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桂秀的目光有些閃爍,她咬了咬唇,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容兒啊,我聽小區廣場上的一位大媽說有一個醫生是產科聖手,摸脈也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你說是不是好神奇。我想明天我們就要走了,在走之前帶你做檢查一下,畢竟要坐那麼久的火車,我覺得檢查後走能安心一些,是吧?檢查後順便去買菜,你也可以活動活動。況且我也不知道語岑看吃什麼,你和她共事一段時間,你該比媽清楚是不?”
“那好吧。”秦語容覺得陳桂秀說得有道理,然後進屋拿了自己的包包背上,“走吧。”
“好,好,走。”陳桂秀扶著秦語容,兩人出了門。
剛好下了樓梯,就看到一輛出租車,陳桂秀瞄了一眼車牌號,就招呼住了:“師傅,等等。”
“去哪兒?”司機笑嗬嗬的問。
“去長勝診所,我們找劉醫生。”陳桂秀說著話,一邊打開了車門,把秦語容扶進了車裏。
“好。”司機見都上車把門關好了,便把車開了出去。
陳桂秀看著身邊的秦語容:“容兒,診所在些距離,你要不閉上眼睛靠著媽休息一會兒。”
秦語容點頭,輕靠在了母親的肩頭,孕婦總是容易疲倦,也格外能睡。
車子一直開著,不知道開到了哪個偏僻的地方,是一家小診所,門口掛著長勝診所。
陳桂秀把秦語岑叫醒扶下了車,然後給了司機錢。
“媽,你說的就是這裏?怎麼感覺好冷清?”秦語容看著規模不大,一個人也沒有,就像是一個私人的診所。
“你就不懂了,好醫生都是深藏不露的,我若不是聽別人說起來,也不知道這裏。”陳桂秀扶著女兒進去,“你放心吧,醫生的技術可好了,許多人都是問著來的。”
秦語容見不到人,總覺得心裏很不安,握緊了母親:“媽,你不是聽錯了地方,要不我們回去吧再問問吧?”
其實她並不知道這個診所今天是被安倩妮包下了,她出錢出力出人,而陳桂秀就動動嘴。
陳桂秀拉住想要離開的秦語容,這時有兩三個戴著醫帽,口罩的醫生出來了。為首一個掃過秦語容的肚子:“孕婦到我們這裏就對 了。”
“我女兒秦語容,醫生你給她好好檢查一下。”陳桂秀給醫生笑著,又拍拍女兒的手背,“你別擔心,媽在這裏陪著你。”
“秦語容,是嗎?進來。”為首的醫生道。
然後其餘兩個醫生一左一右扶著秦語容進了裏麵的房間,她有些遲疑,陳桂秀則向她揮手,讓她進去。
秦語語容一進去,就被醫生給撫住了嘴,把她給鉗製住,她心知上當了,想要叫,嘴已經被封住,而她懷孕了,又抵不過兩個人的力氣,隻能被他們給按到了床上,被固定住了身體和手腳。秦語容躺在上麵,看著頭頂白亮的燈光,極其的刺眼,牆壁是白的,衣服也是白的,所有的白把她晃得有些睜不開眼睛。而心裏湧入無盡的恐慌,被填滿。
她感覺到自己的冷汗從背脊升起,沒有一會兒的時間,害怕占領了她的所有感官,汗水也濕了她的頭發。
她看著醫生拿著針管藥劑在抽藥,還有金屬發出的冰冷的聲音,直刺隔膜。
這種感覺像是一個不會遊泳的被丟在深海裏,撲騰了幾下,就被海水漫漫地漫過了頭頂,明明想要拚命掙紮,卻無能力為,隻能看著自己沉沒下去,感覺到生命一點一點從身體裏流逝恐懼。任憑她怎麼嘶聲力竭的呼喊都無濟於事。
在外麵等等著的陳桂秀掏出手機打給了安倩妮,對方很快接起來了:“安小姐,我已經按你說的把我女兒帶到了診所,你說過不會傷害她的。你不能食言,如果你傷到了她,我就和你拚命!”
“你答應我的做到了,我答應你的自然也會做到。你放心吧,事情一成,我就會把剩下的錢給你,你們母女隻要節約一點,五百五十萬免你們花了。”安倩妮輕輕冷笑,“我們也就算兩清了,以後你和你女兒都不能再纏著我和關昊揚!”
“我拿錢就走人!”陳桂秀卻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將要因為她的貪財麵對怎麼樣的折磨。
她坐在外麵,還是有些擔心,不知道在裏麵做什麼。她起身想要走過去,還沒走到,門被拉開,一個醫生出來,用冰冷的目光盯著她:“做什麼?”
“我看看我女兒。”陳桂秀張望著,卻被他關上了門,身形也擋著,什麼也看不到。
“檢查完了,我們會通知你看她的。”醫生的聲音也是冷的,“你去外麵坐下。”
陳桂秀卻不肯走,乞求著:“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少廢話。”那個人道。
陳桂秀咬了咬牙,想要硬闖,卻被那個高大的醫生一記手刀劈暈了過去。他把陳桂秀給抱到了另一個房間的床上,扔上去,關了門。
他把外麵診所的門也關上,室內一片漆黑,然後打開了燈。
他重新回到了房間裏,對其他兩人點了一下頭。
“那馬上注射。先把她肚子裏的胎兒打死。”
秦語容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感覺像是有雷霹下來,完全把她打懵了,她停止了掙紮,感覺眼前一片白茫茫,又轉為昏暗,飛沙走石的打得她好疼。突然間淚水急速地積聚起來,像是下了傾盆的雨一樣,嘩嘩直流。
醫生舉著針走近,他掀開秦語容的毛衣,把她突起的肚子露出來。
秦語容的眼睛睜得老大,劇烈的搖擺著頭,想要告訴醫生停止,不要這麼做。可是他們又怎麼會去觀注她。他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他們的眼裏除了錢根本看不到別人的痛苦。
秦語岑被束縛著,根本就動彈不了,心髒處像是塞進了北極的冰水一般,痛苦像是潮水將她緊緊的包圍。
醫生把針頭刺入秦語容的肚子肌膚,引產針是在肚皮打入子宮的,藥水會讓胎兒慢慢地進入亡,非常的殘忍,可這些人做起這樣的殘忍的事情卻一點也不害怕,仿佛是訓練過千百遍,得心應手。
秦語容的淚水無法喚醒這些人的良知,隻是冷漠地看著她一臉的驚慌與害怕,欣賞著別人的痛苦也無動於衷。
秦語容感覺到肚子痛,這種痛讓她死去活來,痛到渾身都出了汗,像是被水給泡過一樣。
這樣的折磨直漫長的歲月一般,好像無止盡的折磨著她。
要去秦語容家的秦語岑把原因告訴了霍靖棠,得到了他的理解,也沒有和她置氣。
秦語岑到了秦語容家,敲門沒人,而且打電話也沒是關機。她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整個人都急得不在狀態。她遇到了一記鄰居,問了一下,也沒到答案。她的心裏越發的不安。秦語容不會這麼平白的消失的,她明明說明天才會走,可現在卻找不到人,她會去哪裏?
她能想到的隻有兩個可能,關昊揚和安倩妮,隻有他們才會害秦語容,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一直是他們都除掉的目標。
秦語岑沒有辦法打給了關昊揚,靜靜等待著他的接聽,接通那時,他冷聲道:“秦語岑,我們之間結束了,你找我做什麼?別再這要樣打電話來糾纏我!”
“關昊揚,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告訴我秦語容去哪裏了?”秦語岑直覺和他們有關。
關昊揚輕冷一笑,仿佛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秦語岑,你瘋了嗎?秦語岑她姓秦,不是姓,找我要人,你是不是沒事找事?”
“她不見了!”秦語岑心裏好著急,站在單元門口,迎著冷風,“她懷了你的孩子,要害她的人很多。”
“她不見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她是一個成年人了,想去哪裏是她的自由。誰也管不著,你就為這麼一點小事打給我,是想以此糾纏我嗎?我告訴你,我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還是被別人嚼爛的草。”關昊揚趁機羞辱著秦語岑,“你病得不輕,該吃藥了!我沒空陪你一個瘋子。”
“關昊揚,你等等。”秦語岑大聲叫住了他,“安倩妮視他們母子為眼是釘,語容不見了一定和她有關!你沒有她的電話,你問她!”
“我為什麼要問她?”關昊揚蹙緊了眉,“她不是那樣的人!倒是你秦語岑,你腦子裏裝的什麼!你沒事做去把你霍靖棠巴結好就成了。”
“關昊揚,我告訴你,我敢肯定語容的事情和她的關!讓我找到證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秦語岑深吸一口氣,然後先掛了電話。
她看著黑黑的天,心裏像是這天色一樣,看不到一絲光明,也沒有絲毫的頭緒,這個時候霍靖棠正為酒會的事情忙,她不想打擾到他。
關昊揚看著掛掉手機,身後就有軟香撲鼻,一雙柔軟的手自他的身後圏住了他的腰,安倩妮柔柔的聲音傳來:“背著我和誰打電話呢?”
“你找過秦語容的麻煩嗎?”關昊揚把手機往褲兜裏一放,似無意一問。
“怎麼這麼問?”安倩妮目光有一絲的閃爍。
“她不見了。”關昊揚拉下她的手,然後麵對著她,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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