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心中尚存疑慮,不過見容尺素如此,便也不再多言。
權當默認了容尺素的話。
半個月後,宮中傳來消息。鑰歌下毒毒害皇後,皇後昏迷不醒,鑰歌被幽禁傾城殿。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容尺素並沒有多大的意外。
跟個沒事人一樣。
好似,這一切都仿似與她無關。
又過五天。
宮中再度傳出消息,毒害皇後的另有其人,並非是鑰歌,而是馮昭媛鑰歌解禁傾城馮昭媛被打入冷宮。
此事一傳出來,後宮朝廷皆是一片混亂。
“王妃,此事,您真的不打算理會麼?”年歡小心翼翼地問容尺素。
容尺素正喝著茶,“後宮之事。本王妃且管這麼多作甚?”睨了年歡,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發出“叩叩”的聲音十分有節奏感。
年歡的眉心不由地蹙緊。
半響,容尺素終於開口,問年歡:“王爺回來了沒有?”
年歡頓了頓,搖頭道:“王爺去了趙府,尚還沒有回來。王妃可是找王爺有什麼事情?可用奴婢去趙府把王爺給請回來?”年歡疑惑的看著容尺素,滿目不解。
“也許多日子沒有見到月華了,年歡,你去備馬車,跟本王妃去趟李府。”
“額?”年歡驀地瞪大眼睛,小神情更是不解容尺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好端端的。怎又要去李府?
不過。容尺素的心思可不好猜,年歡不多問,下去備好馬車。
讓蘭溪到庫房裏挑了件較為珍貴適合送人的東西,便去了李府。
蕭安盈得知容尺素過來,甚為驚訝,“靖寧,你怎麼來了?”
容尺素提著裙擺走了過來,“過來看看你,不歡迎麼?”唇角微微帶著笑意。
兩人相熟,卻除了蕭安盈女兒妍兒百日宴的時候來過一回李府,平日裏卻從未來過,乍一看,蕭安盈安能不奇怪?
“你來,我自是歡迎的。”微微莞爾,蕭安盈接著道:“外麵太陽太烈。還是進裏麵說吧。”
“嗯。”迎了容尺素到她的院子。
蕭安盈的丫鬟給兩人各自添了一杯茶。
沒有見到江思妍,容尺素便問蕭安盈:“妍兒呢?怎不見她人,可還在午睡?”
“婆婆帶她去南郡王府串門了。”蕭安盈淡淡答道。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偶然提到了宮中的事情。
蕭安盈道:“聽說早前仙賢妃下毒毒害皇後的事情已經徹查清楚了,下毒的人竟是馮昭媛,你可聽說了?”
容尺素頷首:“聽說了一些。這馮昭媛倒是膽大,竟敢做出如此事情。”
“哦?你認為真的是馮昭媛做的?”蕭安盈灰褐色的眼眸透著一抹深意。
似是要把容尺素給看穿。
認為麼?
嗬……自是不認為的。
見她且笑不語,蕭安盈打開天窗說亮話。
“今日你來找我,恐怕不是光是來看看我這般簡單吧?說吧,可有什麼事情?若我能幫得上忙,定是會幫你一把。”
蕭安盈說話直接,容尺素自也不賣關子。
“還真是有事要麻煩你與李公子。”
提到李存峰,蕭安盈笑容斂下,秀眉微微蹙了蹙:“可有什麼事情?”
“也並非什麼大事情,隻是想請李公子,替我請二皇子殿下到一個地方。”
“哦?什麼地方?”蕭安盈疑惑,不知怎又扯上了二皇子。
容尺素別有深意一笑,娓娓講述給蕭安盈聽。
“……”
末了,蕭安盈道:“此事你放心便好,等存書回來,我會把這事告訴他,定當會讓他幫你這個忙。”
“那就謝謝你了。”
“與我還需這麼客氣作甚?”蕭安盈道。
容尺素不急著離開,加之甚少來過李府,蕭安盈便帶容尺素到花園裏走走。
走累了,就在花園的涼亭裏稍作休息。
呷了口茶,一道聲音從背後從傳了過來。
“靖寧,你怎麼來了?”李存峰聲音忍不住的訝異。
見著蕭安盈,李存峰又笑了笑:“月華。”
態度不冷不熱,親密又疏離。
“嗯。”頷首,蕭安盈什麼也沒多說。
李存峰走過去,在蕭安盈的身旁坐下,問起了兩人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蕭安盈淡淡的解釋了句,氣氛有些尷尬。
容尺素道:“天色也不早了,月華,李公子,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容尺素就離開了李府。
臨的時候,看了蕭安盈一眼,意思很明確。
容尺素不急著回王府,而是讓馬夫在永安街繞了一圈,才回的王府。
此舉,倒是教人疑惑不已。
剛回到同夢,秋月拿了一封信箋遞給容尺素,道是相府送過來的。
柔韌的娟秀小纂,是出自夷光公主的手筆無疑,把內容看完,容尺素便點了燈燒了信箋。
另外寫了幾行話,讓夏花把信箋送到相府。
出奇意外的是,今日過了晚膳時辰雲恒還沒有回來,便是到入夜都尚未。
直至要上塌安寢了,這廝才回來,容尺素問他:“今日可是去那裏了?怎這麼晚才回來。”眉頭微微蹙著,不似生氣,更似生氣。
雲恒頓了頓,“跟行書商議事情一時忘了時辰。”抱住容尺素,下巴擱在容尺素的身上:“素素你生氣了?別生氣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這麼晚回來,還不跟你說了。”
男人認錯的態度誠懇,倒是叫容尺素不好跟他發脾氣,否則,就是她太過蠻不講理了。
容尺素不理他,男人便繼續磨她。
直至容尺素願意搭理他才放過她。
容尺素扭頭,清潤的眸子直視雲恒,“我也非是要管你這些,可你不聲不響便這麼晚回來,我會擔心的。”聲音很嚴肅,不過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並沒有真正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