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這話，不能說第二遍。”
他自是想清楚了才肯報出真名，知道這名字早就上了人販子們的黑名單，所以，劉平生從未對任何人提此，這是個定時炸藥，不想引火燒身，越少人知道越好。幾個月以來，劉平生第一次念及此名，竟有些陌生了。
“……”
他呼的又靠近，摩挲著末笙兩顆扣子，“最好是如此，要不然，我會吃醋的。”
末笙任由他放肆，僵直了身體，一字一頓：“…劉平生，你能不能不裝，累不累。”
她討厭劉平生的靠近，一想到他的歹毒，他的手段，末笙隻覺後背發涼。
就憑末笙的手段，與劉平生鬥，還差點火候，與一個殺人犯談話，末笙自然得小心。
這人，越發難懂了。
明明一門心思想殺了自己，卻還是在自己麵前裝深情，裝柔情，明明喜歡三心二意，被任何人如何揭穿都不帶羞紅臉頰，臉皮夠厚。
明明已經被自己撞破，卻還是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以為她末笙是老年癡呆嗎，一個星期就忘了。
末笙總算明白了他能裝十多年不被揭穿的原因了，不就是臉皮厚過豬嘛。
這話說完，末笙以為意思在明顯不過，可那人卻深了眼眸，語氣有些寒冷，像是聽懂了，更像是在聽一個冷笑話。
“媳婦，你，你什麼意思。”
既然劉平生裝傻，那她不介意說的明白一些：“你想殺了我，不是嗎？”
“誰告訴你的。”
對上劉平生的眼睛，末笙忽而不怕得罪他了：“嗬，還用的著嗎，劉平生，既然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在我麵前，不用裝。”
劉平生苦笑一聲，原來這小媳婦不信任他，這麼久了，媳婦還不信任他！
孩子真想一拳打醒末笙，這丫的腦子裏究竟裝了什麼？
兩人經曆了這麼多，媳婦竟然還不相信他。
“我想殺你，誰告訴你的。”
末笙抬眼看他，也有些氣了，“有意思嗎？既然已經行動了，其他的，還重要嗎？”
孩子突然厲聲道：“說！”
“我差點死了…”
“計較這些，沒意義了。”
……
也不知二人究竟對恃多久，反正杜無玨實在李嵐離開後一個小時，才出現在劉家。
當時，二人正怒視著。
杜無玨雖然疑惑二人發生了什麼，卻還是忍住心思，試探性開口：“末笙，你還好嗎？”
末笙卻是出乎意料地回頭一笑：“杜大哥。你怎麼來了。”
杜無玨笑道，眼神不知何時竟有了柔光，可惜佳人看不到，她隻能看到孩子眼底壓抑的怒火：“喊你去社區，有一場會議要討論，特來邀你前去。你已經是苷村的重要一份子了，這個會議，理應你該參加。”
“好，我去。”
不再看他，末笙受夠了劉平生的演技。
感情到位，動作到位，什麼都到位，偏偏腦子沒到位。
“劉平生，你就不用去…”
“杜大哥，讓他去。”末笙插嘴道，“讓他去一次，巧了對智力恢複有幫助呢，行不行啊？”
“嗯？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