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離漫不經心的說著翻天覆地的話:“若是和我爭鬥,我贏了天下是我的,我要是輸了……鄔玲瓏現在的殺傷力可遠非當年可比,您確定要招惹她再來一趟?再者,我輸的可能性極低,為零。”
“你這性子還真是像極了你娘。”皇帝似感慨,又似懷念,但更多的是身為皇上該有的權衡,他太習慣權衡了,哪怕現在是真心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而開心,也無利用他的意∴
祝長樂想了想:“好,也不好。”
“怎麼說?”
“她正在被迫體會人走茶涼的滋味,可她應付得來,站在外人的角度吳家有情有義,可到底如何身在其中的人才最清楚,我不擔心三姐是不是會吃虧,但我心疼隻能她一個人承受的那些心情。”
祝長樂趴到手背上喃喃道:“所以,我要更厲害一點才可以。”
秋離點點頭:“那我也要更厲害。”
“你已經很厲害了。”
“我心疼你,所以也要更厲害才可以。”
說話的人麵不改色,聽的人熟了。
祝長樂麵朝下的趴著,一時間都不想露臉了。
秋離摸摸她的頭,手底下的人溫馴的收起了尖牙利爪,安安靜靜的表達著親近,讓人心尖都跟著柔軟下來。
“你並不想和皇上有什麼交集吧。”片刻後,埋著頭的人甕聲甕氣的道。
秋離分析了一下,“沒有什麼想不想,當年離開的時候鄔玲瓏就說京城這破地兒她再也不想來了,從那時候開始京城在我心裏就是個破地兒,既然是個破地兒我自然不惦記,至於裏邊的人。”
秋離唇角上揚:“他不隻有我一個兒子,要操心的事也多,大概和我一樣彼此都不常記起。”
祝長樂抬頭仔細看了看他的神情,點點頭道:“不是假話。”
秋離笑,再次揉揉她的頭,有話就說的感覺其實也挺不錯。
又是一個練功度過的夜晚,第二天一早兩人就收到了好消息。
“退熱了?”
前來彙報的靳隨知隱諱的看了祝小姐一眼,道:“是,淩晨方退熱,後來有所反複也不再燒得那麼厲害,屬下過來之前得到消息退下去了。”
祝長樂心情有點兒複雜,也不知是遺憾這麼快就退熱了還是終於退熱了,她看向秋離:“以老和尚的論調會反複發熱就是在恢複了,我今日出發。”
“也好,我會合算好時間。”秋離指著桌上豐富的吃食:“不著急,先用早膳。”
半夜淨喝酒了,早就餓得不行的人歡快的撲向那一桌吃的。
靳隨知偷眼看到主子的眼神,眼睜睜的看著露出來的那一小截手臂上雞皮疙瘩爭先恐後的站了起來。
“去準備些幹糧,包裹裏放個水囊。”
靳隨知趕緊應下,見主子沒了其他吩咐退走離開,旁的不說,少夫人地位穩如磐石。
趁著時間還早,兩人出了城。
祝長樂慣來灑脫,雖然和秋離的關係變得不一樣了,骨子裏仍然是那個說走就走的祝長樂。
拍拍馬頭,想著此時還不知道在哪的小尾巴,祝長樂笑:“最近小尾巴老被我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