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李媽媽趕緊堆起笑臉：“公子說哪裏話來，我們做小本買賣的，總歸想著是能賺點是一點，這樣吧，三百兩了，我是虧本賣給您了。”
“虧本？”白衣公子柳眉倒豎，“媽媽就別騙我了，這小妞兒這質素，媽媽能花三百兩買來？”
“喲，公子，這丫頭的質素可不差，你看這小臉蛋，跑遍全杭州城都找不出幾個來，假以時日，一定是花魁人選。”
“媽媽是精明人，怎麼可能花了三百兩，我不信，可有憑證？”白衣公子欺上前，一臉諷刺。
李媽媽一聽急了：“賣身契就是憑證，不信我拿來給你看！”說完，起身就往自己屋裏走。
不一會兒，她那這個檀木盒子出來了，打開盒子，翻找了半天，拿出一張紙，在白衣公子麵前晃了晃，道：“那，這就是柳婉瑩的賣身契，三百兩！”
沒想到，那白衣公子手快，一把奪過賣身契：“我看看！”
“哎……”李媽媽急了，再搶，那賣身契卻已經回到了她手上。
“明明是八十兩買的，卻說是三百兩，媽媽你漲價漲得也太快點吧？”白衣公子冷笑。
李媽媽叫起屈來，索性也不攔著，給他看：“公子你可看清楚了，這丫頭是我一個月前買的，每天好吃好喝待著，不用花錢嗎？這穿的戴的，那樣不值個幾十兩的，這不都是錢啊？”
“這妞兒這麼瘦，能吃多少？”白衣公子一瞪眼，“頭上帶的，可沒看到，就算有，本公子也不要，衣服都已經被打破了，一文錢不值。”
“別看她瘦，飯量可不小！”
“看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根本沒什麼力氣幹活，本公子可不能花五十兩買個少奶奶回去！”
“公子買她，自然不是幹活的，這漂亮臉蛋，還幹什麼活啊！”
白衣公子一下走到那女子麵前，左右上下看看，點點頭：“好像就和隻有臉蛋值錢了。”
老鴇忙道：“是啊是啊，這臉蛋，千金也值呢！”
白衣公子看著那女子的臉，忽地道：“如果這臉毀了，可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青樓殺價（5）
女子一聽這話，又見白衣公子臉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忽地心一橫，伸手就朝自己臉上抓去。
“哎呀，最值錢的東西都沒了！”白衣公子大叫起來，那女子抓得狠，整個臉已經血肉模糊。
老鴇兒一看這場景，說話都帶了哭腔：“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怎麼把自己臉給毀了，我都舍不得讓人打你那兒。”
“這又幹不了活，又沒了臉蛋，這妞兒本公子不要了，還是留你這裏嚇唬客人算了！”白衣公子作勢要走。
那老鴇一看，又聽了他最後一句話，想想也是，現在這丫頭這個模樣，怕是要嚇走不少客人。
要是當丫頭使喚吧，估計她連個稻草都拿不動，不是浪費米飯嗎？
“算了，我也不賺飯錢了，就五十兩賣給公子吧，我這次是真的虧了。”要不是這丫頭抵死不肯接客，現在又把臉毀了，她說什麼都不會這麼低的價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