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崽子呢,我徒弟呢?

杜老剛進劉家大門,也不含糊,扯著嗓子大罵。

劉家的,也是他所鄙棄的,即使平時交往不密集,苷村的事情她也很少管了,但劉家的事情是個天大的醜聞,他想不知道都難。

當然,李玫環現在做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劉家老大,你家倒是情景,昨晚我讓杜無玨告訴你,等我徒弟醒了之後好生照看他,你可做到了?我徒弟呢?”杜老厭煩這家子,自然不必多言論。

他站在院子裏,不肯進屋,也許是嫌棄劉家肮髒吧。

“杜老來了,”劉玉林連忙擺上笑容,“好生照看著呢,你聽聽您說的,就算您不說,我也得好生照看不是。您徒弟啊,就在這,你看看,我們正吃飯呢,都是好菜。”

“好生照看……”杜老心裏美滋滋地,他揚著笑,朝劉玉林身後望去,逼著劉玉林踱步。

但是,當一張慘白的笑臉夾雜著勉強擠出的小柔綻放在他麵前時,他嚇傻了。

“劉玉林!”

顧不得那麼對,連忙衝到屋子裏。

“這就是照看好了?”

杜老扶著末笙軟弱不堪的身體,眼中溢出慢慢的心疼和慚愧,她現在的模樣,倒是越來越像之前的那個她了。

“閨女,你怎麼了,臉色怎麼會這麼白。”

劉家人下的不敢言語,劉平生也傻了眼,但看到那殘缺的魚和不知什麼時候沒了蹤影的魚肉時,他恍然明了,原來末笙也是個狠心女子。

頓時,心裏又是心疼,又是驚訝。

怎樣的奇女子,才舍得對自己下手。

一根根尖銳的魚刺刺破喉嚨,卡在嗓子裏,令末笙踹不過氣。

她眼裏淚珠打轉,更顯得纖弱了。緋紅的耳根,慘白的臉頰,伴著身上若隱若現的紅紫,深深刺痛杜老眼瞳。

他又心疼,後悔,又慚愧。

“哪裏舒服?”杜老半彎著腰,也不管劉家人什麼時候變了臉色,一心撲在末笙身上。

末笙仿若捶死掙紮的魚兒,喘不過氣,隻能仗著疼痛讓眼淚一點一點流出體外,她我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卻無法開口說出一個字。

很好奇,當時劉平生,怎麼把整塊魚連爵也不爵就咽下去的呢?

杜老連忙哪裏桌上的米飯,親自遞到末笙手裏,心疼地說:“吃米飯,快,吃多點,是不是卡到了?”

末笙聽話的咽下米飯,終於,隨著大塊米飯的下咽,喉嚨裏卡住的魚刺被帶下去,沒了阻礙,末笙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隻是大口喘著粗氣,眼角掛著淚水,整個大眼睛紅彤彤地,淚眼婆娑,狐媚般的眼睛被染上水霧,掛上神秘,令人琢磨不透麵具下的她,究竟是怎樣的人兒。

劉平生站直了身子,眼睛裏流露出懷疑,也藏著心疼。

他明白,身上有一股衝動,駕努她衝上去,仔細詢問末笙,問她一些自己被困擾幾日的話,多麼想知道答案。

可是,劉平生的理智曾不是紙糊的,真強實彈訓練過的沒那麼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