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2 / 2)

陽春三月,陽光明媚,靜安觀裏來了很多的人來踏青,賞桃花。餘夢煙一身白衣男裝打扮佇立在桃林裏,尋找她等待多日的答案,踱步間,踩著了飄落在地上的花瓣,心痛得差點落淚,輕輕拾起時,看到花瓣上的傷痕,心痛不已。

“這位公子真是性情中人,一瓣花瓣竟這樣神傷。”一位拿著折扇的書生見到餘夢煙長得這樣俊美,在男性裏還真是少見,拿著一瓣花疼惜得要落淚,不忍覺得好笑。

“花落自是傷,落地踐踏為泥,更是痛苦,讓兄台笑話了。”餘夢煙明白了人家的心思,立即整理了情緒,學著男兒的樣子回答道。

“春色滿園桃花開,一杯瓊漿入喉來,自是飄落無意去,奈何春風拂麵哉?”

餘夢煙與那書生尋著聲音看去,原來是鍾離粟朝著他們走過來。

“原來是鍾兄,有禮了。”書生見到鍾離粟過來了,神色有些不安定,連忙施禮道。

“兄台有禮了。”

鍾離粟也向那書生施了禮,書生躲閃著鍾離粟的眼神,發覺他與這位公子很熟悉,仔細看去,像是看出什麼端倪來,於是迅速的離開了。

“怎麼是你?”餘夢煙沒想到又一次遇到了鍾離粟,沒趣的問道。

“是啊,這裏是與夢煙姑娘第一次相見的地方,當然每年都會來,隻是沒想到這樣熟悉的場景遇到了熟悉的人,你說著是不是緣分?”

“荒謬!”餘夢煙懶得搭理,她隻是來尋找心中的答案而已,待今天之後,她就會離開這裏,從此再也不會回來。

“是嗎?可我一直覺得我們是緣分。”鍾離粟淺淺一笑,甚是魅人。

“我還有事先走了。”

餘夢煙與轉身離開,鍾離粟卻喊道。

“受傷了又有關係,我願意治愈你所有的傷痛,隻為讓你回到從前那般天真活潑!”

這句話讓餘夢煙駐足了,心好像被久違的溫暖給撞了一下,驚得她有些發抖。

“倘若你從此不再相信愛,那我活在這個世上有何意義?”鍾離粟上前幾步走到餘夢煙的麵前拉起餘夢煙的手深情的說道,“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呢?我等了你那麼久。”

這樣的眼神讓餘夢煙興奮而害怕,她注視了一會兒鍾離粟的眼神,膽怯中慌忙的收了回來,掙開了鍾離粟的手。

“胡言亂語的狂徒!”

餘夢煙再一次想逃開鍾離粟,可還是被他給攔住了。

“我就是狂徒,那次桃林見你,我已癡狂,無法忘記你的一切,天意讓我成為了溫大人的門生,讓我在那晚再次見到你,你可知我的心便更加難以平靜,我恨自己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發現你,但是現在,我不可能放開你……”

餘夢煙在內心承認這些話是她夢寐以求的真言,可偏偏不是溫佶舒,她覺得鍾離粟是趁機嘲笑她,奚落她,侮辱她。望著鍾離粟的眼神一直不肯從她身上移開,頓時怒火直燒。

“你應該看夠了我的笑話,為何還要不知足呢?”

“沒有,煙兒,你誤會了。”鍾離粟趕緊解釋說道,“你知道的,我考了幾次都未奪冠,沒有很多的時間找你,你誤會我了。”

望著鍾離粟這般著急的解釋,餘夢煙又氣又惱,怒火稍稍的滅了些,在她眼裏,鍾離粟與趙至誠是有相同的地方的,所以她不能作出任何的回應,並且她對鍾離粟從未有過了解。

“今日師太找我還有事,這桃花,你慢慢賞吧。”

餘夢煙堅定的離開了。

“桃花詩酒桃花仙,花酒不醉卻入眠,夢裏盡是花仙舞,花間花落花不言。”張童目送餘夢煙離開,他相信總有一天餘夢煙會明白他的心,就算這飛花落盡,終也是枝繁葉茂,如此佳境,豈能沒有餘夢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