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江雲霏他們抵達曲陽縣,一進曲陽縣,繁華的氣息鋪麵而來,寬敞的街道上滿是行人,其中就有提前來備考的學子們。
江雲霏他們來不及閑逛,徑直地尋了一家客棧,訂下了三間房來。
馮氏隻要求了她跟兒子個人一間房外,也沒什麼其它過分要求。
江雲霏他們趕路了一天,早就累壞了。讓客棧的小二送了吃食來房間裏,吃過後,便直接歇下了。
江雲霏迷迷糊糊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房間裏點了燭火,紀遠清正在燭火下翻書看。
江雲霏揉了揉睜不開的眼睛,嗓子有些幹涸地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晚上沒有光,你少看點書,免得把眼睛給弄壞了。”
現在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眼睛看壞了,能配個近視眼鏡,有點錢的話,還能做個激光手術,矯正視力。可古代就不行啦,再多錢也換不來一雙好的眼睛。
紀遠清合上書本,望過來道:“剛至亥時。”他說吧,揉了揉眉心,看久了書,眼睛確實不適。隻是他沒有困意,腦子裏想的全是考場裏的事情,為了平心靜氣,幹脆就翻書來看了。
江雲霏掀開被子下床來,推開房間的窗戶,客棧外的曲陽縣街道已是一片寧靜。
“對啦,錢天佑這次也會來趕考嗎?”江雲霏突然想起問,之前他不是說過嘛!說是錢天佑到曲陽縣上來了,一時半會兒不回梅花鎮了。
紀遠清起身,也走到了窗戶邊上,與江雲霏一起眺望窗外邊的景象,漆黑的曲陽縣街道,抬頭能看見天空上的星星點點。
“他不用參加這次考試。”
“為什麼?”江雲霏反問。
紀遠清低笑了一聲道:“因為他在上一次的府試中,就已經考中了秀才。”
“什麼?!”江雲霏驚了一大跳,錢天佑居然已經是秀才了,那家夥明明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怎麼就比紀遠清還早考上秀才!
紀遠清的臉色暗了暗道:“我也算是時運不濟吧。”
江雲霏側首望著他,問:“就算是吃錯了東西,肚子疼,不至於評了個末等吧?”
關於紀遠清的成績,江雲霏之前聽娘親李氏說過。
紀遠清苦笑,想起三年前的那場考試,還是忍不住地冒冷汗,感覺肚子這會兒又要刺痛起來了。
他心有餘悸道:“可不是嘛!還真就疼得半點字都寫不出來了,恨不得馬上從考場中衝出來。咬牙忍了下來,寫完了考卷,結果起身時,弄灑了墨水,考卷全汙了。能評個末等已經算是不易了。”
江雲霏同情地拍了拍紀遠清的肩膀,“放心,娘囑咐了,這一次你的飲食都得我親自來做。我就做陽春麵給你吃,味道很溫和,絕不會鬧肚子。”
紀遠清苦笑地點了點頭,“但願如此。”
“咚咚……”房間的門被敲響,江雲霏走去開門,隻見門外站著馮氏。
馮氏舔著個臉,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們還沒睡。”她揮了揮手裏的書,對屋裏的紀遠清說:“遠清啊,我們家遠書已經看過這本書了,能再換一本書看看嗎?”
酉時,江雲霏他們抵達曲陽縣,一進曲陽縣,繁華的氣息鋪麵而來,寬敞的街道上滿是行人,其中就有提前來備考的學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