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盧遠叫我來的,還說讓我帶上我的女朋友劉語霏來。”另外一個男子語氣不善,但是聲音卻極其好聽。
我有一個習慣,對一個男生的印象好壞,一定會從他的聲音來判斷。他的聲音夠磁性,能夠吸引我,那這個男生一定不會第一眼就讓我討厭,哪怕是一個洗剪吹殺馬特,畢竟形象這種東西,是可以改造的,就像我自己。
“他怎麼可能……”那熟悉的男聲有些猶豫不決,最終還是住了口。
我明白他的猶豫,因為我知道盧遠和宋蔚然關係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仇人。不知為何。
“嗬嗬,你覺得什麼不可能?我宋蔚然的女朋友不是劉語霏而是變成了市長的女兒你覺得可不可能?”
來人語氣愈發不善,我甚至能從裏麵聽到火藥味。但哪怕這樣,我還是覺得,這個男生,不是壞人。
後來我告訴宋蔚然我對他最初的想法的時候,他竟然說,他那個時候就是一個十足的壞蛋,喜歡與人攀比,喜歡作弄人,當真是一個紈絝子弟的模樣。
我沒有否認他說的話,當時的我們,都還是孩子,還很年輕,有大把的時間金錢還有精力來耗費在這種在我們當時看起來了不得的事情上。等到我們真正懂事去接觸社會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考慮布置未來,比經營現在更重要。
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宋蔚然已經帶著他口中的市長女兒進來了。
我那個時候有盧遠,所以對於異性完全心無邪念,但盡管我眼神一直放在那個女生的身上的時候,宋蔚然站在旁邊依然是耀眼得很。
光是從餘光中感受到的高大挺拔的身姿,那不可一世的氣質,以及那強大具有震懾力的氣場,就能讓我猜測他的麵容絕對也是讓人心顫。
但是我有盧遠。而我的目光從始至終隻能一直放在那個女生的身上。
那女生我認識,雖然隻是在開學的時候見過一次,但是還是記住了她叫朱淩雲。和我們讀一所學校,而且就在我們班上,隻是她不常來,但卻在學校掛著名,聽人說,她都是在家裏自學的。
和方圓說到朱淩雲的時候,往往都是在罵應試教育不僅***還有空可鑽,讓這些有錢有勢的人能夠不受這***摧殘的同時,還能盡情的享受著至高的學校的青睞。在我年少微薄的記憶裏,記不起她長什麼樣子,倒是自己腦補了她青麵獠牙的麵貌。
如今這一近看,在微黃的燈光下,倒是長得很漂亮,氣質也不差。但盡管沒看到宋蔚然的臉,還是覺得朱淩雲配不上他呢。
“你就是白靜怡?”宋蔚然朝我直直地走過來,把我從女人嫉妒的小心思裏拉起來,也讓我徹底看到了他的臉。
以前在小說裏見過,說的是刀刻一般的五官融合在一起呈現出俊逸的麵容,大概說的就是他吧。
在他臉上,突然就覺得別人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似乎所有五官就該長成他那樣呢,但偏偏這樣俊朗的麵龐獨獨被他給霸占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卻遭到了他的嘲笑,我立即反應了過來,微笑著想要開口答話,但是他卻轉身走掉了。
我和宋蔚然,都是還沒見著人,便聽過對方的名字,隻是區別在於,我是從他口裏聽到他的名字,我的名字卻是他從別人口中聽到的。
後來的時候,我問他為什麼一開始不喜歡我,他卻說,他這輩子最討厭誰看著他的臉就發呆的樣子,更何況,我當時笑著的樣子,在微弱的燈光下,像極了劉語霏。
那個奪了他的***身,還死不悔改不懂惜福四處作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