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岑緊緊的抱著著他的精實到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臉龐則深埋在他的肩頸裏,每一次的呼吸都帶著貪戀與不舍,息吸間都是屬於霍請棠的獨特的男人氣息,讓人覺得安心的男人味,帶著薄荷的清新優雅。她閉著眼睛,滿足的享受著這份幸福。
而霍靖棠也回抱著她,修長有力的雙臂,把她整個人都圏在自己的懷抱裏。他覺得有她的存在,自己這個空空的胸膛才能填滿,才能得到幸福。如果鬆開就失去了人生的意義。有她在身邊,前言有再難的路,他都會咬著牙堅持走下去,牽著她的手不放,把她帶到幸福的國度裏。
“靖棠,你怎麼回來了?”她在他的懷裏問他,聲音有些悶悶的。
“你不是說你想我嗎?我就回來了。”霍靖棠一個輕吻,落在了她的發間。
秦語岑因為他的話而開心,自他的懷裏仰起了頭,眸光晶瑩:“我走了之後,你和你爺爺奶奶爸媽說了些什麼?你總得告訴我,讓我有一個心裏準備不是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霍靖棠一句簡單的話把當時激烈的情況就帶過去了。
他讓喬冷幽把她帶走,就是不想她麵對那樣不堪的情況,更怕她會被長輩為難羞辱,所以才那麼堅持。她遠離開暴風的中心,才會避免傷害,也不會因為長輩的那些話而讓她受到傷害,因被嫌棄是的女人而產生自卑的心理,想要退縮,想要放棄。他不會把她放到一個讓她可以產生這樣消極負麵情緒的環境之中,他要盡他的可能把她保護好。
“那我離婚的事情……你家裏人一定會嫌棄,會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吧?”這個問題,她早就猜到了,隻是要自己真正去麵對,心裏還是會很難受,“他們讓你和我分開是嗎?”
“離婚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是關昊揚的錯,你不要把別人的錯,攬到自己的身上。如果心中無愧,一切都是坦蕩的。”霍靖棠開導著她,並沒有下麵回答她的問題,“我奶奶他很喜歡你,一點都不介意,聽說你的離婚的事情還很替你不平。隻是其他人接受還需要一點時間,畢竟任何事情都要一個過程不是嗎?還有不許胡思亂想,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我的家人和家庭,隻要你不放棄,堅持下去,我的付出才有意義不是嗎?不要去聽任何的說的話,隻要專心聽我一個的就好。我希望你能勇敢一點。”
秦語岑點點頭,但臉上還是有隱隱的憂傷:“隻你把我推開,沒有讓我和你一起承擔一切,我--”
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把她接下來的話給堵住了:“不是所有的風雨都需要我們一起去抗,有些我一個人能承擔下來的,幹嘛還要你去對吧?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一直在我的身邊陪伴著我,不離不棄。”
他真的很擔心她知道所有的一切而動搖。她肯定是不願意讓他為她而為難,隻是他卻已經下定了這樣的決心,便不會改變。
“我相信你,我不會離開你的,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我在我答應去霍家時就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秦語岑拉下他的手,“你放心吧。”
放心吧……
可是他卻真的很不放心。
“走吧,上去休息。”他攔腰抱起了她,讓她來不及反應而羞紅了臉。
她埋首在他的胸膛上,雙臂勾著他的頸子,依舊這麼的依戀,直到他把她抱到了臥室裏,輕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你會走嗎?”她的指尖拉著他的衣襟。
“不走,我回來就是陪你的。”霍靖棠的眼裏盛滿了星光,柔情無數,“你先睡,我去衝個澡。”
秦語岑這才一點一點鬆開她的指尖,然後他把被子拉過來替她蓋上,這才拿起睡衣轉身進卻浴室裏。
嘩嘩的水聲傳來,秦語岑靠躺在床上,指尖握著被子,放到了鼻尖輕嗅都是屬於他的味道。
十多分鍾後,水聲停止,秦語岑快速地縮進了被窩,睡了一下去。耳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霍靖棠走出來,用毛巾擦著頭發上多餘的水分,睡袍的兩襟微敞著,露出了健康的蜜色肌膚,他的身材很好,因為長期堅持運動的原因,所以肌理線條都流暢而誘人。
他走到床邊,看到秦語岑還睜著眼睛:“怎麼還不睡。”
“沒有你睡不著。”秦語岑盯著他英俊的麵容,透出一絲的疲憊。
“你這張小嘴怎麼這麼會說話?”霍靖棠躺上了床來,把她給摟在懷裏,一手捏著她的手巴,“讓我嚐嚐是不是吃了蜂蜜。”
“你討厭--唔--”她羞得嬌嗔,然後她的唇便被他封住。
他唇瓣在她的唇上溫柔繾綣,漸漸地變得用力而深吻,直到她完全透不過氣來,軟在了他的懷裏,他才鬆開她。
秦語岑用力地喘著氣,他的手指指腹撫上她的唇,已經被他吻得嬌豔紅腫,像是綻放得最熱烈的紅玫瑰一般奪目。他的眸光也幽暗無底,仿佛看不到盡頭的深淵。
“睡吧,我抱著你睡。”霍靖棠將她摟著懷裏,一手枕在她的頸下。
秦語岑也伸手橫過他的胸膛,攬住他的身子,將自己和他貼合的沒有一絲的縫隙,兩人就這麼相擁而眠,空氣很安靜,沒有聲音,柔和的光芒灑落在室內,一片蜜色的溫暖,彼此的呼吸輕淺的起伏著。
秦語岑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心安地睡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靖棠看著她安靜甜美的睡顏麵,還有發絲投在臉上的陰影,他的指尖把那發絲輕別到了她的耳後,目光輕柔而深情脈脈。他多想一直這樣看著她的睡顏,可是他的心裏還有對母親的牽掛。他把秦語岑微抬起來,把手從她的頸下輕輕抽出來,將她放好,替她掖好了被子。
他才下了床,然後去更親室換了一身衣服才出來,走到床邊,他傾身上前,在她的臉蛋上烙下了一輕吻,深情不舍地看了她許久,這才狠心離開。
當門關上的那一暖意,床上的秦語岑的羽睫輕輕一顫,像是蝴蝶輕拂的羽翼般劃著優美的弧度。眼角有晶瑩在燈光下閃爍,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身側已經空空的枕頭,還殘留著他溫暖的體溫和男人的味道。
她伸手撫上去,唇瓣輕咬著。
耳邊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她立即掀開被子跑下床,卻被被角給絆倒在地,磕到了膝蓋,她忍著疼,然後爬起來,跑到了落地窗前,拉開了落地門,跑到了陽台上,看著下麵兩速閃亮的車燈,接著,車子像是離弦的利箭一般飛馳了出去。
她看不到車子,隻看到無盡的夜色,冷風襲來,讓她打了一個冷顫。她才意識到腳掌下鑽心的冰冷襲上來,她低下頭,才看到自己沒有穿拖鞋,光著腳就跑出來了。她立即跑回了屋裏,關上了落地門。整個人就靠在上麵,冷硬的玻璃抵著她的背脊。
她知道事情一定是比他說的複雜,比她想像中的嚴重。
她一個離婚的女人自然是配不過他們霍家高高在上的門楣,也配不上霍靖棠的高貴身份。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一個普通的家庭都會對一個離婚的女人產生有色眼光,何況是霍家。他們家有的是能力去挑優秀出身的女人。而她沒有任何一點可以配上霍靖棠的。她有的,他都有,她沒有的,他也擁有。她算是什麼?不被待見她也是能理解的。可是這一顆心卻是舍不下他的,看到他眼底的疲憊,她就很心疼,可卻說不出安慰的話來。
她知道他不想讓她擔心,不想讓她知道太多,那麼她也隻好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問。在他的麵前做好自己,給身心疲倦的他一分輕鬆輕。
可長輩的反對肯定會讓他們的路很難走下去,他一直在艱難地行走著,她能做到的隻有把自己照顧他,不讓他擔心就好。做一個懂事的女人。
她走回到了床上,重新躺下去,把自己蓋好,聞著他屬於他的味道讓自己努力地入睡。隻是在睡夢中,卻有淚意流淌。
霍靖棠離開了棠煌帝景,回到了醫院,母親暈倒多半是他的原因。
母親因為他的話而傷心,也因為關心他。
他匆匆到了母親的病房,推開病房,是休息間,沒有一個,他往內室而去,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看到躺在床上的母親,還有睡在單人沙發內的父親,身上蓋著一張毯子。
他輕輕走過去,替父親把滑落到了腰間的毛毯拉到肩上,輕柔的動作還是讓淺眠的父親驚醒。
霍仲明睜開眼睛,在黑暗裏與霍靖棠四目相對。
僅僅幾秒,霍靖棠立即收回了手,站直,錯開了視線:“爸,你到休息間的沙發上睡吧,我在這裏守媽。”
“如果你真的心疼你媽,就不會這麼任性地放棄一切。”霍仲明拿開了毛毯,然後站了起來,“是,我是偏心了靖鋒,那是因為我要補償他那十年失去。雖然我疼愛他,是想讓他知道我們霍家是接受他的,不讓他產生排斥。而你是霍家的嫡子是誰也取代不了的,你若不這麼任性,霍家遲早是你的。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拿錢和找人脈讓靖鋒開公司,他有屬於自己的事業後吃穿住行是不愁的,霍家他自然是有份的,但絕對不會超過你,就連靖帆都不可能。因為霍氏是我一手打下的,靖帆能擁有的隻有霍家祖輩留下的,而你除了這些還有整個霍氏。以後你得到霍氏和你的棠煌合並,你想想,在這大南方誰還是你的對手?爸爸不是反對你自由戀愛,但不是這樣的女人。與其選她,不如考慮書燕,我也不會反對。”
他的孩子他怎麼會不愛!他其實並不想事情發展到這樣的結果,是他沒有做好,既不是好父親,也不是好丈夫。
隻是白沐蘭認定了他的罪,所以從不再聽他的解釋,無論他怎麼做在她的眼裏都是不好的。
“爸,我說過了我選任何人,我隻要秦語岑一個人,你們誰也不能分開我們。”霍靖棠鄭重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申明,以後不會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