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凝這時拿起一旁的毒藥,將毒藥灑在了廖蓁蓁的眼坑裏。
一時間,疼得廖蓁蓁尖叫起來,“啊!好疼!”
蘇婉凝頗為滿意的笑了,“很疼嗎?疼就對了,你如今嚐受的這點疼,跟你殘害我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廖蓁蓁已經疼得無法開口說話了,嗚嗚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蘇婉凝又道,“別怪我狠心,怪隻怪你廖蓁蓁欺人太甚!”
這時候,行刑的太監走上來,說了句,“皇後娘娘,時辰已到。”
蘇婉凝瞥了一眼隻剩下的那根白綾,言道,“就剩下這白綾了,你們看著辦吧。”
語畢,蘇婉凝便抬步離開了大殿。
待剛出了庭院,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淑貴妃歿了——”
蘇婉凝當即停下腳步,心底沉悶的舒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蘇婉凝一點都不感覺痛快,反而心裏更難受了。
蘇婉凝本以為,廖蓁蓁死了她會很高興,可此刻的心裏卻悶得很。
說到底,蘇婉凝如今最大的愁事就是不能和南宮羽在一起,即便是廖蓁蓁死了,也沒有絲毫的改變,南宮羽仍舊被軟禁在寢宮,不能與她相見。
隻要這件事不解決,蘇婉凝便一時一刻都不會高興。
三日之後,太後的葬禮聲勢浩大的舉行著,滿朝文武以及後宮嬪妃全數出席,沒有人會再去理睬一個淑貴妃的死。
又過了幾日,太後的孝期還在,蘇婉凝身著一件純白的短裙,頭上也隻佩了一朵銀色的步搖,就連腳上的鞋子都是白色的。
後宮更是不能出現一絲喜色,不然可是要治罪的。
蘇婉凝這時對身旁的翠雲道,“我吩咐你前些日子趁太後出葬之時去給恭親王傳的話,可帶到了?”
翠雲點了點頭,“主子放心,奴婢都和恭親王殿下說了,恭親王殿下說他如今一切都好,讓主子切莫擔心。”
蘇婉凝惆悵的歎了口氣,“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他,他如今還好吧?”
“恭親王身上的傷都好了,就是人瘦了不少。”
蘇婉凝心頭一緊,鼻子一酸,有些難過。
翠雲見蘇婉凝這般模樣,便又道,“恭親王還說了,不管多久都會等主子的,讓主子小心行事。”
蘇婉凝卻搖了搖頭,“我等不了了,我不能看著他受苦,一日都不行!我要趕緊想法子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
這時,劉睿走了進來,稟道,“主子,方才有幾個妃嬪來了,都是以前淑貴妃害過的,其中有幾個還小產過。”
蘇婉凝眉頭一緊,“淑貴妃人都死了,她們還來做什麼?”
“奴才也是這麼想的,便想法子給打發了,她們聽說主子在淑貴妃臨死前,把淑貴妃的眼睛、鼻子、耳朵都剜掉了,嚇得都回去了。”
蘇婉凝不悅的白了一眼,“這些女人,自己沒能耐給自己出氣,如今淑貴妃死了,反倒來和本宮訴苦,真是窩囊!”
蘇婉凝歎了口氣,也懶得提及此事,又道,“我讓你對巧雲嚴刑拷打,可問出什麼了?”
劉睿便回道,“不過都是淑貴妃生前做的惡事,還有宮裏那些個不為人知的毒藥,大體都是用來對付後宮嬪妃的,其中有一味藥是謀害太後的,奴才想著太後都仙逝了,也就沒和主子說。”
提起此事,卻似乎提醒了蘇婉凝什麼,她忽然想起廖蓁蓁死前對她說的話,靜謐了一會兒,言道,“把那味藥拿來。”
劉睿點了點頭,“是,奴才這就去取。”
劉睿轉身出了大殿,翠雲就站在一旁道,“主子要那味藥做什麼?”
蘇婉凝也不說,“本宮自然有本宮的用途,對了,那個巧雲是怎麼處置的?”
翠雲一時生恨道,“私底下我聽劉睿說了這件事,就告訴他把該問的都問出來便殺了那個賤妮子,如今人都死了。”
蘇婉凝無奈的抿了抿唇,“不過就是個奴婢罷了,打發到辛者庫,她也好過不了哪去。”
翠雲一時含著氣道,“她以前可沒少幫著淑貴妃害您,奴婢可不想讓她活著,死了都不解恨!”
蘇婉凝不過付之一笑,倒也不說什麼。
當晚,蘇婉凝便帶著自己親手包的餃子去了養心殿。
如今太後已逝,南宮燁的情緒很低落,聽說這幾日吃得很少。
南宮燁瞧見蘇婉凝這樣的素色打扮,也是甚為滿意,言道,“你身為皇後,做以表率仍舊穿著素色,讓朕很是欣慰。”
蘇婉凝敷衍的微微一笑,“臣妾知曉陛下失母心痛,怎敢再穿豔色。”
南宮燁抬手撫上蘇婉凝的白發,聲音溫潤,“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朕也該好好補償你。”
對於南宮燁的親昵,蘇婉凝便覺得無比反感,但她仍舊忍住了,任憑南宮燁的手在她的頭上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