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笙惡狠狠揪住西裝革履一身臉上掛著疲憊的趙金銘,怒吼著:“趙金銘,你他娘的把表姐怎麼了?”
她就是想不明白,明明那麼好脾性一個人,那麼溫婉如玉,大方宜人唯一肯對末笙好的人,怎麼就連活著都成困難了呢?
管家說了,何唏是後天性心髒病,需要動手術,隻是何唏身體一直不好,手術的風險極大,很有可能死在手術台上。
末笙一想到這些話,就胸口發悶氣的想砸人,心尖也是一陣陣絞痛,痛的他喘不過氣。
為什麼得這病的不能是趙金銘,偏偏是何唏那麼好的一個人……
李玫環本來沒啥事,隻是臉上寫了些不足掛齒的擔憂,如今一看這情況,氣的差點一巴掌打在她身上:“末笙,你住手!”
李玫環的還沒怎麼動,劉平生先一步橫在兩人中間,強扯著末笙拉開她的手:“媳婦,你不要吵了表姐休息!”
她這才咬牙鬆手,扒在窗戶邊上看著何唏。
李玫環左顧右盼,皆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再往趙金銘手裏看,他手裏空空如也,麵上一副頹廢的樣子,身上西裝被扯得變形了許多:“趙金銘,孩子去哪了?怎麼沒瞧見孩子?”
趙金銘慘笑應付答:“我這兩天忙,沒時間照看孩子,就把孩子交給保姆了!”
“什麼?”李玫環瞪大眼睛瞅著他,語氣不善,“你瘋了吧,老婆不看也就算了,孩子你也不看著,我看你就住政局裏算了,你要老婆孩子幹嘛!”
這次趙金銘沒說話,李玫環說的話雖沒有末笙那般刺骨,卻讓他感覺臉上燒著了般上火。
若不是他正處在上升期,他肯定陪著老婆孩子,也不會把李玫環叫來,可是,時機不等人,他若是錯過了這次,不知又要等上多少年了,而李玫環一直想來照顧何唏,既然這樣,他為何不能選擇兩全其美的方法呢!
李玫環見他疲著臉色陰沉著可怕,中就沒逼著他回答,語氣仍是不善斜睨著他:“……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需要動手術,但是,她一直昏迷不醒,具體要怎麼做,還得看情況。”
李玫環歎息著:“哎,這孩子,一輩子沒幹過什麼壞事,嫁給你後,命運怎麼這麼不濟呢?”
這話本沒什麼,就是發些牢騷罷了,隻是趙金銘卻明顯變了臉色,臉色越發蒼白,虛擬著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
“行了,你守著吧,孩子在哪,我去看看孩子!”
趙金銘忙道:“在市區的房子裏,我讓管家帶你們去,你們做了半天車也累了,在公寓裏好好休息休息吧,明天再過來!”
幾人歎息一聲,最後瞧一眼禁閉雙眸的何唏,接二連三地跟著管家離開了。
路上,也不知管家是不是太餓了,還是趕上高峰期車子太堵了,反正半個小時過來,幾人硬是隻行駛了一千米。
末笙也趁著這個時間,好好打望著這市的環境散發情緒。
她眼睛至今都是紅的,在趙金銘這幾日,她與何唏的感情是與日俱增的,如今瞧見唯一真心待她好得人如此模樣,真真兒叫人心疼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