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霽,你男朋友好帥,能借我用用嗎?”
“no!恕不外借。”
“那能租給我用用嗎?”同事繼續打趣。
“如果價錢合理的話,可以考慮,哈哈……”夏霽端著高腳杯放肆地大笑,泛著紅暈的漂亮臉蛋在燈光下折射出異樣的光彩。
長青公司在君悅渡假酒店的聚會在觥籌交錯中接近尾聲,作為公司策劃部副經理的夏霽,自然免不了被同事們多敬幾杯,有點喝高了。
夏霽和男友胡振邦都服務於長青集團策劃部,兩人是大學同學,那時夏霽每個月可以支配的生活費是胡振邦的很多倍,於是夏霽就當仁不讓地承擔起了胡振邦所有的學習和生活等一切費用。胡振邦說那是資助,夏霽開玩笑說那分明就是包*養。
不管是資助還是包*養,總之沒有夏霽,胡振邦念不完大學。後來胡振邦這個係裏最帥的男生以身相許,委身給了‘富婆’夏霽,成為學院裏千夫所指的腐敗愛情案例,一直在別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到畢業,然後一起進了長青公司策劃部。
算起來,在一起已經有四年多了。
此時,曾經的校草,現在的集團最帥部門經理胡振邦向夏霽走了過來,伸出手溫柔地拍了拍夏霽的臉蛋,“寶貝兒,喝高了?”
“嗯。”夏霽撒嬌地靠在胡振邦的胸口上,抬頭看著他白皙而精致的臉,他是真的很好看。
“那你先去房間等我,我再應酬一會就來陪你。”接著更湊近一些,“記得洗白白等我哦。”
“嗯,我先去了,等你哦。”夏霽笑著揮了揮手,她是真的不勝酒力,需要休息了。
進了酒店房間,夏霽將高跟鞋甩在一邊,直接撲倒在床上,又暈又困,先睡一會再說。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房間門打開又關上,進來的人並沒有開燈,隻是帶進來一股濃烈的酒味。
然後就感覺到一個人撲到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臉上狂亂地親吻起來,手也開始在她身上四處摸索。
當那雙手試圖要更深一步時,夏霽忽然意識到這人不是胡振邦。
她用盡全力試圖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那人很重,她根本無法推開。
這情境如此熟悉,再次喚醒藏在她內心二十多年的噩夢。強烈的恐懼讓她感覺快要窒息,黑暗中她用手向那個男人的臉用力地抓去。
她抓到了那個男人臉上最脆弱的地方,眼睛。
男人疼得悶哼一聲,向後一縮,她趁機摸到了床頭櫃邊的開關,將燈打開。
果然不是胡振邦,是一個四十多歲身材臃腫的禿頭男人,這人夏霽認識,他是公司的董事陳大誌。
“你怎麼會在這裏?”夏霽厲聲喝問。
“你說我怎麼會在這裏?因為想要你唄。”陳大誌的眼睛盯著夏霽的領口,眼裏閃著邪火。
“你不要過來,我男朋友馬上回來了。”夏霽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提高聲音說。
陳大誌眼裏閃過輕蔑和嘲諷,“胡振邦?我幫他勾搭上董事長的千金,他把你給我,這是我們一個月前就達成的協議,你竟然毫無察覺?”
夏霽腦袋裏轟的一聲,但她還是強裝鎮定。
“你別想騙我,振邦不會那樣做!”
陳大誌咧開厚嘴唇笑了起來,“我騙你?胡振邦下周就要和董事長的千金結婚了,是我作的媒,作為條件,他早就把你賣給我了,而且他還要我拍下睡你時的視頻發給他,因為他擔心你會在他的婚禮上大鬧,你看,那攝像頭是提前裝好的吧?”
夏霽順著陳大誌的目光的方向看去,桌上放有一束花,那花裏隱約藏著一個攝像頭。
夏霽如墜冰窟,腦海裏幻燈片似的閃過最近胡振邦的種種異樣的表現,她知道陳大誌說的是真的。
心裏很痛,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哭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好吧,既然他不仁,我也不義了,陳總,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得關照我。”夏霽嗲著聲音說。
陳大誌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投降,淫笑著將手伸了過來,“那當然,我一向對聽話的員工都很好的。”
夏霽忍住惡心讓他在她的脖子上啃了幾下,當陳大誌準備解開她衣服的時候,趨他欲火上身意亂情迷,抄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使盡全力向他的禿頭上砸去。
陳大誌痛得啊的一聲,用手捂住了頭,夏霽趁機跳下了床,光著腳衝向房門,等陳大誌回過神來追她,她已經到了酒店的過道裏。
她知道陳大誌肯定馬上會追出來,光著腳丫子肯定跑不遠就會被追上,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幫忙的人,幾乎沒怎麼猶豫,她就砰砰地敲響了對麵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