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說的是犀角香?這玩意兒通靈,我老早就聽說過,就憑這照片上一小點,他就能看出來?我很懷疑,王進說他也隻是猜測而已,我可以不相信嘛。
他這麼一說,弄得我還不知道怎麼應對的好,這種人最滑頭,我開車上山,他說還真去啊,哎呀,路不好走什麼的,我知道他是故意諷刺我。
我們花了兩個小時在山路上顛簸,終於抵達奇山村,這村子雖然偏遠,但是建設的不錯,很幹淨,房屋也不錯,真是個居住的好地方。
接我們的是個女孩,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大,她給我一張名片,叫楊紫涵,我看職位竟然是奇山村村長,這怎麼回事?現在的村幹部是不是都流行年輕化了?楊紫涵看出我的疑惑,十分客氣的解釋說,她和王進一樣,也是大學生村幹部,為祖國建設奉獻嘛,我聽著真是肅然起敬了,這地方要是讓我呆著,我肯定不習慣。
我們進來會議室,枯燥無味的會議,開了四個多小時,中間我幾次想走,王進都不許,還逼著我作陪,說他怎麼也是領導幹部,出門帶個司機,有麵子,我也是對他無可奈何了。
捱到散會,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村民代表陸陸續續離開,楊紫涵說有點事單獨與王進談談,我識趣的說,我出去上個廁所,王進來住我說沒事,都是自己人,楊紫涵聽著,說既然是自己人,那就留下吧。
我不知道他們要說什麼?會不會與我的事有關,誰知道還沒聽見人說話,便是“啪”的一聲,我一看王進捂著臉,問為什麼?楊紫涵一改剛才溫和的形象,手插著腰,指著王進罵,你個混蛋,說好我要去鹿港村的,憑什麼你去了?你是不是走後門了?
王進也不是省油的燈,卷著袖子說:“什麼什麼,我王進天生的領導,怎麼可能要走後門?”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我都被搞蒙了,剛才開會,那談的多開心,現在怎麼弄得跟夫妻吵架一樣?我看不下去了,便勸說,都是為了祖國建設,哪裏都一樣,他們卻異口同聲的說,建設個毛啊,繼續吵著。
我有些怒了,你們事完了,我怎麼辦?我陪著你們開了一天的會,這大晚上的,我的事就算了?我說你們慢慢吵,反正你們的事都完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我走了,我很平靜的說著,轉身出門。
山裏黑的早,外麵一片漆黑,我連方向都分不清楚,我無奈的在門前的台階上坐下,過了一會兒,一個包丟在我身邊,我扭頭一看,王進也坐了下來,拍了拍我肩膀,說兄弟,別生氣,真以為我這麼不講義氣?我裝備都準備好了。
我說這麼晚了,還怎麼走?他說等的就是晚上,我問為什麼?他說走吧,明知山有鬼偏向鬼山行,王進將背部踢給我,自己便走了,我說憑什麼我背著,他依舊老台詞,說領導怎麼可以自己拿東西?
我想打開看看,王進又突然奪過背包,說我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還是他自己背著好,他那背包不輕,我還懶得背,他拿回去最好,隻是他包裏會是什麼東西呢?我從我自己包裏拿出手電筒。
王進攔住,我說這大黑天的,看不見啊,王進說打開手電筒會驚動村裏人,這農村人比不上城裏,別看現在21世紀,早就步入現代化,但是他們的思想還是老封建。
我說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他說就是山裏不太平,村民認為鬧鬼,知道我們進去,肯定會阻擾,因為他們怕我們進去惹上不幹淨的東西,會影響到他們。
我想想,也是的,我奶奶就是這樣的人,自己不敢做的事,也不會允許別人做,我們小心翼翼的,摸黑進山,隨著燈火越來越遠,我們兩個就如同被丟進暗黑海水裏的螞蟻一樣,我說現在是不是可以開手電筒了?我的腳都不知道踢了多少下石頭了。
王進回頭看了看村裏,燈火已經看的不太清楚,他才說開燈吧,手電筒的燈光不大,但比之前好多了,我們沿著小河,一直朝著山的方向走著,各種奇怪的鳥叫聲,聽的人有些心驚膽戰。
王進在前麵走,我跟著後麵,他突然停了下來,我差點撞上他,他指了指前麵,我看過去,有個人站在前麵,那人看著十分的肥胖,上身的輪廓清晰,大光頭,但是下身可就看不清了,像是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