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的刺痛,不亞於夏洛絮。
……
末笙站在穀堆前,看著眼前的滄桑,簇新的記憶來不及沉澱又再次被喚醒,眼前的邪物,讓她毛骨悚然。
心裏的寒氣,猛然增加。
骷髏粘著血,粘著肉,還有樹的枝脈。他是白色的,乳白色的。伴著笑意,一瞬不瞬的看著末笙,讓她不想喘息。
一雙眼睛,閉著猶如睜開,他仿佛就在你身邊,等著觸摸你肮髒的靈魂,平複你的內心。
這種感覺,沒多大恐懼,隻有對死亡的了然。
末笙瞧見無數隻螞蟻像個川流不息的長江黃河,拚了命地奔跑。樹枝上占滿了白色蟲囊,那都是未出生的生命。
這裏雜亂無章,荒蕪一物。唯一能看出是個物件的,也就正當麵前的這張半樹半人模樣的“人臉”了。
末笙夾緊了呼吸,她抖索著腿前行,直至麵臨我們的張小先生。
樹枝下匿藏的,比表麵的更驚悚。
末笙剛抬起一小跟樹枝,立馬瞧見無數個黑窟窿,這比擱劉胖子屋裏瞧見的更令人崩潰。
隻因它是白裏透著黑,一望無底肮髒的黑暗,令人臣服,令人瘋癲,令人想去——死……
這人事的苦悶早得受晚得受,早想明白早自在。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早死早托生。
末笙很難搞明白,到底是誰,給了她英氣直麵張小學生,他的死亡曆程,比死的結果可怕的多。
雪白的骷髏漂亮極了,被紮上幾個大小不一的窟窿,更想件藝術品,果真漂亮。
末笙連忙閉上眼,她緊皺眉頭,臉頰不知何時被染上了白色,晶瑩剔透,就連血管,都看的清晰明了。
“這位先生,您若是去了,那就請逝者安息,活著的人有他們的活法,死的人有你們的去路,安心走,讓你的能夠解脫,若您還有問題,那就指名,我能幫上的,一定盡力,既然我們相遇,就是有緣,您的事,估計也得我來解決。”
末笙也算不是善茬,她對著屍體俯下身子,一個標準四十五度鞠躬,讓嬌小的身體形成一種美的弧度。
“哢擦!”
末笙未來的及抬起頭,前麵突然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更,末笙嚇出半條命,她連忙抬起頭,又被下的一激靈。
那是一''隻筆直的枝幹,筆直的呈現在末笙眼底。
它唯一的一個枝頭指向前方,刷白的顏色讓白雲都黯然失色。
明明是寂靜的,卻讓末笙真正明白了什麼叫驚恐。
枝幹的遠方,直著峭壁。
山坡的地勢不高,但南緩北抖,樹枝指的,恰巧是北方。
恰巧對著劉家大門。
末笙向前幾步,站在大約50米的高坡上,下麵傾斜又布滿荊棘的斜坡讓人望而生懼,忍不住後退。
末笙低下頭許是知道這是一般,她瞧著山坡下的平底,與山坡上的苦難,一心隻想著如何參悟張小學生的啟示。
忽然,頭頂的陽光一閃,底下立即以波光回應,末笙循著光,一眼便看到了峭壁岩石上的金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