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又不傻,不明不白的東西我怎麼會吃。”
我對老王打著哈哈,心裏卻是冷汗直冒,我記得很清楚,在送走了那幾個財經大的學生之後,我扭頭就看到後座椅子下麵的紅色塑料袋,我當時也就沒想什麼,估摸是那女學生落車上的,所以我特地把那紅色的塑料袋收了起來,心裏尋思著下次遇見她再還給他。
我這種正直人的人,是絕對不會打開人家的袋子的。
剛想到這裏,我腦海裏就劃過了一個畫麵,那個畫麵正是我打開了那個袋子,那個紅色塑料袋裏頭,全部都是已經腐爛發臭的飯菜!
我嚇得渾身一個寒噤,不會又是我記錯了吧?我應該沒有吃那個袋子裏的東西吧?
站在旁邊的老王見我麵色都有些發白了,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啪地一下拍中了我的後腦勺,大聲喝道:“醒來!”
隨著老王的一聲大喝,我腦子裏嗡地一聲,混亂的思緒這才恢複了正常。
“你小子把那個袋子放哪裏了?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老王用力地抓著我的肩膀,往我車旁邊一拉,示意叫我打開車門。
我已經有些慌了,哆哆嗦嗦地掏了掏褲兜裏的鑰匙,剛要去開車門,肚子猛地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我哎喲一聲,直接就跪了下去。
“怎麼拉?”
老王一見我這樣,頓時就急了,大聲地喊了起來,四周的司機師傅一湧而來,一個接過我的鑰匙,給我打開了車門,把我丟到了副駕駛座上,老王則是心急火燎的坐上了駕駛座,啪地點火,直接奔著縣醫院去了。
我仰躺在副駕駛坐上,牙齒咬得緊緊的,肚子裏跟翻江倒海一樣,翻得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冒了出來。
“死小子,你把那塑料袋丟哪兒了?”
老王一邊開著車,一邊問。
“你,你屁股底下,箱子。”
我早就疼得沒什麼力氣了,這幾個字還是我硬從牙關裏頭擠出來的。
開黑車一向不安全,尤其是跑夜班,所以我都會在駕駛座下麵塞一個箱子,錢啊,什麼重要的東西都放在裏頭,保險起見。
老王也知道我有這個習慣,所以伸手往下一摸,抽出那個箱子,裏頭居然什麼也沒有!
不可能!我記得我明明放在那裏的,怎麼會。
我挪了挪腳,好像是踢到了什麼,低頭一看,那紅色的塑料袋不正在我腳下麼!
“順子,你拿過去看看!”
老王從我手裏接過那個塑料袋,就往後麵一丟。
順子是陪著老王和我去醫院的一個司機師傅,和我差不多大,平時和我關係也不錯,所以這也擔心我,就跟著來了。
“好。”
順子伸手就打開了頭頂的燈,伸手撕開那塑料袋,哇一聲慘叫,把老王都嚇了一跳,我這會兒肚子正絞得疼呢,差點沒被他一聲慘叫給嚇得背過氣去。
“啥玩意啊!亂叫什麼,還嫌不夠亂是不是!”
老王口裏罵罵咧咧地,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也是嚇得手一抖,沒抓好方向盤,險些給撞到了綠化帶上去。
順子手裏捧著的,是個人頭!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啊!
不過順子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拉高了聲調喊道:“老王,這人頭是蠟的,蠟的!麻痹嚇死勞資了。”
順子這話音剛落,我和老王才舒了一口氣,順子在後麵又鬼叫了一聲。
“媽呀,這人頭咋被啃了一口,後腦勺瓜子都被啃掉了!”
老王一聽這句話,臉都綠了,瞥了我一眼,就不說話了。
順子是不知情,老王心裏那可是跟掌著明燈似的呢!除了我,還能有誰啃了那玩意一口?
“晦氣,快,順子,快丟了。”
我有氣無力的說,我是看不到自己,更不知道自己現在嘴唇都疼白了,估計要再過一會兒,我就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