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沒消毒水的味道,幹淨的呼吸,讓每個毛孔每個細胞都舒暢起來。
“暫時不回。”莫諱深捕捉到她眼中的欣喜,心情也變得好了些,莊園很大,像個小型農場,等你吃完早晚,我帶你去逛逛。”
求之不得!安靜怡快速點了點頭。
餐桌上,安靜怡吃著糖醋黃瓜,黃瓜不是時令蔬菜,清清爽爽的很是開胃。
忽然正吃的起勁的安靜怡喝粥的動作停頓下,“我爸那天沒跟葉子珊說上話,估計還會去找她,現在我們不在醫院``````”
安靜怡輕咬了下筷子,眨著星眸看向莫諱深。
“等下,我讓洛陽把她接過來,正好也可以讓她見見別的老朋友。”
夜色濃稠,莊園的夜比別處多了些動物的聲音卻祥的讓人心底對此心生出眷戀。
“你怎麼想到弄這樣一處產業?”
逛了一天,舒展了筋骨,前些日子一直在床上躺著,缺乏運動,現如今渾身酸疼,她了無睡意,倚靠在胸膛上,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修身養性。”
做珠玉寶石行業的人,必須性子穩才能行。
安靜怡撇了下嘴,這話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或許能相信,可是從莫諱深這個口碑極差的人口中說出來,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想到什麼,她眸色微變轉過身子,仰頭看著閉目養神的莫諱深。
“為什麼?”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好好的活著。”
莫諱深明白她的意思是“他為什麼要偽裝自己?”,睜開眼睛,手撫上她的臉。
有些事情本就是 被逼無奈,從十五歲回莫家老宅,床上出現女人開始,他就深刻知道莫家有人想要他墮落,至於這個人是一個人,還是一群,這些年他一直在查,至今尚無明確結果。
小小年紀失去父母的庇護又生活在莫家你那樣枝葉繁茂的大家族,倘若他不是莫家的大長孫 ,有莫老爺子的庇護再加上自身的聰明,也不會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
心為他有些揪疼,安靜怡抱緊他的腰,在他懷裏蹭了蹭。
“謝謝你。”
這三個字飽含太多太多的感情,安靜怡眼眶泛紅,其實她最想謝他的是你現如今足夠強大,可以為我撐起一片天。
“你換三個字,我或許更喜歡聽。”
莫諱深貼近她的耳邊輕呼口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蝸上,安靜怡瑟縮下身子,把頭整個埋在他的胸膛之上。
正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洛陽敲了敲門。
“莫少,五爺來了。”
五爺是莫諱深的小叔,也就是曾經莫諱深跟他爭過未婚妻的那位,沒想到第一個上門而且是連夜上門的人竟是他。
安靜怡輕蹙下沒,叔侄兩個年齡相差不是很大,按年齡推算,他不可能的攙和進當年的海難中。
倏爾安靜怡咂舌,富人家的孩子一般因這家庭因素都會早熟些,或許的那年已經十加的歲的五爺對錢看的比較重,跟著心懷叵測的人同流合汙也不一定。
這般想著,安靜怡對這位不速之客沒有 一絲好感,就算是不久後將嫁進莫家她也不想去跟他問安。
莫諱深本想起床去會會,她抱得緊,他無奈摸了下她的頭發,對著站在門外還沒走的洛陽說了句照顧好他便沒了聲音。
在客廳等候的五爺喝咖啡的動作停頓下,看向緊閉的臥室門,緩緩起身。
“五爺,這件事情你從一開始就沒想著去管,閑雜何必要來摻上一腳呢?”
洛陽畢恭畢敬的站在五爺的身後,話語中帶著幾分勸誡。
“這件事情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真相扒出,他可能就會後悔自己一直揪著不放了。”
五爺腳步的未停,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洛陽有些擔心的看了煙房門,隨後輕歎聲,隻要不是牽扯上安靜怡,什麼事對莫少來說也不會太糟。
第二天一早,薛辰睿也來莊園,逮著莫諱深就問,弄來的幾箱寶貝藏在哪裏了,要去一飽眼福。
“回過昆城了?叔叔跟你說了些什麼?走去棋牌室,我們去打幾盤桌球。
“你不會是真相信周長順的話,懷疑我爸了吧。倘若這樣,我就白跟你做了那麼多年的好友了。幹脆一拍兩散得了。”
薛辰睿不滿的嚷嚷聲,麵色語氣都不是很好。
“我還沒說話,你那麼激動做什麼。”莫諱深淡淡掃了他一眼,“去把莫五爺叫上去。”
薛辰睿知道平素叔侄兩個見麵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就算是血緣關係也不親近,莫諱深肯定不會叫的莫五爺來這裏,唯一的解釋就是跟他一樣不請自來。
有個伴,薛辰睿當然是求之不得,應了聲奔向莫諱深給他指的房間。
“二爺來了。”
棋牌室還沒到,又來個湊數的,四個人打球就不過癮了,玩牌的應該會好一些。
涼薄的唇輕勾了下,冷笑轉瞬即逝,我莫諱深就看看,幾箱破玩意能招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