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容尺素並不在意。--爪機書屋 WWW.ZHUAJI.ORG--
流言蜚語是個害死人不償命的東西!
在意的那麼多作甚?
容尺素不在意,卻代表別人不在意。
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趙悅靈險些沒有氣瘋。
剛煮好的金絲燕窩。直接被她砸在了地上,屋子裏的丫鬟嚇得跪了一地。
趙悅靈的手段,別人興許不知,但伺候趙悅靈的丫頭,卻是極為清楚趙悅靈的美人皮下一副蛇蠍心腸!
“你說王爺近來一直在往同夢送東西是真的?”眯著眼眸,趙悅靈惡狠狠地瞪著跪在地上的丫鬟。
她是禁足了,可她的丫鬟沒禁足,府中發生的事情,隻要她想知道。自然還是可以知道的。
小丫頭渾身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的雙腿抖如篩糠:“是……是的,主子。”
“賤人,容尺素這個賤人。”咬著粉唇,趙悅靈惡狠狠地砸著桌子,桌上的茶盞並未幸免於被摔碎的下場。
丫鬟們屏著呼吸,跪在地上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盡力降低。
“王爺呢?我要見王爺。”趙悅靈朝著跪在地上的丫鬟吼道。
因著最近趙悅靈表現的良好,老太君對她放鬆了警惕,守著她的婆子自然也就不如之前那般嚴謹,這會兒早就去躲懶。
沒有人看守,趙悅靈自然也就不必裝出一副白蓮花的樣子,拘束著自己的性子。
“主子。老太君有令,您不能見王爺。”丫鬟丹兒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道。
“廢物。”趙悅靈起身踹了丹兒一腳:“你到底是我的丫頭,還是老太君的丫頭,這麼聽她的話,你在這裏做什麼,怎麼不滾去伺候那死老太婆。”
丹兒吃痛捂著手臂,跪著地上,咬著牙頭點地的跪著:“主子恕罪,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趙悅靈冷哼,冷眼睨著丹兒:“料你也不敢。王爺呢?這幾日王爺去那裏了?可有去容尺素那個賤人那裏?”
“王爺這幾日都沒有回府,並沒有王妃那裏。”
趙悅靈眯著美眸:“沒回府?去那裏了?”
“奴婢也不清楚,墨竹軒的人說是朝中有事,這幾日王爺都在軍營或者是在皇宮,跟皇上商議朝中的事情。”
“軍營?”皺著眉,猛地想到了什麼,趙悅靈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麵色緩和了一些。彎下腰把丹兒扶了起來,丹兒縮著身子,有些受寵若驚:“主子?你……”
丹兒有些奇怪趙悅靈突然間的轉變,非但沒有因為趙悅靈突然間好脾氣,而感到輕鬆,反而心裏更加緊張警惕不知道趙悅靈又要做什麼?
“放鬆點兒,別這麼害怕,我又不會吃人,又不會對你怎麼樣,這麼害怕做什麼?”嘴角微微揚著一抹如沐春風,淡淡的笑意。
輕撫著丹兒被滾燙燕窩,燙紅起了一顆顆水泡的手,憐惜地說道:“怎麼就燙成這樣了,前些日子王爺送了我一些月香膏效果不錯,每日塗抹,這傷啊。很快就會好的。”趙悅靈笑著讓柳兒去把之前,雲恒賞給她的月香膏拿過來給丹兒。
丹兒想拒絕,趙悅靈卻並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手裏拿著月香膏,看著趙悅靈和善,溫婉如水仿似剛才發飆的人不是她,燙傷丹兒的人不是她一樣的趙悅靈。
丹兒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習慣趙悅靈的轉變。
雖然伺候趙悅靈不久,可對這主子,丹兒是有著一定的畏懼的。
小聲的道:“主子,您有什麼事情就盡管吩咐奴婢吧……”
趙悅靈笑著:“乖,去幫我打聽一下王爺近日在忙著的是什麼事情,而容尺素那個賤人近日又有什麼動向。”
丹兒有些為難,但見趙悅靈馬上要變臉的樣子,丹兒又連忙跪下,應了這份差事。
如此趙悅靈才滿意笑了笑,讓丹兒退下,去打聽事情。
在一旁圓凳坐下,趙悅靈的臉色很難看,她不相信雲恒會真的不管她。
堅信雲恒是因為孝順,介於老太君,才會這麼多天沒來看她。
亦或者是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才騰不出空,無暇顧及到她。
她一定要相信雲恒,不能讓她們之間輕易被容尺素那個賤人插腳進來。
小說都是這麼演的,她是女主,雲恒會死心塌地的愛著她才對的。
收獲愛情,怎麼可能那麼順利?
就像是西遊記唐僧師徒去西天取經一樣,沒有經過八十一難,菩薩佛祖怎會讓唐僧師徒四人取到西經?
容尺素定然是那上天安排來阻撓,她跟雲恒相愛的妖魔鬼怪,而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也一定是上天安排的困難。
隻要度過了,定然就沒事了。
趙悅靈竭力在說服自己。
答應茗側妃的事情,容尺素沒有忘記。
趁著今天天氣不錯,梳妝好,用過早膳後,容尺素就讓晴河蘭溪備好馬車,去了關押安氏父子的衙門。
京兆尹陳致安聽說容尺素來了,早膳吃了一半,衣服帶子還沒有係好就連忙趕了出來。
扶了扶剛戴好的烏紗帽,京兆尹連忙給容尺素跪下行禮,“下官陳致安見過商親王妃,王妃娘娘萬福金安。”
磕了個頭,有些忐忑容尺素這尊大佛怎麼就過來了。
容尺素因著身子羸弱,可是甚少出門。
平素裏就是宮中宴會也甚少出席,想要見上一麵極不容易,就算是有事情需要差他辦,也都是讓貼身婢女晴河蘭溪、或者是近身侍衛阿七過來走一趟。
算起來,京兆尹上任以來聞容尺素的名不少,卻是頭一次見到容尺素本人。
此番親自上門,恐怕是出了什麼大事吧?
否則,怎請的動容尺素這尊大人物。
容尺素輕啟朱唇,是她一貫淡漠的神情,“陳大人無需多禮,起來吧。”
“是……是。”京兆尹忐忑的起身,在一旁坐下,小心翼翼的問容尺素:“不知王妃此番造訪衙府,可是有什麼要事?”
晴河給容尺素倒了杯茶,容尺素抱著懷裏的小三兒,給小三兒順著毛發,抬起眼皮子看了眼京兆尹,淡淡的聲音仿似潺潺流水般動人:“聽說安尚書與其子被關在了衙府裏,不知可有這事?”
京兆尹咯噔,怎又是這安尚書的事情?
莫不成,容尺素也想插一腳此事?
微微睜大了眼睛,京兆尹吞了吞口水,給容尺素解釋道:“是的王妃,安亮此番涉嫌貪汙糧餉、謀害朝廷命官、草革人命等多重罪名。皇上下令徹查此事,暫時把安氏父子關在了衙府裏……”
京兆尹把事情給容尺素簡單敘述,時不時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觀察容尺素的神情變化,以便揣測。
但令京兆尹失望的是,容尺素的反應一直很平靜,並平靜到沒有任何情緒,一心在小心兒身上,連看都不看京兆尹一眼,京兆尹都要懷疑容尺素到底有沒有在聽他說了。
說完了容尺素還是沒有反應,京兆尹小心翼翼的喚容尺素:“王妃,事情便是如此了。”
半響,容尺素抬頭,朝額頭滲滿冷汗的京兆尹微微莞爾,“陳大人的意思可是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並不會給安尚書定罪?”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京兆尹身上,京兆尹有些心驚膽顫,點了點頭。
“是……是的,王妃。”這案子本該已經定罪了,但京兆尹跟安尚書安亮有些交情,是多年老友,介於安夫人都下跪求他等諸多原因,京兆尹答應給安夫人拖延一些時間,這才盡管是迫於申國公府的壓力,這案子始終還沒有真正的定罪。
這罪名一旦定下,那麼安府可就真的要走到盡頭,毀了。
京兆尹知曉安和青是雲恒的側妃,心裏揣測不透,容尺素究竟是要來幫安府,還是如五皇子、申國公府等人來給他施壓,早把這案子給了結。
容尺素不清楚京兆尹心裏的想法,不過京兆尹和安尚書有些交情,她倒是知曉。
“本王妃聽說,這安尚書與你有些交情,可有此事?”
不明其意,京兆尹如實點頭:“是……是的,王妃……”想了想,末了京兆尹又補了句:“王妃放心即可,這單案子,下官一定公事公辦的,絕不會徇私。”
“陳大人。”容尺素喚了京兆尹一聲。
京兆尹咯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王妃,您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前些日子,茗側妃來求本王妃,讓本王妃救救安家,您說本王妃該怎麼做?”櫻色的唇似揚非揚的看著京兆尹。
額?
京兆尹頓住:“王妃……?”
“本王妃知曉,申國公給了你不少壓力,無罪放了安尚書會讓你很難做,甚至會讓你因此得罪了申國公,憑白招惹禍事。”
“王妃,您的意思是?”京兆尹疑惑的看著容尺素,越發不解容尺素到底想要說什麼。
“先不要動安尚書一家,明白了?”平靜的臉,高深莫測的隻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晴河把一個小盒子一樣的東西呈放到安尚書跟前,京兆尹不敢接,而是看向容尺素,見容尺素讓他接了,安尚書才敢接過。
在容尺素的示意下,安尚書打開盒子,頓時就被裏麵裝著的東西給震懾到了。
厚厚地一遝百兩銀票,和一隻一看便是價值不菲,卻又不太惹眼的玉石戒指,戒指上嵌鑲著一顆琥珀色的鴿子蛋寶石。
為官數載,京兆尹尚還沒有見過如此珍貴的寶石戒指。冬叨引技。
頓時眼睛就亮了,吞了吞口水。
怎也掩飾不住眼中的貪婪,不說這寶石戒指如何值錢,光是這一遝銀票便是有兩萬兩銀子。
兩萬兩,對於京兆尹這樣一個五品官來說,這是何等的財富?
怎可能不心動?
“該如何做,想必陳大人就不用本王妃說了吧?”
合起手裏捧著的盒子,京兆尹連忙點頭:“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容尺素輕笑,“既然如此,這兩個月內,安尚書就勞煩陳大人您照顧了。”
聞言,京兆尹有些遲疑了:“王妃,兩個月,這未免會不會太久了?”
“申國公那裏,本王妃會解決。”
此舉便是解釋了,京兆尹隻要看好安氏父子尚可,申國公那裏就不用擔心。
如此,京兆尹便不好再說什麼,便應允了此事。
衙府裏已經解決,容尺素便離開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