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站著未動，隻是笑的放肆些。
而末笙，仿佛結巴了，一直“你你你—”說個沒完。
杜老笑笑道：“我什麼啊，我本來就是與杜無玨一夥的，你這丫頭不會天真地以為我就是搞搞毒品賺些小錢吧?”
末笙一聽這話，她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緊接著就是脊背發涼。
一車孩子哭聲居然還比不過杜老那文弱的喧泄聲，看來這群孩子沒受過什麼好待遇。
她再次結巴：“小小小，小錢?”
“嗬～”杜老微微睨她一眼，柱好拐杖正色道，“你以為杜無玨留在平淡無奇肮髒落後的苷村，就單單隻是賺販賣人口的錢嗎？他是主子，得養活一大家子人，偏偏這錢財的來路他沒弄到手，他待在苷村守著，就是為了我手裏這點東西罷了。”
末笙聽的一臉懵，說實話，以她現在的膽子實在不敢把這些話往腦子裏進，她實在怕急了自己知道太多被殺人拋屍。
末笙不著痕跡後退幾步，硬著頭皮說瞎話：“瞧——瞧您說的，我聽不懂，不不不，我什麼也沒聽到!剛剛發生了什麼嗎？師傅啊，您就放了徒兒吧，徒兒家裏還做著鍋等平生回來吃飯呢!”
“哈哈哈，我的好徒弟，為師知道你聽懂了，就算現在不懂，早晚有你懂的時候嘛，趁現在杜無玨那混蛋沒在苷村。我這個做師傅的是該好好教教你了。”
他猛地一推關上車廂門，扶著拐杖好整以暇地漸漸湊近末笙，邊走邊示意庭院裏幾個一米八多高的壯漢守住門，還得看住了徐良一等人。
末笙那個慌啊，她感覺自己馬上就死翹翹了，尤其是杜老逐漸湊近，她退無可退差點害怕哭出來的驚悚再次將恐懼上升一百分個百分比。
“十多年了，你這老家夥還是本性難移，對一個丫頭片子下手，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
圍牆上傳來這話時，杜老已經狠狠捏住末笙手腕準備拉她上車行動了。
杜老抬頭，看清那人後，不著痕跡地輕憋眉，而後扯一抹笑給那人看：“你怎麼下來了？不管你那些寶貝了？”
手腕上撤了力，末笙這才打眼望向牆頭，按劇本來說的話，這時候出現的應該是一位俊美奪目的大俠人物，可是——
老人輕巧地“飛”到二人身邊，熟門熟路般擋在末笙眼前。
飛的太快，末笙沒來的急看清容貌，想探過頭仔細瞧瞧，礙於杜老還在對麵虎視眈眈，她沒那個膽子。
那健步如飛的大俠沒好氣道：“還不怨你招來那人，他怎的這般野蠻，老婆子我好不容易養出這幾百隻食肉性的，想讓它們做個伴陪我這為數不多的日子，偏偏全讓他一笛子吹沒了，我巡遍全山竟找不出一知活物，滿山屍體惡臭，隔了幾十裏都能聞到。沒了他們，我一個人待著太安靜，便下來了。”
杜老擱心裏痛罵著杜無玨，麵上卻獻著媚笑的好生嬌豔：“怪我怪我，我讓那野小子救個人，誰知道他沒輕沒重傷了你的寶貝。也不知你直接來我這，可是有什麼事?”
末笙處在後麵，毫不掩飾地狠狠抽了抽眼角：這幅模樣的杜老，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