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看著逼近周一桐的李晟赫,近乎拚盡全力的開口喊道,“我求你,放過她。”魏安的聲音都在顫抖,她的眼神那麼的悲憐,她還在祈盼李晟赫能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過周一桐。
可是,顯然,魏安看錯了,李晟赫看著依舊倔強的看著自己的周一桐,這張麵孔可真讓人覺得討厭啊,在飯店的時候,他早就和她說過,讓她不要多管閑事,可是,她就是這樣倨傲的看著自己,一字一頓的說著那些廢話,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李晟赫用剪刀抵著周一桐的臉,他說,“你覺得我劃這裏的話,會是什麼樣?”
魏安看著已經拿著剪刀抵著周一桐臉龐的李晟赫,重度抑鬱症在此時隻讓她覺得心力交瘁,堅持了這麼久的魏安終於不受控製的尖叫了起來,“啊……啊……”盡管那被綁著的地方已經血肉迷糊她也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魏安的尖叫聲反倒引起了李晟赫的反感,他隨手將剛剛才從魏安嘴裏拿出去的布條又重新塞進了魏安的嘴裏,他說,“你太吵了,乖,在這裏陪著我。”
周一桐看著那隨時會劃到自己臉上的剪刀,這時候才有了懼意,她看著李晟赫,開口說道,“放下剪刀……”
“放?怎麼,周律師,你現在害怕了嗎?”李晟赫顯然很滿意此時周一桐的表情,他得意猖狂的笑了起來,鬆弛的肉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正一抖一抖的掛在臉上。
“你這樣做你會後悔的。”周一桐下意識的輕輕的挪動自己的身子,妄想可以拿過不遠處的包,包裏有電話,或許還可以打電話報警。
可是周一桐才移動了一下身子,李晟赫便發現了周一桐的動作,他抵住周一桐臉部的剪刀又往前挪了挪,抬腳便將周一桐的包踢到了不遠處,包裏的手機滾了出來,包裏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亮著的屏幕上閃爍著夏之啟的名字,周一桐從來沒有覺得,有一天,她會離夏之啟這麼的遠,明明手機就在不遠處,可是,她卻聽不到他的聲音。
李晟赫狠狠的將手機踩碎了屏幕,屏幕隻亮了一會便放棄了掙紮,最終一點光亮都不剩。
李晟赫重新走到周一桐的身邊,手裏卻多了一根繩子,和幫著魏安一樣粗的繩子,魏安看著和李晟赫對抗著的周一桐,隻能不停的流著淚,她想要去幫周一桐,可是,那沉重的嬰兒床卻是難以帶動,李晟赫綁好周一桐的時候費了不少的力氣,他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開口說道,“你如果乖乖聽話一點,我或許還可以放你一馬,但是,周律師,你實在是讓我很討厭。”
李晟赫打開啤酒蓋,他喝了一口啤酒,他說,“沒人會來救你的。”
周一桐看著李晟赫,此時的她是不是要感謝李晟赫還沒有堵住她的嘴巴,她說,“如果你現在就放了我們,還不會太遲,如果你再堅持下去,最後你得到的懲罰隻會更高。”
“去他媽的懲罰,去他媽的法律,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當了一個律師就可以在這裏嘰嘰歪歪,全他媽都是狗娘養的,都是賤人。”李晟赫狠狠的啐了一口。
他雙眼迷離,看著麵前依舊在不停流淚的魏安,他起身走到魏安的身邊去,慢慢的,蹲下身子,他捏住魏安已經浮腫的臉,他的聲音透著一股蒼老,或許,是真的蒼老了吧,他說,“魏安,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是你,我等會就帶你一起走,我知道的,你會跟著我的對嗎?”
魏安瘋狂的搖著頭,她的眼裏滿是恐懼,她看著麵前的李晟赫,她邊搖頭邊落淚,堵住的嘴隻發出嗚嗚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