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信我，今夜我就能幫你去見你祖父。”
祖父夜裏怕涼，淩歡最擔心的便是夜裏仆從照料不精心。如果晚上能去看看祖父的情況，她會踏實很多。
反正已經同意了嫁給溫如謹，現在和他達成約定，並不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差。淩歡隻思索片刻，便鄭重點頭，“好，隻要你幫我多陪祖父最後一段時間，我就嫁給你，幫你斷了應家的心思。”
回到屋裏，淩大公子又在喝水。燕行把剛才湊巧聽到的話複述給淩均，由衷地想讚歎一下他的識人能力。卻不想淩均竟然失笑出聲，“我和你一樣，也很意外。”
意外溫如謹竟是這種為達目的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的人。
苦衷？
嗬，他娘給他那些錢，足夠解決這世間大部分苦衷了！
淩姑娘也真是敢信。
今夜來得格外慢。
從發現丫環們跟著自己隻會受欺負甚至被賣去不堪的地方後，淩歡身邊就再沒貼身丫環了。
她把書桌挪到窗前，一抬頭就能看見樓外那棵楝樹。
眼前一本書翻過去兩頁，抬頭幾十次。
終於看見樹梢懸下來若有若無的紅色紗帶。
淩歡合書關窗起身，動作一氣嗬成。
很久沒有這樣期待過什麼了。
今晚的東山王府格外安靜，從閣樓出來，東西兩院都已滅了燈。隻有月亮從薄薄的雲層後發出些微亮光。
熟悉的院門出現在眼前，淩歡腳下開始猶豫。
溫如謹要是有本事讓闔府人都早睡，怎麼會怕應家逼婚？
會不會是個陷阱……
猶豫間，隱約有笑談聲從門裏傳來。
是祖父的聲音！淩歡顧不得再想，推門進去。
屋裏白日裏侍候祖父的仆從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三個生麵孔在收拾藥碗等物品。
祖父斜靠在床榻邊，麵色疲憊，卻還強撐著在說什麼。
淩歡氣從中來，“溫如謹！”
祖父體弱要修養，他竟來找祖父聊天？
溫如謹回頭問候她一句“你來了”，而後又回頭去和東山王說話。
淩歡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把溫如謹拽起來。
溫如謹未曾防備，被拽了個趔趄，站穩後愕然地看淩歡。
淩歡才不想理他，隻對東山王說話，“祖父，你身子虛，我扶你躺下……”
“笑娘，先別。”東山王努力擺了擺手，“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淩歡猶豫了片刻，依言坐下。
“如謹，你也來。”東山王看向溫如謹時，眼中都不自覺帶上了笑意。
淩歡頓時警惕。
祖父仰慕了溫家一輩子，溫如謹的出身，在祖父這裏太占便宜了！
床邊沒有多餘的矮凳，他就和淩歡並排，蹲在床邊。
東山王拉起淩歡的手，費力地想起身。
淩歡急忙起身，“祖父你要什麼，我給你取。”
東山王不說話，隻是費力想起來。
“祖父！”溫如謹突然出聲，兩手把祖孫二人的手包起來，目光灼灼，“我知道您的意思。”
東山王放棄了動作，重新靠回去，長長呼出一口氣。
你要是信我，今夜我就能幫你去見你祖父。”
祖父夜裏怕涼，淩歡最擔心的便是夜裏仆從照料不精心。如果晚上能去看看祖父的情況，她會踏實很多。
反正已經同意了嫁給溫如謹，現在和他達成約定，並不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差。淩歡隻思索片刻，便鄭重點頭，“好，隻要你幫我多陪祖父最後一段時間，我就嫁給你，幫你斷了應家的心思。”
回到屋裏，淩大公子又在喝水。燕行把剛才湊巧聽到的話複述給淩均，由衷地想讚歎一下他的識人能力。卻不想淩均竟然失笑出聲，“我和你一樣，也很意外。”
意外溫如謹竟是這種為達目的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的人。
苦衷？
嗬，他娘給他那些錢，足夠解決這世間大部分苦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