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答案，你等到了。”即墨青楚悠哉地站在一旁。
公孫無量一愣：“你們合夥戲弄我？”
“不對，那皇後呢？”他覺得自己的猜測不對，“你們為什麼聯合戲弄皇後？”
妍麗紅著臉看著他，歎口氣：“師兄，到這個時候我也不瞞你了，你給皇上號個脈就明白了。”
公孫無量滿心疑惑地上前，拉過即墨青楚的手，良久，他皺了眉：“師妹，怎麼會這樣，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皇上的嗎？”
妍麗看看公孫無量：“其實，半年前，皇上在西南，遇到暗殺，受了很重的傷。傷勢沉重到差點就……後來他挺過來了，卻引發了體內的毒。那些毒和傷混合在一起，幾乎吞噬掉他半條命，他能挺到京城已經算不錯了。”
公孫無量不可置信地看著即墨青楚：“不可能，不行，找百裏徽回來，還有那個……那個小景，她一定有辦法的，他們聯手，一定有辦法的。”
“師兄……”妍麗拉住他，“他們是神醫，可他們不是神，在皇上的這個毒上，他們用的辦法也和我們一樣，可見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
“與其驚動他們，讓他們為我擔心，又讓楹楹為我擔心，不如就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即墨青楚歎口氣，“此事我也不準備瞞你，隻是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我忽然想做件好事。你跟了我十幾年，每年都會回一趟山上，每次回來眼神都不同，這麼多年都不娶妻，我就知道你心裏肯定有人，可惜性格別扭，就是不肯說。”
公孫無量現在沒心思談他自己的事：“我隻是在等麗麗長大，沒想到她真的長大了，我卻害怕了。不說這些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以楹楹的性子，如果我移情別戀，她一定會離開我的。”即墨青楚深吸口氣，“而且她會帶走元承和元啟，你派人保護她。等我死後，元承登基為帝，她為皇太後，可幹預朝政，你和尹弘文為輔政大臣，等她告訴你們，元承有能力獨立處理朝政的時候，再還政給他。”
“皇上……”
“就這麼辦吧！”即墨青楚冷聲道，“此事我生前不得向皇後透露半句，不然你提頭來見！”
“皇上，臣辦不到！”公孫無量神色堅定，“皇後娘娘深愛你，你忍心她連你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嗎？”
即墨青楚深吸口氣，緩緩地道：“見了，不如不見。”
“皇上沒有可以說服微臣的理由，恕微臣不能嚴守秘密！”公孫無量有時候性子也很倔。
即墨青楚沉吟了良久，才無奈道：“她最愛我傾世容顏，然我此刻行將就木，彌留之日，必定形容枯槁。不如讓她傷心離去，即使恨我，至少她心中還有我美好的容顏存在。”
“我不想最後留給她的印象，我是一具骷髏。”
公孫無量愣愣地看著這個亦主亦友的俊美男子，實在很難想象他美好的容顏被體內的劇毒慢慢吞噬的模樣，又聽他道：“無量，就算我求你，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