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華的武功自然不低,但是在錢孫愛的麵前也不會顯得太高。左不過錢孫愛的武功還沒到老怪物的級別,但也不是她可以一鼓而下的。不過鄭恩華的心裏還是有些輕敵,最起碼她有勝券在握的心。
所以一交手他就落在了下風。表麵上聽這話沒有道理,其實大有道理。因為錢孫愛手中握有天魔傘,而且經過這幾個時辰的參悟,對於天魔傘上的禦劍術又有了長足的領悟。隻見他將天魔傘盤旋扔出去之後,隨即被鄭恩華的拂塵給當了回來。
隨後他右手一指,真氣索引之下,天魔傘發出哢嚓的一聲響分成了七十二把長劍,繞了一個圓潤的圈子,向鄭恩華的後背紮了過去,一把接著一把,一把連著一把,好像過江之鯽,連綿不絕,氣息不斷。
鄭恩華最初以拂塵對敵,時間不長,拂塵就被錢孫愛的飛劍打的支離破碎,碎羽橫飛,最後連手柄都斷裂了。氣得她哇哇大叫,驚訝的也是夠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錢孫愛的本事有如此之大。這根本就不是朱長平口中所說的那個錢孫愛。
“賊子,故意隱藏武功,包藏禍心,其心可誅。”隻聽滄浪一聲,鄭恩華寶劍出鞘,把錢孫愛的飛劍全都打飛。那些飛劍重新回到錢孫愛的手中組成一把黑黝黝的遮天巨傘,凝練不動。
錢孫愛好像孫猴子一樣抱著雨傘向鄭恩華張望,呲牙笑道:“我哪裏有隱藏什麼武功,實在是你老人家的功力退步了。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是誰了,原來你是鐵劍門的門主鄭春華,長平的師父——”
“那就更不能讓你活了。”鄭恩華劍尖一抖,上麵燃起藍色的電光,劈啪作響,方圓十米之內的草木枯萎,生機斷絕,不虧是號稱天下第一狠辣的滅絕劍法。以她腳下所在的圓心成了生命禁。
“今日我用滅絕破魔,斬殺了你。”
錢孫愛笑道:“你自己就是個大魔頭,用什麼破魔呀,豈不是笑掉了別人的大牙。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變得。”
鄭恩華以為錢孫愛指責她私生活不檢點,畢竟她是個女人,頓時羞愧難當惱羞成怒,一要銀牙,紫電爆射三丈,向錢孫愛撲了過來。錢孫愛的天魔傘受到了紫電霹靂的影響,竟然一時之間展不開了。哢嚓一聲閉合。
“我去。”錢孫愛以五指緊扣天魔傘,連接其中位於前後左右中的五把至關緊要的長劍,雙手一張,大喝一聲,開。隻聽哢嚓一聲雷鳴,紫電消失,雨傘張開,五把長劍龍蛇夭矯的射將出去,直取鄭恩華的雙目和雙肩以及心髒。
鄭恩華將雙目緊閉,雙肩後縮,肋骨下移,哢嚓一聲,五種接觸同時發聲,全都被彈了回去。這是她鐵劍門的獨特護身法門‘赤銅之身’。錢孫愛遭此抵抗,氣血浮動,一口鮮血差點噴出來。不過他知道鄭恩華的損失也是不小。
鄭恩華的泥丸宮震動劇烈,不過還算能穩得住。不過她清楚地感到自己和錢孫愛的武功根本差不了多少,別說取他的性命,就算要讓他受傷非要百招才行。難道真的以為王府侍衛都是土雞瓦狗,不會衝過來嗎?
“好啦。”鄭恩華飄移一丈,伸手擋住錢孫愛:“不要再打了,這樣下去不會有結果。我回去自然告訴長平已經盡力。如果你要逼我,今天誰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處,你可要想明白一些。”
“能夠想明白就好,本王還怕你不明白呢。是不是有點無的放矢的感覺,小看了本王吧。長平和你是一樣的,隻怕要付出代價了。”
“哪有這麼容易,錢王爺太自大了吧。”鄭恩華冷笑道:“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我會保護長平的,告辭了。”
“恕不遠送。”錢孫愛特別高興,他知道自己的神功即將練成了。
不過事情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順利,回去之後他就再次遭遇了瓶頸。看著即將突破的法門,其實還差十萬八千裏。
“怎麼不行?”快到天亮的時候,錢孫愛終於是再次的氣餒了,他發覺原先以為已經看到的彼岸,其實就是井中月水中花,根本都是泡影浮雲而已。於是他盯著自己的兩隻手,納悶起來。
”我已經把七十二隻長劍上所有的功法都看了一遍,而且全都掌握。正所謂一理通百理通,此刻正應該融會貫通,一舉禦劍,達到那種隨心禦劍,千變萬化的地步,可為什麼就是不行呢。
“我對道家的知識所知甚少,能夠練到這種地步還是多虧了玄同子和衝靈子,現在離開了他們,怕是隻能到這個境界了吧。還好,就算如此,也能夠和鄭恩華打個平手。鄭恩華的武功和白海禪差不了多少,我豈不是不用害怕了。”