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略微暗淡,這才知道,原來真實的劉平生,是厭惡她的。
即使嘴上叫的真切,但絲毫不肯靠近他一步,唯有演出的真情,還tmd不是給她末笙看的。
“別在叫我媳婦!”末笙怒哄,“我在劉家,就得被你們當神一樣供著,這不是我規定的!”
委屈了那麼多天,終於能夠出口氣,她長久壓製的性格,再也抑製不住,完完全全暴露。
“行了,坐吧!”
劉平生連忙躲在劉玉林身後,模樣倒是乖巧,隻不過眼中蘊藏些緋紅,像隻兔子,憐人愛的很。
“……”
末笙連忙將目光移向餐桌,實在不想見到劉家人一幅幅惡心的嘴臉。
她不算仁慈,也不像心狠手辣,但一想到劉家人之前對她坐的種種,他就軟不下心說一句好聽的話,為什麼她得對一家處處置他於死地的人好言好語。
劉玉林正暗暗歎氣,也勉強將劉胖子攔住,他們一個個,都是上人一等的賣者,怎麼會想到末笙會搖身一變成了杜老的徒弟,成了苷村所有人都得哄著的香鍋鍋呢。
偏偏他們幾個,還曾想弄死末笙了。
“這飯桌上,為什麼有那麼多得魚?”末笙僅僅是隔著桌子望了一眼,便將半桌子的魚肉看在眼中,她立馬露出鄙夷的目光。
劉玉林也受了氣,對她的回答愛搭不理,一行人坐下,留了個主位給末笙。
誰曾想過原本低聲下氣的末笙,能有虎狼的性格,毒舌般的話語呢。
劉玉林坐下,心不情願拿起筷子,在一盤洋相極好的紅燒鯉魚中搗出最好的一塊,遞到末笙碗裏,“這個季節生產魚,你多吃些。”
末笙立馬黑了臉。
她隻覺得胃裏一頓翻江倒海,那塊極好的魚肉,就像是毒藥一般,令末笙覺得恐懼,尤其是那股腥氣,透著腐臭,實數難聞。
劉平生在一旁停了眼色,他最終隻是看看劉玉林,不在言語。
六個人的餐桌,十個葷素搭配的菜,有五個是與魚有關聯的,其餘幾個菜色太差光看手法,就知道那是劉胖子的手法。
末笙剛抬起的筷子放下,她稍微抬起眼神,盯著劉玉林,令他毛骨悚然,整個人仿佛如入冰窖,長久不曾言語。
忽然,劉家大門處傳來一陣喧鬧,眾人也是分分回頭,恰巧將杜老入門時的情景看在眼裏。
他們心裏咯噔一聲,曾感覺有些壞事要發生。
劉家人絕不會想到,末笙是個吃不得魚的人兒。
唇角勾起,末笙眼中精光乍現,像是一頭歹毒的野狼,透著凶狠與野蠻,她指尖用力,悄然將劉玉林被筷子夾住的魚肉含在嘴裏,細細咀嚼。
唇白齒紅,末笙感覺像是爵了一塊生肉。
忘了胃裏怎樣的翻江倒海,昨夜剛喝下的酒精再一次被翻滾,胃部某個地方,好像被按了閘門,就等著下一步的猛烈進攻,使勁摧殘,讓末笙嚐嚐,煉獄的滋味。
末笙雖然皺住眉頭,可是嘴角吃奸邪的滲人精髓的笑,卻是絲毫不掩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