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誠,我是不是很可笑?不得之卻不死心,能得之卻不可得。”
“煙兒,我從沒在乎過其他的什麼,我隻在乎你。”
趙至誠聽了這話,有些激動,放下酒杯說道。
“至誠,你不懂。”餘夢煙哀傷的搖搖頭喝了一杯酒說道,“你可知送與我的玉佩丟了?本是拿著它滿城的找你,想著與你一起回到烏蒲鎮,這京城在繁華,卻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嗎?它丟了,意味著我們是不可能的……”
“煙兒……”趙至誠低頭欲要說些什麼,卻被餘夢煙阻止了。
“算了,你應該順從你娘的心願,不能到最後什麼事也不能成,來這裏一趟不容易,不然太不劃算了。”
“我沒有去計較它是否有劃算一說,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煙兒,我們現在就回去好不好?”
“現在回去?”餘夢煙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哭笑道,“喜來成親的時候你沒有去我家看看嗎?看到之後就沒有聽聽我家發生的事情嗎?你覺得我們現在回得去嗎?”
“我們可以離開烏蒲鎮,去別的地方,煙兒,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餘夢煙含淚笑道,“可我已經不相信我自己了,倘若他沒有與我整日爭吵,倘若沒有次次都能回到他的身邊,倘若那次沒有與我一起跳下懸崖,倘若他不曾對我笑過,我怎會知道情是何物,又怎能動心於他?那天再見他時,我還能確定如果我回頭,他還在那裏的話,我會不顧一切的跑回去,依偎在他的懷裏,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回應過我,至誠,你說,為什麼?”
這樣的情感趙至誠怎會沒有過?餘夢煙問他時,他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些話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恨不能轉身離去,可他沒有,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你喝醉了……”
“我也想醉,可是卻醉不了,反而越清醒,越心痛了,這次分開,亦不知是否還能再見,或許我與他沒有緣分吧。”
“煙兒,你醉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趙至誠欲要起身離開,可見到餘夢煙含淚醉倒的那一刻,他還是轉身了,望著睡著的餘夢煙眼角流下的眼淚時,他心疼了,為什麼不能轉身看看他呢?他不斷的在追趕著她,呼喚著她,請求她能看他一眼,可總被忽視。
把餘夢煙送到床上躺下後,他坐在桌前從懷裏拿出那塊玉佩,自餘夢煙從哀落崖下回來,在周碩明將一切都告訴他後,他去了餘夢煙曾經住過的廢棄的房屋拿回了這塊玉佩,本來覺得餘夢煙和溫佶舒從此在落霞峰上過得幸福快樂,沒想到還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那次看到餘夢煙傷心之中返回屋子想尋回玉佩,高興地看到了希望,讓周碩明謊稱他看到過藏玉佩的過程,所以拿走了,以將餘夢煙帶到密室裏,兩個人再見麵,沒想到後來聽到餘夢煙說雙親不見了,還想將玉佩還給他,而且此時的餘夢煙已經玉佩記成了玉鐲,頓時讓他的心涼得透徹,就算周碩明勸解他說可能是餘夢煙心裏著急雙親才出現的口誤,可當時還是不能接受。
沒想到今日再想拿出來時,不知情的餘夢煙卻打斷了他。不知這次將餘夢煙帶出來是否有錯,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不想再離開餘夢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