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她不知道是真的失憶,還是不想認我,一直堅稱自己叫童愛愛。”晴天霹靂,許諾愣愣地跌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他收拾好東西要出門,猛地一激靈站起來:“我也去,千寵看到我,或許。”“你覺得她會認你?”“……”最後他還是一個人離開的了公寓,徒留下默默流淚的許諾,因為他的直白,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到了愛心餐館門口,看著空蕩蕩的店麵,華拓抿了抿嘴唇,目光冰冷:“住處呢,調查出來沒有。”“調查出來了,已經有手下過去。”撲空的華拓再次坐上車,可惜等他們到達文子買的小公寓時,裏麵也空空無人。
這一切仿佛像四年前一樣,總是在他來的前一步,他們就像是料到一般的徹底消失。華拓的心猛地縮緊:“追,所有機場和高速路口都派人守著,我就不信這回他們能飛出去。”邢書凝眉:“是。”“大哥,前麵有警察!”剛要進入高速的文子猛然刹車,目光淩銳的看著前麵穿製服的男人,眉頭緊蹙。
看來是不能開車了,他隻好拐彎重新行駛在道路上。
童愛愛顰眉:“哥,那個男人真的打算追究啊?不隻是瘋子,還是個小氣鬼,早知道不惹他了。
”“知道錯就好,以後看到跟那個姓華的有關任何事,都要躲得遠遠明白嗎?”她愧疚地低下頭,悶悶地應了聲:“哦。”猶豫片刻,又皺著眉頭問:“那我們現在是回家嗎?
”“不能回,那裏估計已經被監視起來,我們要另找一個地方。”“去福利院吧?大叔他們會收留我的們的。那個瘋子一定想不到咱們會去那。”事實上,童愛愛小實在小看了華拓的能力。
他對於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十分清楚,福利院三個字自然成了他要去守株待兔的地方。
麵包車小心翼翼開進福利院,覺得沒有異常的文子熄了火,三個人從車上下來。
天已經黑了,福利院外麵隻有幾盞微弱的燈光,耳邊還能聽到蟲鳴鳥叫,有別於市裏的喧嘩和吵鬧。
“奇怪,才八點多,張大媽他們一般都會在外麵乘會涼呀。”她的話頓時讓向來多疑的文子擰眉,天生凶狠的目光謹慎的查看著周圍,四處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他們一步步從從院子裏往建築物門口走去,突然,福利院燈光乍亮,一陣整齊的步伐從四周竄出,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把他們團團圍住。
童愛愛傻眼了。
“大哥,怎麼辦?”跛腳的阿城想到那個讓人打顫的男人,兩腿就窩囊的發抖。
如果被他抓住,他和大哥一定會被打死的。
文子的臉色鐵青,卻像以往一樣把童愛愛護在身後,目光惡狠狠地瞪向從建築物裏走出來的男人。
兩人第一次見麵,卻像是有很深的仇恨一般,表情格外肅穆。
一身高檔名牌的黑衣男人,猶如深夜裏的蒼狼,氣勢不凡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嘲諷:“想跟四年前一樣,從我的眼皮底下逃走,可沒那麼容易。”文子護著身後的人往後退一步,嘴上不輸:“有一次就有兩次,華先生話可別說那麼滿。”“哥,他真的跟我們有仇啊?”躲在他背後的童愛愛驚訝的詢問。
卻讓對麵的冷峻男人沉下臉:“安千寵,你最好分清楚敵我。”驀地看向他,她下巴抬起:“我當然分的很清楚,你這個小氣的男人,不就是說了幾句難聽的嘛,至於跟追殺仇人一樣,害我們無處可去。”男人的眼角狠狠抽了抽,深吸再深吸:“你以為我為什麼追著你們?”“看樣子你好像跟我們有仇,做人不能那麼小氣,你現在看上去有錢有勢的,幹嘛為難我們小老百姓?”文子突然一喝:“愛愛別說了!”她無辜的撅撅嘴,乖乖聽話的樣子卻嫉妒紅了對麵男人的眼。一身孤傲氣息的華拓驀地上前一步,帶著迫人的氣勢,冰冷開口:“你們對她做的事情,我必定追究到底。”一句話讓文子和阿城的心沉入海底。
又聽他繼續說:“這座福利院裏裏外外都是我的人,我奉勸一句,把她交出來。”她?自己?童愛愛沒膽的抓緊文子的衣服,咬牙切齒地從他背後探出來說:“你休想拿我威脅我哥他們,我們是不會屈服的。”好,很好。
從頭到底都是我們和他,倒是分得夠清楚的。
已經沒耐心的華拓比了比手,站在暗處的邢書緩緩暴露在燈光下,臉上的刀疤在黑夜裏更顯得猙獰。
童愛愛看傻了,不停地拉著文子的衣服往後退:“哥,對方有高手,咱們怎麼辦啊?”“抓住他們。”領頭的邢書點頭,吩咐幾個黑衣保鏢靠近,被圍住的三個人緊張的冒汗,文子突然喊了一聲:“住手,華拓,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大哥。”“哥…·”示意他們住嘴,知道自己沒退路的文子謹慎的看著對麵的男人,等待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