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深的車開得如同生翼,肖樂兒臉色蒼白的緊緊抓住扶手,大叫著,“你想死啊,開這麼快?我才二十二歲,還沒活夠呢。”
玄墨深不理她,繼續把油門踩到底。風疾掃過額,他的發絲幾乎立起來,劍眉繃得倒豎,唇抿緊著,手指握著方向盤,關節發白。
他到底在發什麼飆啊,她答應陪他去參加什麼壽宴,可沒想著陪他去死。
車子疾速的衝上了沿海公路,不知道為什麼車還那麼多。肖樂兒第一次親身感受到了飛車的刺激,不時的與尖叫的車擦身而過,一路上不知道被拍了多少張超速、闖燈、越線的照片。
轉來轉去,車子終於越過了最熱鬧的路段,轉上了另一條上山的路,那裏也是一片別墅。等車子漸漸駛近,玄墨深放慢車速,把車停在了路邊。
肖樂兒顫抖著身子企圖起身,他撲過來壓倒。
“你幹嘛?”她用力的推他,剛剛驚嚇過度的身體卻毫無力道。
他壓住她張牙舞爪的胳膊腿,“肖樂兒,聽好了,今天以後,我們之間的債務一筆勾銷。但是,在此之前,你的契約還在我手裏,我隨時可以讓它成為法官手裏的證據。”
肖樂兒與他不過兩三次見麵,已經深知他是個蠻不講理,以自我為中心的惡魔,可這樣明明白白的要挾加威逼,實在是得寸進尺。為了以後永絕後患,要忍,要忍,忍了。
忍字頭上一把刀。
肖樂兒恨不得提那把刀削他。
表麵上她冷靜的點頭,“你放心,你今天讓我如何表現,我一定會達到你的要求。前提是,你一定遵守承諾,明天我們各走各道,互不相幹。”
“好,玄氏國際有多少律師不必我提醒你。明天我們是否陌路,就看你今天的表現了。”
他直起身子,重新發動汽車,以正常的速度駛進了一處豪華莊園。
肖樂兒瞪著眼看他的側臉,棱角分明的臉線,明明是一張討人喜歡的麵孔,為什麼總是這般令人生厭的做事?一張契約還需要一再提醒她的無處可逃,簡直是個賣身契了。
想著就是一肚子氣,那張臉也越發的看著生厭起來。
車停在莊園的正門之內,自有侍者去泊。隻所以說是莊園,是因為它是幾棟別墅的集合體,一道高大的圍牆團團圍起,形成一個獨立的區域。
一棵棵高大的銀杏展著鬱鬱蔥蔥的樹冠,在明亮的燈光下肆意的炫耀他們的生命力。樹下,是一叢一叢的鬱金香,或紅或藍或白,宛如畫卷。中間,是一大片的草坪,已經布上了白色的桌椅,桌上是琳琅滿目的美酒佳肴,來往穿梭的侍者統一製服,行動規範,大概是五星級酒店的專業培訓出來。
散立在草坪各處,衣著考究的男女,手舉香檳酒,笑意盈盈的低語輕酌,或是青年才俊,或是靚麗裙衩,真正是香衣鬢影,觥籌交錯。
肖樂兒站在玄墨深身後,看一下自己的T恤仔褲帆布鞋,拉一下他,“你確定帶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