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到的時候,張家的花轎還未出發,昨晚上,蔣文沁母女已經回到了她們原來住的房子,等著新郎的花轎去接親。
遠處的黃泥道上,駛來一輛高大的馬車,在張家門口前停了下來。
馬夫拿來長凳,扶了馬車上的人下來。
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張添榮,也就是張海麟的爹。
“張老爺。”錢天佑徑直走了過去,他倒是想看看張添容見著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錢公子?”張添榮明顯驚到了,但很快恢複了正常的神態,笑了笑說:“你怎麼在這?”
“聽說你的好兒子要另娶佳人,正巧在清溪村的同窗好友這裏小住,便過來瞧瞧。”錢天佑皮笑肉不笑道:“張老爺,真是恭喜啊!令子娶一還送一。”
張添榮老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來,他抱了抱拳道:“錢公子,你就別揶揄老夫了,老夫曉得自家兒子娶的什麼樣一個女子,也曉得我們張家對不起你們錢家,可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誰讓我們家海麟做錯了事。”
張添榮說完,又一鞠躬道:“若是錢公子不嫌棄,可以進院子觀禮。”
錢天佑回了禮,道:“如此,我便進去觀一觀了。”
張家的喜堂,還有賓客席位,與之前的婚禮準備得差不多,這次婚禮能這麼快都安排好,也是因為之前的婚禮沒辦完,很多東西都沒用上,例如給賓客準備的酒,一直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庫房裏沒動。
他們剛走進去,就見到張海麟穿著一身新郎裝從屋內走出來,身後跟著穿著同色衣裳的小廝,他們正準備去迎親。
“錢天佑?”張海麟徑直地走過來,他目光警惕地看著錢天佑,說:“你來這裏做什麼?”
“自然是觀禮。”錢天佑道:“是張伯父請我進來的。”
張海麟看了他爹張添榮一眼,張添榮搖搖頭,眼底失望至極地往屋裏走去,這門親事,張添榮不讚同急了,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不得不被迫同意這門親事。
“你跟我過來!”張海麟將錢天佑拉扯到一旁去,低聲下氣地說:“我求你別在婚禮上找茬,我已經辜負了嫣然,我不能再辜負另外一個女人。”
錢天佑笑道:“恐怕你不得不辜負了。”
“你想幹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張海麟氣急地揪住錢天佑胸前的衣襟,正要出拳教訓囂張的錢天佑,這時張李氏從屋裏走出來,大聲喊道:“海麟,怎的還不去結親?誤了吉時可就不妥了。”
張海麟冷哼一聲,鬆開了錢天佑,理了理衣袍,轉身向外大步地走去。
錢天佑拍了拍胸前的衣襟,目光陰鷙地看著張海麟離開,今日他來,是為嫣然出這口惡氣,可不是為了嫣然來挽回這樣一個自私的男人。
江雲霏他們選擇坐在了中間偏後一點的席位上,隨著時間的推移,賓客逐漸入場,其中很多認識錢天佑的賓客,見他也來了,個個都在心中驚訝了一下,旋即就與同行而來的人交頭接耳起來。
李氏也姍姍來遲,同行一起的有牛嬸和張姨,她們見到江雲霏這桌,幹脆就擠到一塊來坐了。
他們剛到的時候,張家的花轎還未出發,昨晚上,蔣文沁母女已經回到了她們原來住的房子,等著新郎的花轎去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