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河推翻蘭溪的設想:“秋側妃丁侍妾雖有小聰明,愛嚼舌根挑撥是非,卻絕沒有這樣的手段,不可能是她們所為。”
院子裏的丫鬟皆是經過精挑細選,不是想收買便能收買。
若秋側妃丁侍妾有這個本事能收買的了容尺素身邊的人,也不會落地被容尺素不喜的下場。
“若不是秋側妃、丁侍妾,莫不成是茗側妃?”近日來,與容尺素結怨的,除了這三個人,蘭溪想不到第四個。
容尺素並未做出猜測,隻道:“莫要打草驚蛇,暗地裏,你們讓人觀察這幾人,有什麼動靜再與我說!”
“奴婢們明白。”
既然知曉這藥裏有毒,自然是不能再喝,蘭溪把藥倒在了盆栽裏,這廂才端著藥碗退下。
晴河方才走,又折了回來。
容尺素睨了晴河一眼,“還有什麼事?”
晴河抿著唇,雙手交疊放於腹部,“王妃,奴婢猜測這事許與那日的趙姑娘有關。”
“哦?”容尺素挑眉:“說來聽聽。”
“前幾日,奴婢在府外碰見過趙姑娘的丫鬟,起初以為是來尋王爺的,便沒在意,但方才細想一番,奴婢覺得此事與趙姑娘有關。”
容尺素睨著晴河未語,晴河又道:“若僅憑這一事,便斷定此事是趙姑娘所謂,到顯得牽強武斷,但奴婢想到了一個關鍵。”
“什麼關鍵?”
晴河賣了個關子:“容王妃給奴婢一些時間!”
……
至那日起,容尺素斷了那藥,身體便開始漸好。
這一日,待所有側妃侍妾請完安後,容尺素到花園裏散步,與此同行的還有葉侍妾。
葉侍妾是剛提起來不久的侍妾,家境貧寒,是賣身進來,丫鬟提起。
性子頗為良好,對容尺素甚是殷勤,常來同夢走動。
溫柔知進退的性子倒也不惹人嫌,容尺素也不排斥葉侍妾帶有目的性的接近。
她在府中這群女人裏,總也需要幾個自己人!
雖說需要眼線,但也總得找幾個自己看得順眼的不是?
葉侍妾尋話道:“聽丫鬟說,城西開了個說書的書館弄情,講的書都是從所未聞的,有一本像是喚作‘祝英台與梁山伯’是個很淒美的愛情故事……”
葉侍妾進府不久,正是少女懷春的年紀,對這些愛情故事難免向往。
“是嗎?”容尺素隨意接話,興趣缺缺。
葉侍妾眯眼一笑,“是的,王妃。”想到什麼,葉侍妾又道:“傳聞書館與翠煙樓的花魁姑娘有些瓜葛,也不知真假。”
“可是趙悅靈?”容尺素挑眉。~
葉侍妾仲怔片刻訝異道:“王妃也知曉翠煙樓的趙姑娘?”話出口,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葉侍妾又立馬禁聲:“王妃,我不是故……”
容尺素道:“無妨。”
她鬧過翠煙樓的事情,燕京可還有人不知?想來葉侍妾也是想起了這事。
葉侍妾尷尬一笑。
“葉侍妾可有去弄情聽書?”她似是隨意的問。
葉侍妾臉上滑過一抹失落,搖了搖頭。
進了這王府,那還能這麼輕易出去?或是還能踏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