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側妃想要她的位置,處處在提醒她,這王府缺她安和青不可,她才是這王府裏的女主人。
容尺素又怎容得下這樣的人在她眼裏蹦躂?
挑起秋側妃、丁侍妾、茗側妃三人的恩怨,著實也是因為這三人,惹她的眼,讓她不不痛快了。
既然她不痛快,那別人也休想痛快!
把弄著手裏的琉璃茶盞,容尺素低聲道:“晴河蘭溪,近日府中的事情,你們兩個多有擔待,給我看緊一點!壽宴,可不能讓它太順利了。”
容尺素這一病情況不太好,連續已經五日都躺在床榻上,病情反複無常,比往常要嚴重了許多。
“王妃,喝藥了。”蘭溪把剛煎好的藥呈遞至容尺素跟前。
濃鬱的藥味充斥著鼻尖。
容尺素麵色蒼白,本就削瘦的俏臉比往常又要憔悴消瘦了幾分。
端著藥放置唇邊,並未如同往常一口灌完,容尺素皺著眉,睨著褐黃色的藥汁,麵色閃過一抹怪異。
察覺到容尺素的不妥,蘭溪不解問道:“怎麼了王妃?可是這藥有什麼問題?”
未語,走至一旁掛著豢養金絲雀的籠子前,容尺素把藥汁倒往金絲雀喝的水裏,金絲雀雀躍的叫著,好奇害死貓,剛啄了一口,少頃金絲雀沒抽蓄幾下,便倒在籠子裏沒了動靜。
主仆三人麵色皆是一變。
容尺素深邃的眼眸微沉,晴河道:“王妃,藥裏有毒。”
“可藥我方才已經用銀針試過,並沒有毒……”
想到了什麼,蘭溪驀然閉口,“莫不是出了內奸,有人趁我沒注意的時候往藥裏下毒了?”蘭溪做著設想。
“藥中多了一味山麓子,與往常藥中的小茴香相衝,分開食便無毒,若兩者一起服下,則會中毒而亡,且分辨不出死因。”
“啊?”蘭溪目瞪口呆,搖了搖頭:“王妃,這世間怎還有這樣奇怪的藥?怎從未聽說過?”
晴河頗為讚同的點頭。
晴河蘭溪因著伺候容尺素,與鄭太醫相熟,平日裏也跟著學了些皮毛,大大小小的中草藥,無色無味的毒藥也略知一些,可從未聽說過還有藥物相衝這一說。
當下滿目不解。
藥物相衝這一說是前世偶然一次,從已經過世的鬼醫聖手華英雄的隨手醫錄裏見過。
若沒有前世的記憶,容尺素也不會知這一說法。一嫁大叔桃花開
容尺素抿著唇,並未解釋,沉著臉,眸中有著一抹陰霾:“這幾日是誰負責藥膳,你們兩個去徹查一番,切記,莫要打草驚蛇。”
院子裏伺候她的丫鬟婢女,上到貼身伺候的心腹晴河蘭溪,下到三等灑掃丫鬟皆是她從丞相府裏陪嫁過來。
能近得了她的藥的,怎說也是伺候她有些年頭。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她藥中放下山麓子,身份定然不低,或既有可能是她信任之人,如此這人,對她生出了背叛之意,怎可留之?
敢在她眼皮子裏毒害她,容尺素絕不會心慈手軟,養虎為患!
兩人皆是明白容尺素的意思,頷首應“是”
蘭溪猜想道:“王妃,這毒會不會是秋側妃丁侍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