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回憶,暫時擱淺吧!
刺骨的寒風一陣陣襲來,吹打末笙浸濕的外衣,她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根本想不通為何熾熱夏天會吹來寒冷刺骨的烈風,更何況,這裏還是常年溫熱的南方。
被冷風凍得發抖,末笙沒吱一聲。
嘴唇刷的白了,末笙也沒哭喊一聲。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她多想睜開眼,看看這位與記憶中的他有些重疊的身影,但最後,還是止住了。
她在心裏安慰自己:我的那位他,怎會如杜無玨這般幹些違法的買賣!
她聽話的照做,是因為無法麵對。
野狼根本沒在意笛聲,它們在這兒活了兩三年,早就精通人間事物了,並不認為笛子是有殺傷性的武器。正因為它們的短淺陋識,導致了生命的喪失。
“啊偶!”
一連串的撕心裂肺從野狼最終發出,它們到死也沒等來要等的那群團隊,就這樣,瞪大一雙裝滿疑惑與不甘的眼睛,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腦漿從正頭頂緩緩流出,壓抑著濃厚的深夜,隔斷了源源不斷的呼喊。
血,先後從眼睛,耳朵,嘴巴,鼻子一點點緩緩淌出,浸染了大片的徒弟。
月,也被染上了血色。
淒慘的模樣,道真讓人心疼。
緊接著,不遠處的叫聲也停止了。剩下的,隻有杜無玨手中還在源源不斷冒出的來自死亡的窺探,以及幽深寂靜的黑夜。
那身體,還是傳入了末笙的耳朵。
她隻覺得,舒心。
那真的是一串悠揚,沉重。伴隨著淡淡的憂傷。包裹著縱容與坦然。
誰聽後都會忍不住連連叫好吧!
要不是時機不對,末笙真想拍手叫好。
笛聲結束後,末笙難得地冷靜。
她抬起頭,正要感謝杜無玨的這首曲子給她帶來鎮靜,卻被眼前的中中驚呆了雙眸,她根本不曾想過,自己竟會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你…幹了什麼?”
原本站在高大石塊上的野狼雙雙倒地,腦漿和鮮血混在一起,將平靜的夜襯得恐怖嚇人。而杜無玨,他正微微喘息,鼻尖的呼吸太過沉重,同樣沉重的,還有那雙靈動的雙眼。
末笙扭頭,受不了這些汙穢。
杜無玨那雙深沉的眼眸帶有疑惑與大量,他微微側首:“嗬~沒什麼,就是救自己的命而已。”
他煞白的臉色與嘴角滴落的鮮血構成一幅完美的圖畫,再加上勾起的嘴角和深情的眼神,迫使人離不開心疼的眼光。
末笙心中一痛,逼得她連連苦笑。
人家不想說,末笙又何必苦苦相逼。
“……”末笙抓緊上前扶住身形恍惚的杜無玨
,還是疑惑,“你沒事吧?這兩匹狼,究竟是怎麼死的,你的笛子,為何這麼古怪。”
“你以為,我殺得,僅僅是兩匹野狼嗎?”他突然急切道,根本不理會末笙其餘的問題,他抓住的中心,隻此一個。
若隻是兩匹野狼,又怎會將我傷到這種地步。
怕是苷村從今往後的七八年裏,都見不到一頭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