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啼叫,百花齊香,混跡在在一切,格外美豔。
一陣撕裂般的頭疼欲裂,末笙最終被疼醒。
睜開眼時,她眼前,是一個有些眼熟但又一時間想不到究竟的竹屋。
身下是單薄的床墊,下麵是木製床,很寬很長,足有兩米了。
定睛一看,才明白這裏是劉家一樓,她與劉平生曾經待過的房間,好像也是她最後一次見劉平生的地方。
她扶著腦袋,使勁搖晃,但那裏好像裂開了班,沒了知覺,隻有大腦皮層操控的疼感。
她使勁蹂躪著,絲毫不起作用。
頭痛欲裂的感覺,末笙嚐過許多次,她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小時候喝酒喝上了癮,因此也傷了身子烙下了病根,醫生都說治不好了,所以他隻能通過自己改變。
每每喝完酒,她的大腦皮層就會被麻痹,隻剩下痛這唯一感官。
所以!酒癮是早就借了的,昨日她太過高興,也不知喝了多少,今早醒來,末笙感覺自己不僅腦子疼得厲害,連耳朵也聾了,眼睛更是腫脹的厲害。
昨夜在社區待到很晚,到了最後,直接醉的不省人事,估摸著是杜無玨將她送來的。
因著昨夜臨時行辦的酒宴,對她的幫助確實不少。比如說,她結識了杜無玨的一重小弟們,那些個亡命之徒,可謂有趣極了。
就這麼想著,末笙突然笑出聲來,也不管疼得多厲害,此時的她,隻想放縱大笑。
但是笑累了才發現,她根本不開心,也沒什麼可笑的,她像個傻子,愣愣的笑,放肆的大笑。
酒精能麻痹神經,確實是個好東西,但畢竟,不是好東西,它有時間限製,不能管一輩子。
就這麼過了許久,末笙感覺自己已經死了。
看吧,活著多累,即得處心積慮地生存,又要經曆生活中的一切苦難,你要是不堪一擊,根本不配在這人世間生存。
淚流滿麵又如何,鮮血流盡又如何,終歸痛的是自己,不是別人,別人怎麼肯心疼。
“媳婦?”劉平生爽朗的聲線突然出現在末笙眼睛能觸及的範圍內,“這已經下午了,你餓不餓?”
他站在門口,竹門被虛掩著,擋住他大半個身子,末笙眼睛腫脹的厲害,耳朵也短暫失聰,根本看不清他臉上鄙棄又憐憫的神態。
劉平生這副樣子,要是被末笙看到,也許她會瘋吧。
人在經受打擊後,往往是不堪一擊的。
末笙何其冷靜,背對著劉平生,坐在床上,表情淡漠。“劉平生,你說你究竟是不是個傻子。”
她問的平靜,單看樣子,卻是一點不像想知道回複的樣子。
“你不是,你瞞了苷村整個村子,讓他們信你已經傻了,這樣,你就可以逃避他們給予你的傷疼與悲傷,不僅如此,就連你的父母,也被歸到那一列人當中,成了令人記恨的犯人,對吧!”末笙語氣沙啞,喉嚨像是被硫酸腐蝕過,殘缺不全。“那天,我問了劉村長,他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