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餘夢煙嚇得尖叫。
“你怎麼來了?”
突然熟悉有平穩的聲音將她從驚叫中平靜下來。
餘夢煙睜開雙眼,見到溫佶舒平靜自然的站在她的麵前,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驚喜的跑過去將他緊緊的抱著。
“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師父。”
溫佶舒一時被餘夢煙的這個擁抱給愣神了,看著餘夢煙抱著他哭泣,心裏原本拒絕的愛此時也無法抵抗了,緩緩的抬起手抱著餘夢煙。
當餘夢煙說出她昨晚做的夢,溫佶舒更是詫異的望了望她,因為他昨晚也做了一個夢,本該受傷的他卻被餘夢煙擋住了,結果他從夢中醒來,想要進城看看餘夢煙,因為那日說的話可能傷到了她,可能會恨透了他。沒想到餘夢煙為了他會冒險來到山穀裏找他,這種心有靈犀的情感讓他覺得特別的珍貴與感動。
“傻丫頭,我怎麼會有事呢。”溫佶舒撫摸著餘夢煙的頭,淡淡的笑笑說道。
“你當然不能有事,是煙兒的錯,沒有弄清楚事情,就責怪你,恨你,煙兒知錯了。”
餘夢煙輕輕的推開溫佶舒,雙手緊緊的抓著溫佶舒的胳膊說道。
“煙兒和錯之有?”溫佶舒溫柔的問道。
“煙兒錯怪師父陷害了雙親,為此煙兒還恨過師父,是煙兒錯了。”
溫佶舒淺淺的笑了笑,卻不敢深情的望著餘夢煙的眼睛,因為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與餘夢煙說出這件事,雖然餘夢煙知道他要成婚了。
將餘夢煙扶到山洞裏坐下,脫下鞋時,看到餘夢煙的雙腳已經紅腫,心疼得不敢直視,為了一個夢直接找過來,隻為看到他平安無事,這樣的情誼,如果還與她說明日即將成婚,那他該是一個多麼殘酷的人。隻能輕輕的為餘夢煙揉著腳,為她減輕痛苦。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溫佶舒想著他已近而立之年,麵前的這位少女含苞待發,他的一切都被祖製嚴嚴的束縛著,如果他沒有生在官宦家族,那麼一切還可以選擇,但事實就是這樣殘酷,況且餘夢煙還年少,還有很多的事情未曾經曆,許多的風景還未欣賞,無端比他長十幾歲,就無端要走在她的前麵,那時的她該是多麼的孤寂。
而餘夢煙的雖是心裏知道溫佶舒的愛意,她的心裏也做好了打算,就算溫佶舒告訴她不能在一起,隻要再親口聽溫佶舒告訴她,他也愛慕於她,她便知足,便會休。如此簡單,無關其他。
山穀的水潭不是很大,可卻一路走到了天黑,當溫佶舒架起篝火的時候,餘夢煙就席地坐下來了,她不想這樣沉默的走下去。
“今日未曾話語,不知師父想走到哪裏去?”
在這一天的時間裏,溫佶舒一定有很多的話要與她說,可能不知從何說起,如今時間已經不多,那麼不如她先開頭,她隻要聽一句真心話就好。
“望盡天涯路,盡是無盡頭。欲要乘風去,化身為蜉蝣。”溫佶舒望著潭水無可奈何的說道。
“尚有避開之道,何須山穀獨隱多日?一夢便知你身在何處。”餘夢煙沒有看見溫佶舒的愁苦,或許她是假裝看不見,明天就是成婚的日子,她隻想聽到那句真言,就有些討好甚至說一些也能讓溫佶舒產生共鳴的情話,然後讓溫佶舒主動親自的告訴她想要聽到的話。
“你的夢裏有我?”溫佶舒轉身帶著些許詢問的語氣說道,見到餘夢煙甜蜜的期待著點點頭,歎了一聲道,“果然是情到深處不自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