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媽媽,你這不是欺負人嘛!昨天說好的……”
浣紗縱使再笨也發現不對勁了,她發現自己姑娘又被欺負了,作為姑娘頂頂護著的丫鬟,她當然有義務挺身而出。
“哎呦,這不是浣紗妹妹嗎,要是浣紗妹妹明兒一起學了,說不定也能做個當紅頭牌呢!”
聽著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除了香巧兒再就沒別人了。她甩著自己的絲緞帕子,一扭一扭的朝這主仆二人走來。
經過浣紗的時候,還特意甩了個狐媚眼子,霍沉煙倒是沒什麼神彩,反而氣得浣紗一愣一愣的,小臉兒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家浣紗要是當了頭牌,隻怕你就得去站街了~!”
霍沉煙轉身,一腳挪到香巧兒的鞋尖尖兒上,幾乎是貼著臉的說出了這句話,語氣淡漠,氣場卻強大得不得了。
霍沉煙雖然不知道怎麼膈應人,但是諜戰片她看得可不在少數,這麼壓她一下,還是有作用的。
罷了,她斜著身子就往門外飄去,對,在香巧兒看來,這就是飄,浣紗還想要找香媽媽找個說法兒,但看自己姑娘要走了,提著裙角兒就追了上去。
這下倒是香巧兒臉上色彩繽紛了,明明是去膈應別人,反倒氣著了自己,真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
與其說是學規矩,還不如說是學著怎麼伺候人,原本這香巧兒不用來的,不過她就是想看看霍沉煙被氣歪鼻子的樣子。
霍沉煙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沒覺得多生氣,伺候人嗎,自己雖然不擅長,還真沒覺得不會,好歹,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走路吧?
她隻要一心一意的跳好舞就可以了。
目前唯一覺得順心的就是霍沉煙是沒跳過舞,可這身子當真是跳舞的好料子,隻要她微微踮起腳尖兒,就能跳得順風順水。
霍沉煙之前還老怕那黑衣人會殺過來,不過相安無事這麼些日子,她也漸漸忘記了,畢竟花魁賽已經迫在眉睫了。
***
“姑娘!該你出場了,快點換上舞衣啊”
在外場刺探軍情的浣紗一回屋,見沉煙還在那裏優哉遊哉的撥弄幾塊紗綢緞子,她急得不得了。
“……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雙雙金鷓鴣……”
霍沉煙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臉著急的浣紗,不覺笑出聲來,看著這真的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呢!
外場的金鈴鐺已經敲響到了第三聲,當七聲敲過的時候,要是排這這一位的舞者還沒上來,那就直接越過到下一位了。
“鐺~”
台下的人中不泛眾多達官顯貴,這一年一度的花魁大多都是成了達官貴人家的寵姬,出了花魁的花樓也會因此名聲大躁,整個秦淮河邊,但凡有些頭臉和名氣的花樓,都能有機會拿到這花魁賽的舉辦方,今年,剛剛好就是凝香樓。
閣子裏的金鈴鐺已經再一次響起的時候台下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剛剛報幕的人報的這個名字大家都略有耳聞,隻是從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霍沉煙會來參加這花魁賽,還真是大家萬萬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