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謹淡淡看了秦荇一眼,麵無表情,仍舊追問白公雞,“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可我還不知道她中了什麼毒啊!”白公雞對自己的無知絲毫不以為恥。
秦荇瞪眼,“什麼中毒!”問話的同時,她本能地往裴氏方氏兩人身上看去。
果然,剛才還有幾步之隔的裴氏和方氏站在了一起。
她們還是一副貴門夫人端莊、萬事不經心的姿態。
可這恰恰說明了問題!
若真是心中無愧,這會就算裝也該裝出憐惜淩歡姐的表情。
怪不得她敢試藥!秦荇一陣後怕,幸虧自己覺得裴氏的表現太鎮定了,沒讓珍娘把藥喂下去。誰能想到,作為伯母,讓侄女受傷之後還下了毒呢?
從進屋就始終沉默的淩聰聽了白公雞的話後,不太相信,訥訥問道,“中毒?你是說歡歡中毒了嗎?溫公子怎麼……”
“是啊,溫公子怎麼會預料到歡歡中毒了,還帶了大夫來我府上?”淩實鎮定得多。
也不要臉得多!
秦荇對淩家兄弟的印象直線下降。
白公雞以影響解毒為由把眾人都趕了出來,隻向秦荇求了珍娘在旁協助。
裴氏、方氏邀請秦荇在不遠處亭子裏安坐,而淩聰淩實和溫家兄弟則立在淩歡院外說話。
得益於裴氏的好奇心,秦荇她們與院中不過隔了幾米翠竹林。眾人談話雖不清楚,卻也聽得見內容。
原來溫如謹給了淩歡姐姐一隻信鴿,半個時辰前信鴿忽然飛了回去,信紙上字跡歪歪扭扭。
“……恰好白神醫在家中,他嗅到了信紙上毒藥的味道,所以我和如意才急忙趕來。”溫如謹恢複了往日溫雅,極為有理地給淩實淩聰倆人解釋清楚了事情。
秦荇對溫如謹的印象變好了些。
但也沒有太好。
以溫如謹的聰慧,不會無緣無故留下信鴿,而且還不被東山王府眾人知道。所以溫如謹肯定是知道淩歡姐的處境。
既然知道處境艱難,不想著幫忙走出困境,反而隻給了隻信鴿!
這算什麼?
就是因為他不盡心,淩歡姐現在才會躺在屋裏,不僅受傷流血,還中了毒。
淩實派人叫回了去請大夫的霜晴,現下霜晴正耷拉腦袋自責不已。霜晴愧疚地認為是她沒本事,才會連小姐中毒都沒看出來。
秦荇有心開解她,礙於裴氏方氏在,不便開口。
恰在這時,有丫環匆匆來報,說大小姐身子不適,請兩位夫人過去。
裴氏是大小姐淩玉的親娘,去是應該的。
可要方氏也去?
“秦姑娘見諒,妹妹她在家時曾學過醫術,會推拿手藝。”裴氏如是解釋,說淩玉腹痛每次都是方氏幫忙,以此為由,倆人都離開了這裏。
秦荇望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想起一事,“霜晴,你可能知道淩玉腹痛這件事?”
霜晴點頭,淩玉每月癸水至都會腹痛難忍,確實會請方氏幫忙止痛。
這個理由倒沒什麼破綻……
既然兩個礙眼的人走了,秦荇也不想坐在這裏。她帶了霜晴往亭外走。
溫如謹淡淡看了秦荇一眼,麵無表情,仍舊追問白公雞,“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可我還不知道她中了什麼毒啊!”白公雞對自己的無知絲毫不以為恥。
秦荇瞪眼,“什麼中毒!”問話的同時,她本能地往裴氏方氏兩人身上看去。
果然,剛才還有幾步之隔的裴氏和方氏站在了一起。
她們還是一副貴門夫人端莊、萬事不經心的姿態。
可這恰恰說明了問題!
若真是心中無愧,這會就算裝也該裝出憐惜淩歡姐的表情。
怪不得她敢試藥!秦荇一陣後怕,幸虧自己覺得裴氏的表現太鎮定了,沒讓珍娘把藥喂下去。誰能想到,作為伯母,讓侄女受傷之後還下了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