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瞄了秦禾一眼,正好見他朝我瞄來,忙將眼朝地下側了過去。
“算卦?”憨厚男子看了看我,眉皺得緊緊的道:“你這命就不用算了吧?”
男子話音一落,氣得我差點罵娘,什麼叫不用算了?難不成我就真的要死了算了?
“人家上門是客,怎麼能這樣呢!”那白色長裙女子突然雙手朝下一攏,拎著長裙子步的朝我走過來道:“我叫張陽,驅靈趕邪,算命看風水,批八字排四柱,隻要我願意而你給得起價錢,我都接。你要我做什麼?”
看著這女子滿臉陽光的笑意,映著男子黑而沉的麵孔,我有點拿不準這是不是澤海嘴裏將湘西搞得亂七八糟的兩口子。
“進來吧!”那男子斜了張陽一眼,將她拎著裙子的手輕輕一拍,輕聲道:“誰說沒事要裝淑女的?這雪白長裙才穿半天,你一走就拎著,哪有半點淑女氣質了!”
我還說張陽被男子這麼一說會生氣什麼,可她吐了吐舌頭,拎起桌上的白蛇朝脖子上一掛就朝我笑道:“他是羅長生,我師弟,剛才那小胖子是我弟弟小白。”
“哎呀,可算有人來了,我這半年裏除了去了趟湘西,連魏燕和王婉柔都見得少了,可憋死我了!”張陽展了展腰肢,拉著我到裏屋的桌邊坐下看了看秦禾道:“你想算姻緣?”
我心裏輕輕一笑,我這樣子還算姻緣,用剛才這叫羅長生的話說,我這命還用算嗎?
妥妥的準死啊!
朝張陽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是有一個東西想找你們看一下。”
說著伸手正要去拿背包,張陽和那個羅長生臉色立馬一變,齊齊朝我輕喝道:“不要拿出來!”
嚇得我小手一抖,瞄著一邊從看到小胖子就一直沉默不語的秦禾不知道如何是好。
訕訕的將手收回,這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眼神從幾人臉上瞄過。
張陽和羅長生臉色有點沉,小胖子這會又拎著根冰棍在一邊吧唧吧唧的舔著,搞得張陽脖子上那條白蛇也跟著不停的嘶嘶的吐著蛇信。
隻有秦禾,從進來這裏就一直沉默無言,臉上也看不到半點表情,整個都已經化成木頭人了。
我小心的伸手戳了戳秦禾,連戳了兩下都沒有動靜,搞得我在張陽和羅長生的注視下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兩人看上去年紀跟我一般大,可卻有一眼看穿我的本事,而且氣場如此之強,總讓我感覺自己弱暴了。
“沒事的!”張陽見我還想戳秦禾,忙朝我道:“他隻是神遊了,你別打攪他。”
神遊?我愣愣的瞄了秦禾一眼,怎麼想不到這位大哥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神遊?
走神就走神吧,也隻有張陽這種卜卦算命的說得這麼好聽。
秦禾是不管用了,我歎了口氣,朝張陽苦苦一笑道:“這裏麵據說是胎俑,吸了我的血的胎俑,有人跟我說你們可能知道怎麼化解。”
“胎俑?”張陽眯著眼想了半天,朝我用力搖了搖頭道:“我在書上看到過,卻沒有研究。”
“哪本書上?”我聽著書上有,那就一定會有破解的辦法,忙緊張的抓著張陽的手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這個……”張陽滿臉為難的瞄了瞄旁邊的羅長生,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有什麼不好說。
“對了!”我忙將胸前的雙肩女包打開,掏出錢包把裏麵的身分證,銀行卡,還有所有的錢都放桌上,急急的道:“我可以租的,如果你不放心,我還有一套房和兩個店麵,你們看能不能抵押這本書。當然如果你肯賣就更好了!”
“不是錢的問題!”羅長生臉上帶著苦笑,將那些東西推回給我道:“張陽是找不到了,你等會,我去找找,如果找到了就借你。”
“還是長生好,記得順便找一下其他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被小白和陰龍搞哪裏去了。”張陽嗬嗬的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道:“你說說這胎俑,還有你身上的陰屍之氣怎麼來的。”
看著她那笑,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叫張陽了,光是一笑就是滿臉的陽光讓人沒法子抵擋,當下一五一十的將我是雙生子,我奶奶叫我回去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
說完了這些,張陽一直帶笑的臉也沉下去了,瞄了瞄一邊的秦禾朝我小聲道:“我真不知道他是什麼?”
我沒想到張陽聽完的話,並不是先跟我說胎俑的事,反而一轉頭盯著秦禾滿是認真的道:“我這裏有這一塊鬼差設下的陣法,加上我師父留下的一些布置,能影響一些……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