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並不是多嚴重的傷,可是她卻在醫院昏睡了兩天兩夜。
她的耳後留下了永遠都無法自行消除的醜陋疤痕。
醒來後,她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一時之間竟分不清這是白天還是黑夜,更不清楚時間日期以及她為什麼在這裏。
直到看到元弈的臉,她才猛地記起自己倒在地上苦苦掙紮的畫麵。
“你為什麼來這裏?”元茴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我來找你。”如果不是元茴在這裏,元弈不會離開元國。
“找我幹什麼?我很好……”元茴嘴硬道。
元弈看著她耳後的傷,不忍拆穿她。
“如果你真的很好,我可能會回去,可是你這樣我很難放心。”元弈一臉凝重的模樣,讓元茴別過臉去。
他的話讓她想起了耳後離奇消失的芯片。
“茴茴,我見過餘念了,她都跟我說了。”元弈的語氣看似平靜,卻暗藏著複雜的情緒,“當初遇到困難為什麼不跟我說?”
“你隻是我表哥,不是親哥。”元茴無意說太絕情的話,可是不跟他把話挑明,他仿佛不懂,“就算是以前我們那麼好的關係,我尚且不會什麼都跟你說,更何況是現在。我不會跟你回去,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她的話,在元弈的心裏劃出一條血紅的痕跡。
元弈喉結動了動,抿著的唇瓣突地上揚。
“茴茴,到最後,你總會知道,誰才是真心對你的人。”元弈涼薄的話語裏透著無奈,說完,他便離開了病房。
在他走後沒多久,病房門再度被推開。
元茴以為元弈又回來了,於是朝著門口望去的眼神有點凶。
在看到淩尋熟悉而心動的臉龐後,元茴的眼神瞬間發生變化。
兩天前,淩尋打元茴的電話,是元弈接的。
知道元茴出事後,淩尋第一時間趕來。
隻是元茴沒醒,元弈又守著她,所以淩尋到現在才見到她。
看到她蒼白如雪,毫無血色的臉色,淩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握她的小手。
卻在碰到她冰冷的肌膚時,被她快速躲開。
幾乎是在她躲他的時候,她看他的神情發生了變化。
“淩尋,我問你,”元茴垂著眼眸,深吸了口氣,然後沙啞問道,“你是不是從我身上拿走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淩尋看她如此生氣,想必丟的東西十分重要。
“你這麼問,是否認的意思?”元茴看住他,眼裏升騰起希望的光芒。
淩尋立即搖頭。
他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所以是真的想知道她丟了什麼。
並且,他不記得自己以前是否有拿過她的東西。
興許……拿過,也說不定。
他搖頭的樣子,就像在拿手掌扇她耳光。
他如果沒拿過芯片,他會直接否認,否認從沒有拿過她的東西。而不是問她丟了什麼東西。
眼淚在眼眶打轉,心裏的預感將她推到了萬丈懸崖邊,她害怕極了。
“有一次我們倆去阿爾卑斯滑雪,期間我昏迷了一周,”元茴紅著眼說出心裏的疑惑,“你拿走了芯片,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