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王爺,王妃不見了(1 / 3)

“還好。”長睫輕顫,清潤的聲音略略有些疲憊,在雲恒的跟前,容尺素倒也不逞強嘴硬。

男人的手環著她的腰。容尺素枕著自己的手背,另外一隻素手被男人抓著,把她整隻手包裹著暖暖地。

雲恒吻了吻她的臉頰,“辛苦了,我的王妃。”

他這樣說,大手跟著就在她身上不安分了起來,挑開她的衣裳,撩!撥著她。

容尺素也不攔著他,身子硬生生被男人扳了過來。把她的?子、臉頰、眼睛、額頭、所有的地方都吻了一遍。

吻如同雨點般散落,席卷著她,她昧著眼,一點點的承受,雙手摟著男人的頸脖:“今天月華公主與我道她的夫婿要自己挑選。”

“嗯?”男人的動作頓了頓,旋即低聲道:“既然她想自己選就自己選罷,到底是她的婚姻,若是因你嫁給了太子,得知太子的為人,她往後免不得要恨你的。”

趁她微怔之際,他已經送進了她的身子。

容尺素悶哼一聲,身子跟著迎合他。雲恒說的也是個理,但到底……

歎了歎,唇被男人含住,把她的憂愁,煩惱全部化作細碎的纏!綿,細吻。

歡!愛!過後,她還在想著蕭安盈的事情。

想著想著,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得早,雲恒還沒有去上朝。

見她醒了,便又磨著她要了她一次,才吻著她。依依不舍的起身穿衣準備去上朝。

雲恒起身,容尺素也跟著起了,拿著他的官袍,替他穿上。

給他係腰帶的時候,男人摟著她問她,“不多睡會麼?”

容尺素身上隻穿著簡單的真絲睡裙,披著輕薄如蟬翼的紗衣,及臀的發披散在腰間。隔著輕薄的紗衣,她顫了顫。

對著他的眼,容尺素搖了搖頭:“睡不著,晚些還要陪月華公主到城裏走走。”

雲恒知曉她的意思,手托起她的下巴,雲恒吻了吻,憐愛的輕啄著,“今日我還要去校場一趟,回不來這麼早,你若跟月華公主逛累了就找個地方歇著,早些回來。外麵天冷,你身子不好,便不要在外麵呆這麼多。”

“嗯。”容尺素頷首,唇又被男人偷吻了一遍,雲恒這才捧著官帽,心滿意足的去上朝。

男人此生最幸福的不過是愛情事業雙豐收。膝下兒孫孝順,有個女人無怨無悔的跟著他。

每日早晨有妻子目光盈盈,不舍地送他出門。

晚上回來時,能有妻子在門外迎著他,等待他的歸來,親手吃上妻子做的晚餐。

雖然容尺素的晚餐他是吃不了了的,但這女人現在尚還願意送他出去,再把他迎著回來,雲恒已經很滿足了。

雖知曉,她看他眼裏並沒有太多的情意,但這也夠了,他願意等她全部接納她。

晴河蘭溪伺候容尺素梳妝,用過早膳,待差不多過了辰時容尺素便讓人去月華公主那裏傳話。

巳時初,容尺素才與月華公主出門。

因著要帶月華公主瀏覽這大燕的都城,容尺素與月華公主蕭安盈並未有行坐馬車,而是步行而走。

為了不引人注目,兩人在打扮上都盡量簡單,帶的也隻有貼身仆從。

但饒是如此,也掩蓋不住,兩人自身散出的風華。

蕭安盈問容尺素燕京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早前容尺素讓晴河蘭溪去做了一遍調查。

現下是十月,臨園河畔的桃花未開,荷花、蓮花的季節也過了,靜蘭廟後山的梅花也未到時候。

想了想,容尺素與蕭安盈道:“彼時最繁華熱鬧的是城東的永安街,清靜雅致的有城南的碧桂園,彼時十月,正好是碧桂園菊花、木芙蓉盛開的時候。”

“城西還有個雁回塔,此塔甚高,夕陽時分到達雁回塔上頂層俯瞰夕陽西下倒是挺有詩意,不過若是要去雁回塔的話,現在還為時尚早,等到晚上再去尚可……”

容尺素給蕭安盈介紹著之前讓,晴河蘭溪做好準備的幾個地方。

蕭安盈尋思著,準備一處一處慢慢去尚可。

反正日後有的是時間。

最後先決定去城東的永安街。

今日雖不是市集,但永安街裏的人也確實不少。

四周擺滿了各種小攤檔,街裏喧嘩的是吆喝著叫賣的小販聲音,和夾帶著各種吵雜。

偶還有街頭賣藝等節目。

蕭安盈四周瞧著,偶有吸引她的東西才抬頭,過去瞧瞧。

燕國跟薑國民風相差不遠,所以對燕國的事物,蕭安盈並未有什麼興趣。

容尺素深知這一點,也挑一些大略蕭安盈會感興趣的與她解釋一番。

“我聽說商親王妃的身子其實並不好,嫁予商王爺是皇上的主意,那時候商王妃,還與商王爺鬧過不少別扭。”

蕭安盈突兀開口,盈盈聲音,其中意味不明。

容尺素頓了頓,秀眉微蹙,倒也不否認,隻是不解蕭安盈怎會突然間問這些。

在她記憶裏,蕭安盈可不是會故意挑人傷疤的人。

蕭安盈也不解釋,繼續道:“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商王妃幸福麼?”她聲音頓了頓,扭頭黯黑的眸子緊鎖著容尺素。

幸福?

她輕笑,笑不達眼底:“感情是需要磨合的,並不是什麼東西一開始便合適。”

蕭安盈譏誚的勾著唇,“也是。”

“曾經我有個很要好的姐姐,她與我哥哥青梅竹馬,我原來以為她會成為我的嫂子,可最終,你可知曉,她如何了?”蕭安盈問容尺素。

容尺素心神一顫,放鬆緊抿著的下唇,狀做輕鬆疑惑的道,“哦?如何了?”

蕭安盈臉上閃過一瞬的黯然,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她死了,被我哥哥害死的。”

“青梅竹馬許多年,多少濃情蜜意,山盟海誓,最終抵不過似水流年,如花美眷。”

“公主。”容尺素未語,蕭安盈的女侍衛阿離出聲提醒蕭安盈。

蕭安盈仿似才覺自己失言,與容尺素道:“一時感慨,失言了,商王妃還請不要介意。”她略有歉意。

容尺素笑笑:“月華公主願意與我說這些,便是信任我,怎會怪罪。”

臉上的平靜,心底則是激起了千層浪花,如同海潮一般撲打著她,亂了她心,她的神。

若開始不知曉,那後麵一句,容尺素可以確定,蕭安盈說的是她。

心生了一份惆悵,被她掩飾的很好,任憑蕭安盈再如何看,也看不見。

“月華公主,這附近有一間叫弄情的茶樓,裏麵說的書倒是新穎好聽,月華公主可要進去休息一下?”

“嗯。”蕭安盈點頭,逛了好一會,也著實也累了。

晴河蘭溪先進去要了一個距離說書台較近的位置,這樣聽的倒也比較清楚。

要了一些糕點和一壺大紅袍,下麵說書的才剛開始。

說書人是一個清瘦穿著灰色袍子,帶著氈帽,長著一把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啪的擊了擊案桌,開始扯著嗓音,娓娓講起了故事,故事大略講的是一個陳世美的負心漢,為了功成名就,拋妻棄子的故事。

這廂聽的入神,老板馮進也不知道從那裏來的消息,知曉容尺素與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來訪弄情,就連忙趕了過來拜見。

並且備上了不少精致昂貴的茶。

容尺素並不想承這馮進的情,不過馮進太過熱情,不好拒絕,便收下,尋思著等離開的時候,再讓晴河蘭溪把銀子給付了便可。

馮進發福圓滾的臉笑的燦爛,眼眯成了一條縫隙,“商王妃光臨小店,真是使得小店蓬蓽生輝。”

想到了什麼,馮進又略帶歉意的道:“上一次的事情,確有誤會,險些誤會了商王妃,不過誤會解決,還請商王妃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與馮某計較。”

她這樣說,容尺素這才想起她剛嫁給雲恒那會兒,與天驕、葉侍妾來這裏聽書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眸色閃了閃道:“馮老板客氣了,事情過了,便過了,無需重提。”

見此,馮進才樂嗬樂嗬的點頭,瞧著蕭安盈一直坐著,手裏端著杯茶盞,視線一直都落在說書人身上,安靜的聽著,不由得蹙了蹙眉。

再看容尺素,眸中閃過一抹異色,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著,馮進道:“馮某就不打擾商王妃,與這位小姐了。商王妃若有什麼事情,便與小二說一聲,馮某定然會盡量滿足商王妃的。”

“馮老板客氣了。”她聲音淡淡,馮進訕訕地笑了笑,退了下去。

晴河蘭溪瞧著馮進離去的背影有些不悅,但到底沒有說什麼,撇了撇嘴。

蕭安盈杯子的茶冷了,容尺素讓蘭溪給蕭安盈重新添了一杯熱茶。

經了馮進打斷,容尺素沒有聽到前段講的是什麼,彼時聽有些沒頭沒尾的,不過說書人講的代入感強烈,很快又聽了進去。

弄情三樓,樓。

馮進剛出了二樓,就上了三樓。

樓裏坐著一個女人,背對著他。

“你說容尺素來了?”女人聲音略有低沉。

眼裏蕩著別樣情緒。

早前在別院裏剛起身,用著早膳,便聽到弄情裏的人來報,容尺素來了弄情,趙悅靈這才火燎火急的趕了過來。

讓馮進去打探了一陣消息。

“是的,趙老板。”馮進挺直腰杆,規規矩矩的回答,整個人也跟著嚴肅了起來,不敢有一絲差錯。

趙悅靈扭頭掃了眼馮進,讓馮進過來坐下,旋即才冷聲問道:“她來這裏做什麼?跟什麼人來的?”

“這個……小的也不清楚,應該是來聽說書的,畢竟咱們茶樓在城裏也是響當當的。”

馮進笑眯眯地說著,說起弄情在這燕京裏的名氣,馮進又是一陣得意自豪,畢竟這城裏,誰人還不知曉有一家叫做弄情的茶樓?

裏麵的故事新穎,可是從所未聞的。

不過見趙悅靈臉色冷得緊,極是不好。

大略也知曉趙悅靈與容尺素之間的恩怨,不敢再有馬虎,收起了笑臉,想了想道:“商王妃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那女子長的極其美豔,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又冷得緊。”

“看著不易平易近人,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女子在燕京裏,我從來沒有見過。且,不像是燕國人。”

說了這麼一段,趙悅靈隻注意到了馮進最後的那一句,眉頭緊蹙,凝著聲音:“不是燕國人?”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透著別樣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