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交易。”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麼多年當作沒他這個人,突然出現又豈會沒有目的。皇帝走到一邊坐下,示意他也坐。
“什麼交易。”
“既是交易,自是對你我都有利。”秋離施施然落座,那樣子自在得仿佛是在自己家中,哪怕本也稱得上是,可他知道這不是。
“我和祝長樂定下了婚約。”
皇帝有點意外,畢竟婚約不是小事,尤其是牽涉到祝茂年和玲瓏,便是知道兩人同進同出也沒料到已經定下了婚約。
可細想起來卻也不那麼意外,兩人走得實在是太近了些。
“私定終身?”
“師祖和鍾師父親證。”
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皇帝摩挲著腰間的玉,道:“你娘和祝豐景都不反對。”
“祝大人還不知曉,我要說的交易和婚約無關。”秋離直言:“說出這層關係,是免得你追問我為什麼上心,為什麼要出麵替她做這些。”
原以為玲瓏和祝豐景都知道,隻有他被蒙在鼓裏,聽到兒子這話他才覺得舒服了,一想到祝豐景也不知道他心裏就平衡了。
“知道了,你繼續說。”
“祝長望昏迷不醒,情況比你知道的還要差,不知能不能活下來。長樂打算入仕,和祝家祖上一樣走武將的路子,將武林中人集結在自己身邊。”秋離笑得嘲諷,“英雄集結令不如換個名,叫英雄送命令更貼切,順便我也問問,不知皇上對我玲瓏閣怎麼安排?”
“此令不進玲瓏閣。”
“人在江湖,誰都無法獨善其身,不過這事也不重要就是。”秋離輕輕彈了彈衣袖,繼續道:“既是入仕,誰的路子也不會比我的更近,您說呢?”
皇帝低垂著視線,手指摩挲著玉佩的動作沒停,“她爹不知道她的打算吧。”
“不知。”
皇帝微微點頭,他想豐景若知道也定然不會同意,祝家隻剩一個老幺能在外依心意生活,其他幾個子女都被羈絆住了動彈不得,如果可以,以豐景的性子一定不願意她也趟入這一潭渾水裏來。
“她想領兵,目標是西邊,借此掌握話語權和朱正易站到一個層麵上鬥。”
“是。”
所以朱正易這次失蹤也定是祝長樂幹的,皇帝之前就猜到了,現在確定了這一點。
“你呢?”皇帝看向多年不見的兒子:“你在這事裏是個什麼身份?或者說,你想要一個什麼身份?”
“我要的你給不了,就不勞你費心了。”秋離對上皇帝的視線:“你小看長樂。”
皇帝並不否認:“在我眼裏她就是個小輩,或許功夫不錯,能護得住家人,可武林中並不缺功夫好的人,武將不是會點功夫就能行,領兵的將軍也不是靠拳腳功夫的高低還決定的。”
“所以,你以為她是我擺在台麵上的傀儡?”
皇帝搖搖頭:“倒也不曾這麼想,能被你認可,並且想要迎娶的人,我相信她肯定有一定的本事,隻是有些事一點本事不夠,除非是你在後邊托著。”
秋離淺淺笑了笑:“你無需對我使什麼計,我對那些事不感興趣,要不是長樂要走這條路,我此時也不會坐在這裏。”
皇帝完全不否認他的意圖:“你若回來,你想給她什麼都可以給。”
“我若回來你那個位置就是我的,若不給我用搶的也會搶來,你同意?便是你同意,你精心培養的那個兒子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