知道她已經懷了孕,直至傲天這次去北京,無意中在一飛的哪兒碰上了她,他才知道蘇若彤當年跟同事結婚是假的,是為了欺騙他,為了徹底斷掉他的念想……”
“然後,你為了成全他們,就又來勸我離婚了?”陳曉的眼神陰陽怪氣,有些冷森。
“哥現在勸你離婚,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當初肯拋下心頭的怨恨,誠心誠意地接納傲天,跟他好好地過日子,就不會有今天了。可是你卻沒有,你一味地隻知道恨,你的心靈被怨恨整個兒蒙蔽了,連自己真正愛的是誰都不清楚。其實,你倆這三年多的婚姻生活,就是給你的機會,你這笨蛋卻不知道把握,淨說些傷人的話來攻擊傲天,傲天那個性子,你這麼對待他,他會靠近你嗎?”陳北一口氣說完,便氣呼呼和她充滿恨意的眼神對視著。
彼此瞪視了許久,陳北才透著無奈歎了口氣,然後苦口婆心地:“曉曉,你總認為我站在穀傲天的那一邊,其實我是偏向你的,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包括現在勸你離婚,也是一樣,並不單單是為了穀傲天,你這丫頭,不能夠再這樣扭曲下去了,你才二十幾歲,人生才剛剛開始,跟傲天離了婚之後,去追尋屬於你的幸福!”
“我被你們徹底毀了,還有什麼幸福可言?想讓我離婚成全他,你們做夢!”嘶聲喊罷,陳曉“嗖”地站起身,“哥,我恨你們!”
充滿恨意地拋下這句,陳曉怒氣衝衝摔門而去。
站在公安廳的辦公大樓前,陳曉仰望著被夜色籠罩的天空,眼角滾出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串大滴大滴地往下滑落。
也許,她之前是愛穀傲天的,可經過這三年多,愛也轉換了,成了怨、成了恨,連給予她溫暖的夏立威,今天也有了女朋友,現在,她一無所有,唯有報複和恨了!
今天晚上恐怕沒有辦法去北京,就算坐上了火車,也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夠到,還不如乘明早的飛機。打定主意,陳曉淒婉地一笑,這布滿繁星的夜空,她已毫不眷戀了……
具體怎麼辦,今晚,她要好好地想一想。
在蘇若彤他們離開華淮的第三天,朗一飛帶著些許落寞,也返回了北京。
這些天,朗一飛一直逃避著不去麵對,不去深想,心中也不願意承認,但盡管這樣,並不表明他不清楚不知道,他相信自己在蘇若彤的心裏有一席之地,隻是他所占據的地方跟穀傲天相比,就相差太大太遠了,何況中間還有個小家夥的存在,彤彤說等他回京之後,要跟他好好地聊一聊,那時候他就知道,穀傲天那臭小子已經大獲全勝了。
回到北京,朗一飛無法再逃避,輾轉反側地想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來,他的思想便徹底通了。對於他和陳北來說,蘇若彤隻是令他們心中起了一番漣漪的過客,穀傲天才是她的真命天子,所以在彤彤即將與他拿結婚證的前夕,那臭小子突然憑空降臨了。其實,不論是那幫混混們來他店裏打架鬥毆害她早產,還是拿結婚證前夕穀傲天的突然降臨,所有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上帝早就安排好了,這就是所謂的命。
再說他輸給的不是別人,是情同手同的兄弟,即便輸了,也值、也高興!
心中豁然通了之後,整個人也清爽起來,快下班的時候,朗一飛給蘇若彤打了個電話,剛巧蘇若彤采訪完了,正打算往辦公室趕,於是,她便乘車直接去了朗帝酒吧。
她到的時候,朗一飛早已經恭候著。
兩人險些成為了情侶,而且朗一飛曾經還親吻過她,此刻單獨相處,蘇若彤難免有些不自在,瞧著香噴噴的一大桌子菜,她臉紅紅的笑問他:“你這是想撐死我?”
“哈哈,有這想法。”
“行,今晚咱就撐死吧。”將靠背椅挪了挪,蘇若彤含笑坐了下去。
“放心放心,就是撐死也有我陪著。”說笑著,朗一飛一副委屈的小模樣,拿起了桌上的酸奶,“很是遺憾你不能夠喝酒,咱隻能委屈一下自己,陪你喝酸奶了。”
朗一飛邊說,邊將手中的酸奶倒進蘇若彤的玻璃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