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又有了自己的孩子麼，那我生的這兩個孩子就算帶走了，對你也沒有什麼損失！”錢素楹忍不住悲從中來，即使之前有過懷疑，但此刻在即墨青楚冰冷的神情之下，都忍不住將一切都當做了真實。
“這些由不得你！”即墨青楚揮揮手，將一封休書遞到她麵前，“這裏是皇宮，朕是天子，朕的話，就是金口玉律，你沒有資格反抗！”
錢素楹愣愣地看著那封休書，喃喃地問道：“原來你早就已經寫好了。”
“我和你之間，從開始以來都不過是權錢的交易，現在，交易結束了，根據協議，這裏所有值錢的東西你都可以帶走。”他的笑容越發森冷，“除了元承和元啟。”
錢素楹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燦爛，眼中淚光閃閃，指著他：“我覺得你最值錢，我最想把你帶走！”
他心中一抽，忍不住有些軟化，咬著牙，忍住將真相宣之於口的衝動。
“不過我得想想，應該把你分幾塊帶走呢？”沒想到話鋒一轉，錢素楹笑容重新回冷，起身道，“我需要收拾一下出宮，想必皇上沒興致看民婦在這裏收拾行李。”
即墨青楚快速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門口，他停下來，重複了剛才的話：“還是剛才那句話，想要什麼你都可以帶走，但別想偷偷帶著元承和元啟走。”
她的心思，他還是了解得那麼清楚。
錢素楹有些恍惚，眼前這個男人，依然是她認識了十年的那一個。
招財走了進來，急急地問：“剛才皇上派人來告訴我，讓我陪娘娘出宮，到底出什麼事了？”
錢素楹淡淡地道：“如今我不是什麼娘娘了，隻是棄婦一個，你若不想跟我走，也隨你。”
“我怎麼會不想跟你走？”招財大叫起來，“可是你和皇上，真的沒得挽回了嗎？”
“休書都寫了，還能怎麼挽回？”錢素楹歎口氣，“就在剛才，他送了一份新年大禮給我。”
“什麼？”
“妍麗懷孕了。”
“什麼，那個女人……太可惡了，虧娘娘，不，虧小姐之前還對她那麼好。”
“不用罵她，這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最錯的那個人，應該是男人，是他背信棄義的。”
錢素楹迅速收拾行裝，衣櫃裏空了一大塊，露出一個木盒子來。
“這是什麼？”招財有些好奇。
錢素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一份合約。”
當初真是傻，事到臨頭，這麼一份合約又能起什麼作用呢？
男人的心，說要變，還是會變的。
想了想，她還是將那木盒子捧了起來，放入包袱之中。
也許心中還有幾絲不甘心吧，或者這是她最後的籌碼，女人有時候很傻，總喜歡再給自己留點希望，哪怕那是很不切實際的事情。
想來總比無望好吧？
“走吧！”她捧起盒子，卻看到一個小宮女在門外探頭探腦，招財喝道：“誰，鬼鬼祟祟！”
那小宮女進來見隻有她們兩個人，急急忙忙把一封信遞給錢素楹：“皇後娘娘，有人讓奴婢送這個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