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隻是模仿一下電影上的情節而已。”我淡淡地說著,走進警衛室。
很明顯,掛在牆壁上那兩個分出九宮格的電視機,就是監控顯示器,上麵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多虧我對於電子設備的操作比較在行,找了個筆記本電腦,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搞明白,如何回放錄像。
我點著一支煙,按照時間節點開始尋找線索……
淩晨4點鍾的時候,筆記本電腦沒電了,然而,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龍哥走之後,我和張咪出去壓馬路,張默默留下,歸攏實驗器材,她盯著喪屍血看了一會兒,似乎很有興趣,但她知道紀律,並未打開玻璃器皿。就在她準備將器皿用黑布罩上的時候,實驗室門口鏡頭裏,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我管穿黑色衣服的人都叫黑衣人,其實並非電影裏那種短打扮古裝黑衣,而是黑色的阿迪運動衫)!
黑衣人極快地潛入實驗室,發現了張默默,張默默轉身,對黑衣人說了一句什麼,表情惶恐,並從身後的桌上,悄悄將一把鑷子摸在手裏握緊,可見,兩人並不認識。黑衣人掏出一張照片,看了看,然後對張默默說了一句什麼,張咪猶豫了一下,點頭。
黑衣人將照片放回口袋,上前,身手雖然不夠敏捷,但製服隻有一隻鑷子的張默默,依舊不在話下,黑衣人將張默默擊倒之後,從懷裏掏出一根注射器,拔下針頭保護器,丟掉,將針頭插入了張默默的頸動脈,推入某種液體。原本張默默還能象征性地掙紮兩下,注射之後,完全癱軟在黑衣人懷裏。
看到這裏的時候,原本我以為這是一起迷女幹案,畢竟張默默和張咪,長得都很像大冪冪,拍出來的話,會賣很多錢,可惜黑衣人什麼都沒做,放下張默默,退出實驗室。
外麵的監控顯示,黑衣人仿佛很輕鬆,伸了個懶腰之後,順著林蔭道向我和張咪散步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應該是看見了我們(我們並不在攝像機的視野內),馬上蹲進草叢,消失了。
過了沒到一分鍾,張默默醒來,表情痛苦,她吃力地爬到水槽下麵,用手在地上劃了幾下,然後再次暈倒,又過半分鍾,再度醒來,不過已經表情呆滯,她神誌不清地走出實驗室,也沿著那條林蔭道,走向我和張咪方向。
從時間上推斷,再過兩分鍾,就是我射殺張默默的時間。
兩分半鍾之後,黑衣人再度出現在實驗室門口,鬼鬼祟祟地進去,快速查看一圈,又快速退出,跳過灌木叢,藏了起來。又過半分鍾,我和張咪跑回了實驗室,與其同時,黑衣人出現,往實驗室裏看了一眼,跑向槍案現場。
經過整理,我推斷出如下結論:
黑衣人進來,張默默問,你是誰,黑衣人沒說,掏出照片看了看之後,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姓張,張默默點頭,於是黑衣人製服張默默,給其注射了某種藥物!
也即是說,黑衣人搞錯對象了,他的目標,應該是張咪,而非張默默,但黑燈瞎火,加上二張長得很像,所以才會誤傷。當他出來看見我和張咪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失誤,可是他應該看見了我手裏的槍,所以未敢輕舉妄動,而是隱藏了起來。
張咪第一次醒來,意識尚存,在水槽下留下了什麼,第二次醒來,則失去意識,開始屍變,走出去,被我槍殺。
當我和張咪趕回實驗室的時候,黑衣人跑去把張默默的屍體抬走,並且銷毀了痕跡。
“這是什麼意思?”我蹲在水槽下,看張默默臨屍變前,用指甲在水泥地上刻出來的兩個字母——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