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李氏沒回家來,想必是留在了牛嬸家過夜。
江雲霏和紀遠清一前一後的上了床睡覺,外麵的雨依舊下得很大,嘩啦啦地啪嗒在屋頂上、外牆上,奏著下雨時才有的調子。
“明日還下雨的話,就別去擺攤了吧?”紀遠清調整了下睡姿,同江雲霏說道。
“嗯。”江雲霏應著道:“明日我們一起去曲陽縣走一趟吧,年葉爹的問題好像挺大的,我們該去看看才是。”
“好,那我明日去請個假,然後在一起去曲陽縣。”
“嗯。”
屋子漸漸安靜下來,隻有窗外的雨聲尤為響。
初冬涼,江雲霏裹在溫暖的被子裏,很快就去了夢鄉。
在夢裏,她夢見自己跟紀遠清恩斷義絕了,夢見他不要自己了。
就在梅花鎮的碼頭上,紀遠清乘著船離開,她站在碼頭看著遠去的船,一直哭啊,哭啊……
一覺驚醒,江雲霏摸了摸眼角,竟然真的落淚了。
隨即伸手摸向一旁的位置,摸到了厚厚實實的紀遠清,她因夢境而產生的巨大落差慢慢地回升。
呼……幸好隻是一個夢!
紀遠清醒了,見她坐著發呆,聲音沙啞地道:“怎麼了?”
原來基本都是紀遠清先醒了,她還睡得很香,今日怎麼醒得這樣早?
江雲霏調整了情緒,回望著他,笑道:“就是做了個夢。”
紀遠清翻了個身,頭陷在柔軟的枕頭裏,聲音充滿了磁性:“什麼夢?”
江雲霏搖頭:“清晨起來,是不可以把夢說出來的,否則不吉利。”
“撲哧……”紀遠清笑了:“你以前還跟我說得少?”
“呃……”她臉上微囧,直掀了被子起身,三兩下跳下床穿衣,“快起來啦,說了今日要去曲陽縣看年葉的爹。”
“嗯。”紀遠清應著起身,剛坐起來,就“哈欠”得打了個超響的噴嚏。
江雲霏連衣裳的腰帶都沒來得及綁,直撲到床上,纖手探上了紀遠清的額間,擔憂道:“不會又發燒了吧?”
手掌捂了捂他的額頭,又捂了捂自己的。
江雲霏道:“好像也沒燒起來。”
紀遠清眉眼間笑意濃濃地看著她:“就是鼻子不舒服打了個噴嚏,沒有發燒,也沒有風寒,你就放心吧。”
“呼……嚇我一跳!你之前染了風寒的樣子,可把人嚇死了。”江雲霏伸手把紀遠清微敞開的中衣扯緊實了,道:“現在天亮,必須得穿保暖一點,千萬千萬不可以再生病了,這樣吧,以後我每天晚上都給你熬一碗薑湯,或者是你用熱水泡過腳之後再睡。”
“好,聽你的。”紀遠清點頭。
江雲霏見他無事,這才起身,從一旁的架子上扯下腰帶,開始綁腰帶。
那廂,紀遠清從枕頭下抽出一張紙來,向江雲霏勾手道:“雲霏,你過來。”
“嗯?”江雲霏係好了腰帶,見他神秘兮兮的,踩著小碎步走近,“怎麼了?”
“靠近一點來。”他招手。
江雲霏走近了。
紀遠清伸出自己的手,道:“把你的手給我。”
娘李氏沒回家來,想必是留在了牛嬸家過夜。
江雲霏和紀遠清一前一後的上了床睡覺,外麵的雨依舊下得很大,嘩啦啦地啪嗒在屋頂上、外牆上,奏著下雨時才有的調子。
“明日還下雨的話,就別去擺攤了吧?”紀遠清調整了下睡姿,同江雲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