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那麼好,卻又把兩人的關係強調得那麼真,這樣矛盾的人怎麼就讓我遇到了?他怎麼就跑來禍害我了?
一直以為自己演技好,但是卻總是被宋蔚然這樣的人看穿,原來不是因為他聰明,而是因為他也是在演,還比我高明得多,他是前輩,自然能知道這些他曾經用過的小把戲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就算是我明明知道這一點,對於他演的每一場戲,我還是會都當了真。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或者說是我不敢說話,我怕我一開口就變成了質問,然後讓宋蔚然嫌棄我,不要我了。
至於宋蔚然,倒是手一直在不安分,不知道是不是我一沉默,他就覺得有興趣,或許是他在等著我在他手下綻放,在沉默中爆發。我不會拂了他的興,我是他的老婆。
“別這樣嘛,好好開車,我們回去再來嘛。”我這輩子最見不慣在男朋友麵前裝得跟個逼似的女人,但是我最終還是變成了這種女人,令宋蔚然惡心的女人。
果然——
“夠了,白靜怡,你別在我麵前裝淑女,好好跟我說話,不然就別說話了,你這個樣子很讓我惡心!”毫不留情的朝我說完,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突如其來的刹車的衝力給震來碰到前麵的車窗。
“其實我從昨天開始就很不高興,也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快速地整理好衣冠,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宋蔚然打開了車窗,點了一根煙,我最忍受不了男人抽煙,卻被宋蔚然逼來習慣了煙味。
見他沒有反對,我也繼續說著,“今天我和方圓在談未來,她很有目標,並且很容易實現,但是我……”
“沒有未來?”語氣生硬,沒有溫度,這是不是代表著宋蔚然真的不是我要的幸福?
如果我把我其實想問的“你是不是和榮蘅一直在一起”這個問題問出來,我就更加確定宋蔚然其實不是屬於我的?
“是的,我沒有。我對盧遠太憤恨,以至於沒辦法追求幸福。”說及此,我便沉默了,不敢說太多,適可而止最好。
宋蔚然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砸吧砸吧地把手上的煙吸完之後,才淡淡地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還想報複盧遠,那是因為你還愛著他。”
被宋蔚然這麼一說,我驚訝地轉過頭來看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宋蔚然以為我是默認了,立刻打開油門,飛速的開著車回到了他給我的住處。
或許是因為自己心中的話不能說出來,我也特別熱情,頓時讓房間溫度驟然升高,而且久久不冷。
我知道他是在生氣,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在氣我不喜歡他而喜歡盧遠,因為這叫吃醋。在我看來,除了他的榮蘅,沒有誰能讓他吃醋。
想到榮蘅,我突然發現應該生氣的其實該是我吧,但是我卻太懦弱,連質問都不敢說出來。
就任他自尊作祟,和盧遠相比肆意折磨我吧,反正最後我總能享受到其中去的。
忽然想起我失戀那天他載我在車上說的話:“我沒想過你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