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笙眼睛一亮,估摸著這就是張小先生給她的啟示,她左右看看,那裏的地形實在陡峭,金簪子閃閃發光,在強烈的日光照射下散發誘人香氣,末笙微密雙眼,盯緊了獵物。

金簪幹淨皎潔,並沒有一絲褪色,它被保存地極好,像是剛丟下去的。

末笙微抿嘴唇,灰色眼眸轉了又轉,苷村不幹淨,她也隱約知道了究竟誰是罪魁禍首。

那一百多的數據,末笙好像也明白究竟指的是何了,正因如此,末笙才會想著在劉家人麵前擺場麵,先嚇住再說。

她末笙不是迷信,好歹也是上了十幾年學的大學生了,怎會被一句屍體搞得神誌不清。

隻不過偏僻的山崖上明晃晃地別著一隻金叉,這穀峰又不是女人變得,喜歡捯飭?

偏巧又是那根白枝正對著的,任誰不會多想。

所以說,有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究竟是不是線索,需得撈上來看看再說。

“媳婦!”一聲突兀伴著急促傳來,劉平生健壯的身姿悄然出現在地平線那測。

突然,末笙剛抬出的右腳向後縮了縮,她茫然回頭,待看到劉平生,眸裏了然,倒是眉目上新添了一抹末笙都未及察覺的皺紋,透著淡定,四師一早知道劉平生會來一般,開口:“劉平生。”

以劉平生的腦袋,肯定也知道苷村的肮髒,他之所以願意冒傻充楞,身份特殊是一,成長經曆是二,智商極高是三,第四就是為了避嫌吧。這裏地勢不高不低,但離劉家極盡,又靠近那間屋子,劉平生心眼細,不可能一點沒發現,也許,他知道整件事情,隻是不想說罷了。

相比她的冷漠,劉平生算是真著急了。

末笙來不及有所作為,劉平生就像是一把利箭,直刷刷向她衝來。

隻覺得臉龐的風快了一些,等待末笙重新定焦,回了神,這才用餘光瞥見劉平生,她心裏一驚,不自主地向後退,正中劉平生下懷。

等不及落下無盡深淵,身旁的人兒慌忙拉住她,抱得滿懷。

不過一秒,末笙又與死亡擦邊而過。

臉色早就白茹稿紙,實在沒了血色,經過這麼一遭,末笙徹底嚇傻了。

一股寒風從骨縫裏擦過,震的末笙渾身顫栗,這陣冷意,是從骨子裏散發的慢慢蔓延全身,像是一層鐵衣,將她整個包裹。酷冷寒冰,如處冰窖。

剛站穩,劉平生又連忙撒開手,雙手不著痕跡地往衣服上蹭了蹭:“真沒想到,你內心這麼脆弱,是不是瞧見我與夏洛絮郎才女貌,你吃醋了?”

“我……劉平生,你能不能別禍害我了?”

若不是劉平生突然出現,她至於像現在這樣魂不守舍,差點喪命嗎?若不是劉平生,她會被趕出劉家,發現這裏不為人知的密碼嗎?若是劉平生不出現,是不是末笙也不會被拐賣了?

末笙確實被嚇呆了,她空洞的目光透著絕望,剛燃起的烈火又被無情撲滅,實在不知道,這人生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麵對死亡的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