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身手啊……”林誌禁不住就喝了聲彩,沒錯,蘭初的身手確實漂亮至極,而且從骨子裏往外透出了一種剛猛無匹的感覺,陡然間動手的刹那,就如同一把虎牙戰刀突然間出鞘,寒芒迸射,刺痛人眼。
不過,蘭初的這個身手也讓他小小地吃了一驚,不光光是蘭初居然會武,更重要的是,她的功夫裏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血腥味兒,怎麼說呢,狠辣異常,除非不出手,出手間就要一擊斃命的那種。
以至於,讓林誌都生了一種錯覺,感覺好像是在看一個經曆過無數腥風血雨的軍人在與人動手,生死博殺一般。
這種功夫絕對不同於張欣然的功夫,張欣然的功夫相比來說,更武術一些,表演的性質更強一些,雖然用於實戰同樣有效,但遠遠做不到蘭初這般的幹淨利落且狠辣凜厲。
這也讓他止住了要衝過去的腳步,有心想看看蘭初接下來的“表演”。
身後那四個保鏢一見少爺被打了,登時就狂吃了一驚,紛紛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二話不說,當場就動起手來。
他們四個甫一動手,林誌的眼神就眯緊了起來,這幾個家夥還真不是蓋的,絕對是有真功夫的,招式開闔之間,招招重手,下手狠辣,絕不留情。
這種招式不同於蘭初那種鋒銳出鞘剛烈無匹的招式,而是陰狠毒辣,刁鑽異常,淨向著人的軟肋、下陰、喉結、眼睛等等最脆弱的地方招呼,一旦中招,輕者重傷,重者立馬就會變成殘廢,一看就知道是從街頭流氓鬥毆中演化過來的那種招式。
並且,這幾個家夥,可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招招毒辣致命,簡直就是幾個亡命之徒在進行生死博殺一般,根本就沒有半點顧忌,仿佛就算是打死了人也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
林誌眯起了眼睛仔細觀察著戰局,同時,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一旦蘭初要是遇到麻煩,他立馬就會上去援手,要這幾個家夥好看。
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蘭初的功夫已經超過了他的想像。
伸腿一踢,白裙飄飄之間,尖細的鞋根一腳就已經在對麵的那個家夥下巴上開了一個血洞,鮮血激飆,那個家夥當場倒地不起。
旋風般地一轉,身子一矮,一肘尖兒就已經狠狠地砸在了側麵另外一個剛撲過來的保鏢的膝蓋上,“哢嚓”一聲脆響,好像是半月板被砸碎的聲音,那個家夥二話不說,仰麵朝天地就倒了過去。
而底下一起撩陰腿飛起來,一腳就掄在了另外一個家夥的褲襠上,那個家夥慘嚎了一聲,捂著褲襠緩緩地倒了下去,痛苦地扭曲成了一隻蝦米狀。
剩下的那個一拳已經掄到了蘭初的麵前,粗大的中指關節怒突而起,如果這一拳要是叩擊在蘭初的臉上,必定會將她的鼻梁連同半邊臉孔打碎。
隻不過,蘭初隻是一側臉,就已經閃過了他這一拳,緊接著,一托他的胳膊,那個家夥肋下就露出了空當,蘭初毫不客氣地一肘就跟了上去,“啪嚓……”至少斷了三根肋骨,那個保鏢仰麵痛苦地捂著肋骨挫倒在地上,根本就是連動也無法再動了。
前前後後,整個過程加起來都不到一分鍾,四個就全都摞片兒了,而且個個是重傷,說快真快,說狠真狠。
“啪啪啪……”林誌鼓起了掌來,向著蘭初豎起了大拇指,“好本事,真是好本事。”
蘭初剛才瞬間的爆發也耗費了大量的精力體力,此刻甫一停下,額上也是香汗涔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要繼續轉身往前走。看起來,剛才對他的“拒絕”還是心有怨念,這一股氣還沒消呢。
“哎,別著急走啊,你看,有啥事兒咱們不能好好地商量一下嘛,我都不知道你剛才因為什麼生氣耍脾氣,真是的……”林誌在後麵就要急急地跟上,結果,對麵草叢裏那個最初被打倒的家夥一下就站了起來,拿著一塊石頭惡狠狠地就向著林誌的後腦砸了過去,看起來是想將被蘭初打倒的一腔怨氣盡數發泄在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