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笑笑,“那我再問你,你想不想知道,那被你爹嫁禍的人,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
都這種情況了,末笙還能說自己期待嗎?她還有救嗎?
“那個人,是我親兒子,雖有一層血液關係在那,但委實沒有我幹兒子親。”杜老依舊笑的人畜無害,末笙卻嚇得魂兒都快散了。
她暗自祈禱一會兒,禱告上天,乞求大地,就差給天地大爺大媽來個大扣首了。她想活著,可是都這種情況了,希望直接渺茫有沒有。末笙內心是崩潰的:蒼天啊大地啊,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不帶隔輩仇的啊!
偏偏壯著膽兒一轉頭,直直墜進杜老那雙心如止水的眼眸,末笙尬著臉苦笑好半晌,道:“師傅啊,你是不是弄錯了,徒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親生父母在哪一年地震時壓在地底下了,徒兒從小就沒見過父親,哪來的師傅嘴裏那麼牛逼的父親。”
杜老聽完這話笑的有些癲狂,知她已是破罐子破摔,沒辦法了,便不再逗弄她。
“你放心,就算你爹害了我最親的兩個兒子,我也不會將這罪責強加於你,他們的事,有他們自己的解決方式,我不會幹涉,我想他們,也不會牽連你的。”
末笙這才迂回一口長歎,暗暗撫順受驚的小心髒,有了杜老這些話,她心裏也算落下一塊大石頭,這邊放鬆,那邊還不忘裝著,“師傅知道的,徒兒是孤兒,拿來的什麼父母。即是沒我什麼事,那徒兒就先該退了,這天也不早了,師傅也早些進食休息吧!”
她視眼前這座比一間瓦房還大的車廂如空氣,急急忙忙想跑,還沒動上兩三步就被杜老敲著拐杖勾著衣領子給拉回來了。
末笙那個想哭啊:“師傅啊,徒兒餓了,您大慈大悲,放我走吧!”
那卑微樣兒,看地杜老眼角直抽抽。
杜老不經感慨:我這是收了個什麼玩意兒!
末笙就猜到他不肯輕易放自己離開:“師傅給寶貝徒弟準備了一卡車山珍海味,還不夠徒兒吃的?”
末笙腦子轉的也快,立馬道:“我牙軟,嚼不動這些硬家夥,我還是回劉家吃我的軟飯去吧!”
“哈哈哈,牙口不好啊?”杜老直接笑地前仰後差,“沒關係,前麵那卡車,有世界上最軟的東西,走吧,我帶你見識見識。”
末笙愣住了,被杜老脫著在地上摩擦了兩三部才有所反應:“啊?”
對方回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末笙立馬嚇軟了腿,想掙紮,奈何人家勾著她大動脈,實在不敢輕舉妄動,無可奈何下,也隻能隨他了。
剛才那卡車杜老隻是親昵的撫摸,對身後這輛,可就大不相同了。
他親手打開了車門,像是請末笙欣賞一個大作般張開雙手。
“哇,哇啊啊啊~”
“我要找媽媽,媽媽——啊啊~”
杜老仍伸著手,似乎等著什麼,直到末笙下巴驚掉地上發出清脆撞擊聲,他才像謝幕般放下雙手,觀賞末笙的反應。
末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卡車哭嚷著叫喊著不足一米高的小孩子,居然是杜老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